在叶倾眼中,世界天旋地转非黑既白,只剩那一抹干净的冰蓝越来越明晰!
女人还在注视,注视他们身后。
程后隐隐觉得不对,顺着她眼神看到另一人从他们身边掠过。看着那人越过叶倾轻抱住她,亲昵的帮她整了整长发,淡淡一笑,相携而去。
从头到尾没人注意到黑影处的另一人。
红绿灯再次变幻,热风带来了汗流浃背。
默默望着那对璧人般的男女走入商场,叶倾突然冷得厉害。眉间的炙热像被一盆冷水浇息,微微自嘲的笑了。
程后皱紧眉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商场里,长发的女人缓缓自童装架前流连而过。
她低着头,仿佛丝羽织就的长睫轻颤,亲手挑了一条纯白的小公主裙。她皮肤很白,笑起来却映上一抹胭脂色,让人一看就为之倾倒。
“你眼光很好,娜娜肯定会喜欢。”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她身旁,轻轻点头。
店员立即醒目的把小裙子接手,引着男人去结账处。
女人没有跟去。她依旧驻足,看着那些精致的小衣裳,形状姣好的唇勾着一抹淡笑。
一掠阴影在此时缓缓遮在她的肩头。
女人不疑有他。以为是男人结账回来了,回头微笑。“怎么这么快?”
当那张熟悉的,骄矜的贵气面孔卒不及防出现眼前时,那抹胭脂色瞬间凝固消逝。
男人站在那,双眸紧锁她的脸,一眼万年,甚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她不说话,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牙齿情不自禁的‘咯咯’作响。
“为什么诈死骗我。”
听着他冷冽沉沉的声音,女人努力克制内心的惊涛,整个人陷入他和墙壁中间。浑身冰冷,说不出一个字,更怕一开口就没出息地流下泪。
离开他。
这不是他一直都想要的吗?她得多努力才能放弃,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定定望着她,上前一步,展臂将她紧搂入怀。
女人不禁慌了,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臂却上了锁,紧紧箍住她妄图动弹的身躯。女人的头颅被他按在肩胛间,听到他胸膛震动的声音。“……感谢上苍。”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温热气息却迅速罩上来,不等反应,某人嘴唇便不由分说覆上来,舌头更是强硬地探入她微张的嘴中。
绵长而固执的一个吻,从强硬到温柔。
他一只手牢牢固定着她的后脑,女人力气哪里抵得过男人,强势的舌长驱直入。
她的心跳得好快,似要从口中跳出来。她想叫他放开自己,却被他整个含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缓缓结束了这个吻。
她的嘴唇一抹艳色,眼神却黯了。
叶倾轻轻捧住她的脸,就像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低低喟叹着。“你还活着,是真的活着。”
不是做梦,又胜似一个梦。
看着他的唇缓缓开阖,却让她身体里的每一颗元素都悲伤了。“先生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不。你是……”
“你是干什么的。”暧昧气氛中,属于第叁方的男音突然插进。结账归来的男人一把扯住女人将她带入身后,以保护的姿态。
她瞬间抬头,不想又对上叶倾那双幽深的眸子,复又别过脸,尽量克制声音的平常。“大抵他认错人了。没什么,一个不认识的人。”
男人点点头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带着她就想离开。
下一秒女人纤细的手腕却被抓住了。
那闪耀着黑光的眸里有几近焚烧的情绪!叶倾在控制,控制濒临绝境的情绪。
一个不认识的人?
