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生对这些没什么需求,因为他们压根没有这个必要。何况这几种都不是治疗风寒感冒等小病小痛的。
唯一剩下的可能只有两种。
要么是病房里的患者,要么是外面的人。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让人心寒,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赤、裸、裸。
乔越把核对无误的事说给大家庭,列夫虽然没表态,可能感觉到他很懊悔。
当再把自己的揣测一并说出,墨瑞克坐不住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不治疗,也不是不慷慨,为什么要来‘偷药’?”
今早的冲突尚未平息,紧接着又发现这样的事,大家都有些心寒。
“我今晚收储藏室,看能不能遇上。”乔越起身:“不过今天上午你和mok的争执闹得很大,我不确定对方会来。”
“我和你一起。”列夫忍不住:“一天不行,我就守两天,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做的。”
一晃眼到了晚饭时间。
mok一整天都没搭理谁,没有出门,甚至连请来做饭的那个人似乎也被他喊走了。
还在临近饭点的时候。大家面面相觑,十几个人面临着断粮危机。
这一点他真的做得有些过。
苏夏把相机递给乔越:“我来吧。”
黄土垒起的厨房虽然简陋,但十分干净。只是怕旱季干燥易燃,上面就没用草垛来挡太阳光。
下午五点,强光透过上松的缝隙直接嗮在身上。苏夏热得一身汗,努力琢磨要给大家做一顿什么吃的。
她还从未做过这么多人的饭菜,翻找瓢盆的时候还有些小紧张。
“还有不少豆子,这是……腌肉和土豆?”
给大家做了一锅中国式的土豆烧肉,外加清炒豆子,烧个蔬菜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洗菜,切菜,炒菜,苏夏在厨房挥汗如雨。
中式菜肴炒得厨房到处都是浓烟,但香味穿过篱笆,最后连牛背都坐不住了:“中国菜这么香?”
乔越低咳一声,手指敲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那都是他家的。
最后出乎意料地受欢迎,连带着楼上的左微都被吸引下来。
厨房好久没有变过口味,所有人都忍不住多吃了点。
苏夏捧着碗凑过去给乔越说了句什么,男人微笑低头,赞许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真乖。”
左微喂喂叫:“说什么呢?”
苏夏只得摊牌:“我用了些豆子,尝试发豆芽。”
她说着说着,忽然来了劲儿:“其实还可以想办法弄个磨,可以磨豆子做豆浆,还可以做豆腐!”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众人很惊讶。
墨瑞克拨弄碗里的豆子:“豆腐和豆浆还有豆芽,都是它弄出来的?我以为是四种不同的东西!”
苏夏:“……”
总算缓和了下沉闷的气氛。
一顿饭结束,她莫名其妙地当上了伙食团团长。
列夫偷偷凑过来:“苏,下次能不能给我们煎牛排?”
“鱼也可以,尼罗河里的鱼味道很棒。”
你一句我一句,苏夏头昏脑涨只知道。
“喂。”乔越把她拉到身边,拒绝:“偶尔一顿可以,顿顿都是她?不行。”
苏夏揉着发酸的肩膀,把头抵在乔越手臂上,笑弯了眼睛。
当晚,医队的人直接坐进储藏室,原本只是乔越提议,没想到该来的基本都来了。
只是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却并没想到能这么快会把人抓住。
可偏偏运气好。
差不多天刚黑透,一道小小的身影从棚子下摆钻了进来。列夫一把拎起他:“嘿!”
电筒照过去,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竟然是个八岁多的小男孩。微黑的皮肤,嘴唇厚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恐惧,更多的是倔强。
“是你?”乔越有些印象。
“谁?”
“你的肠胃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