被他握住的地方在一嗡一嗡发着烫,她颤抖的不像个样子,对方却怎么都不肯松脱。
“您这是做什么?还不放手?”男人开始还算礼貌,但压根得不到叶倾的正眼,终于动了真怒。“保安在哪?这里有人性骚扰。”
他的话叶倾显然没入耳。他的手一直施力,像要把她烙入心中一样的满怀悲怆。
“……好疼。”细碎的轻吟像一团火焰,燎痛他的心。
叶倾瞬间松手,幽深的回望着。
女人仓皇而逃。
**
夜晚的风漫过水池,徐徐散向雾气朦胧的四周。
这是女人暂时下榻的酒店。
凉风习习,紫藤花开,真正的清爽怡人。她赤脚走在泳池边,闭眼深吸一口气,身后传来秦桑的脚步。
她回头一笑,再没之前见到那人时的怯弱和僵硬。
“敲你房门没开,想着你喜欢散步就来这碰碰运气。晚上让你陪我买礼物,喏!这是谢礼。”自打回帝都,虽然谢南星不提,秦桑看得出她心绪的变化。
她笑着接过那枚粉红色的蛋糕。“正好饿了。”对于秦桑的知情识趣,不是没有感激的。
“好。”他点了点头。
不过一句普通的开场白,没想到却收到最不想听到的话。
“刚那个人是以前那个伤你很深的人?”他声音很轻,就像一丝责备或反对都没有,只是单纯的疑问。
谢南星楞在原地,在那么一瞬里目光发滞,直到她听秦桑淡淡的说。“抱歉,是我超过了。”
她无声的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什么。
秦桑提起一旁的凉鞋弯腰替她穿上。“就算是夏天,也不能贪凉。”
“我知道了,谢……”他的身躯在她鼻下,男香若隐若现。
“好了,我们之间为什么总要说谢?”秦桑打断她准备出口的谢字。
谢南星笑了笑。
一片紫藤花沾着水汽,从那明媚的眸前斜斜飞过,最后,细雪般缀在了发上。
他伸手捻下,轻嗬一口气看它无声的飞远。“真讨人喜欢,连朵花都挣脱了花藤想和你呆一起。”
讨人喜欢?慢慢地,她将目光移开了,选择缄默。
她的人生从未做到这一点。
秦桑很快意识到她心情的转变。不着痕迹转了话题,又盯人吃了蛋糕填饱肚子,才把她送回房间。
对于秦桑,是谢南星无法简单用感激两字来概括的一个人。
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她。
最重要的手术,死亡证明,就连这段焕然新生的人生也是他赐予。他不止是她最重要的朋友,更是生命里无法代替的一个角色。
夜色深沉,酒店客房里亮了盏壁灯,昏昏暗暗地依稀映出蜷缩在丝被里的身影。
她闭着眼,卷发拂散软枕上,混若一方泼墨的绸缎。消瘦到近乎病态的身子弯曲,眼皮下眼球轻跳,有汗从额头一颗颗冒出,睡的很不安稳。
阴暗中她的床榻无声下陷了多半。
一只修长的手轻抚过她的发。青丝缠缠,绕过指尖的摩擦,来到眉宇间。女人或许梦到什么,分明一颗晶莹水珠沿着眼角潸然落下。
温热的唇落下,缓缓吞噬了那颗泪。
她不安的扭动一下,没醒。
这一回那只手转而暧昧的游移在她只穿轻薄睡衣的后背。
那双唇也开始了放肆。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女人耳边,睡梦中敏感的皱了皱眉,那双唇已经不由分说的欺上来含住。
麻酥感觉先从后背起来的,紧接着胸前,再然后是那里。
一双丝羽般的长睫颤抖,她呼吸都乱了,下一秒阴影在视线中缓缓成形。
是……谁?
一只手牢牢固定在她后脑勺,强势的舌就此乘虚直入。
夜是属于黑色的,谢南星害怕的想尖叫,却被吞没了声音。
另一只手撩开了她内裤的花边,探进去。
粗粝手指来回摩挲搓揉。谢南星忍不住夹紧了,嘴唇还被阴影用力吮吸着。那个人像会魔法,摸到哪都是一滩软水。手法也很熟稔,在她干涩柔软的那里刺插捻搓,没一会儿就挑拨的呼吸困难起来。
“放……”她逮到个机会想叫,却被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舌头就此钻入。
他掰开藏在丝被中的双腿,灯下看美人。那里早已一片泥泞,散发诱人甜香。
阴影似乎忍到极限,他托起女人身子,将早已硬邦邦的分身抵在那,慢慢在洞口摩擦。
谢南星喘着细碎的气,恐惧和奇妙的麻痒双重夹击。而在洞口摩擦的那根又粗又大,让她羞愤欲死。
阴影紧抱谢南星的腰,同时将她拉向自己。
抵在穴口的肉棒直捣黄龙!
久不经人事的花壁突然被撑开,还不等她尖叫,男人用力款摆起来。
夹着肉棒的那里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的青筋和形状,随着抽插的动作刮擦,她双眼迷蒙,再也忍不住眼泪。
阴影深吻着女人,把她的泣声击碎。
下面被粗暴无章法的进出,那双手也挑火一样揪拉揉搓她的酥软。
她很久没做爱了,这么强的刺激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喘息和尖叫被男人的舌尖堵住,香甜蜜汁混着啧啧的深吻自嘴角流下。
她不自主的夹紧,玉臀轻摇。
这幅美丽的模样勾引得男人越加疯狂,狂插几百下,雪白浆液通通射进她还淌着蜜汁的销魂处。
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
谢南星睁着大大的眸,被插的丝滑的小穴很快迎入了第二轮。迷离夜色中男人捉着她的腰,就着插入姿势把她翻过身。
硕大的龟头狠狠剐蹭花道,刺激的她浑身颤抖,湿润且迷离的眸子失了焦距。
双腿间他快狠准的抽插,她被动的随着他往前一耸一耸。突然一直在蜜穴大幅度抽送的肉棒顶到某个地方!
突如其来的颅内过电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男人缓了缓,感受到她的绞紧。
接着他按住她的细腰,开始次次都顶中那个地方!直捣得谢南星双眼发直,直让那双手丧了力气,被地吸引力作用着软软滑下去。
男人速度太快太急,直捅得她尖叫哭泣,挺立的肉棒也在一次次抽插中再度射出大量白浆。满溢出来的精液一直流到同样湿的一塌糊涂的床单上。
——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快感。
就算以前和叶倾上过床,也是他自顾自爽了就好。像今天这样,男人一次次的试探,到每一下都重重撞击到她的花心是前所未有的。
这场漫长的性爱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谢南星的腿已经合不上了,不知道被上多少次。她双目无神,绷直了身体,又像丢了魂,眼泪和白浆一样啵啵的流着。
红唇被他再次一整个地含住,十分霸道。然后,渐渐地渐渐地,那强势的吻缓下来,就像想证明什么一样,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最终只剩下轻轻地,不慌不忙地吮吸她唇瓣。
“我从没觉得如此幸运,谢谢你还活着。”他揽住她,声音低沉而醇厚,如同酒窖中那酝酿太久的琼浆般醉人。
她的心跳仿佛突然停止了,早前隐隐的感觉在此刻得到了证实。
‘啪’的一声,床前的灯被打开。
寂静如死,死如寂静。
谢南星脸色很差,双手全被男人捉住。就像怕稍有松懈,她就要像两年前一样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视线所及只有叶倾脸上一点点扩大的光线。
他还是那么好看,眉眼鼻口无一不精美。他是贵气的,哪怕穿着十几块的衣服都感觉白龙鱼服。这样的男人是多么容易让人奋不顾身的爱上啊。
只可惜他还是那个他,她却不是那个她了。
“放开我。”缓缓开阖着唇,谢南星脸上的泪冰冷。
“谢南星,我们谈谈。”
‘啪’的一声,这次是叶倾的脸侧了过去。
她轻颤着,手心火辣辣的疼,铁棍似在心底搅!这一巴掌叶倾本可以轻易躲过去的,但他却没躲,她也不敢想为什么他不躲。
“出去。”她声音嘶哑,脸上还留着欢爱过后的红晕。
昏暗光影在叶倾身上襄了一层玫瑰色金边。他维持刚才的姿势没动,幽深眸子望着她。
但谢南星丝毫没被他的这份幽深所感染。
“好,你不走,我走。”她挥开他逃到阳台,窗纱和发丝一起被软风撩动,简直像要临窗飘炔。
叶倾眼中的星影无可挽回的失去了光彩。
心脏像被野兽撕咬。
他在惧怕,怕谢南星会真的做出那个他不愿意再提起的字眼。
“我出去。”
门咔嚓一声被合上了。
她虚弱地捂着脸,直到那颀长身影的消失,才放任大颗眼泪落在手心。像一枚枚尖细的绣针,消无声息地滑进厚重泥土,一丝痕迹都不留。
到底是谁呢?把这漫天星斗弄得忽明忽暗。
玻璃阳台下是叶倾的蓦然回首。
他怔在那,苍凉的表情,竟暗淡的笑了一下。
无尽悲凉涌上心头。
什么时候?他居然下作到要这样来得到一个女人,而那个人还是他爱的人。
但他居然是不后悔的!因为只有整晚抱着她,抚摸她的发,划过她的体温,他才能确认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