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以为地下情是沈嘉和的意思,问了才知道是万悦提出来的,这跟她料想的截然不同。
隐瞒恋情不公开,万悦就不能靠沈嘉和炒热自己上位,那她到底图的什么?真爱?刘玉不那么想,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一颗心提着下不去。
得知沈嘉和跟万悦分手,刘玉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后面会出这么多事,一件件的跟下冰刀似的。
刘玉的思绪回笼,她看了眼落地钟:“我回去一趟,晚点再过来。”
沈嘉和吐出一口气:“刘姐,给你添麻烦了。”
“带了你这么些年,你添麻烦的时候还少?”刘玉没好气的说,“尽快让自己好起来,这才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她到门口,还是把憋在心里的一句话给说了出来:“我感觉万悦拿走了你的时运。”
沈嘉和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他往下落的时候,正是万悦上云端的时候。
那段地下情要是现在被人挖出来,被踩的一定是他,而不是风头正盛的万悦。
沈嘉和靠着椅背,手搭在眼皮上面,昏昏沉沉的,他隐约听到有人在笑,是个女人,从笑声里可以听出她被自己的爱情|滋||润|着,过的很幸福。
“魏郎,你看奴家好看吗?”
“魏郎?好不好看呀?”
“好看……”
沈嘉和无意识的喃喃,他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大幅度起伏着,心剧烈跳动,仿佛随时会撞开肋骨蹦跳而出。
幻觉又出现了。
一滴冷汗滑过脊骨,沈嘉和重重的喘口气,他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包烟,|拔||出一根叼在嘴边,眼前的虚空出现一个人影,渐渐变成一个女人,身着凤冠霞披,对他浅浅的笑。
“魏郎,我很欢喜。”
女人说着就一步步走了过来,她的鼻尖发红,声音颤抖着,“这嫁衣我穿着合适,谢谢你。”
嘴巴微张,烟掉了下去,沈嘉和愣怔住了。
眼前的景象一变,还是那个女人,只是换掉了那身嫁衣,穿了身淡青衣衫,她手抚着腹部,眉眼间尽是一片温柔:“魏郎,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沈嘉和头痛欲裂,他握拳锤了几下,还是痛,痛的他直不起腰,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沈嘉和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一个人坐在在一个茶楼里面,穿的一身锦衣华服,手里把玩着一块玉,门外响起声音。
“公子,万家二小姐到了。”
那人收回玉,昂首道:“请她进来。”
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的是个妙龄女子,唇红齿白,明艳动人,眼角眉梢蕴着几分清傲之色。
那人一派风度翩翩:“万小姐,魏某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我儿时定过娃娃亲,两家觉得年龄到了,准备择日办酒席,魏某掰掰手指头,总共与你见了不过两三次,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言下之意是跟陌生人无异。
如果结婚,日子好不了,希望你知难而退。
妙龄女子高高在上:“魏公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这门亲事不是我的主意,可惜我的意见没有作用,家父执意如此,我对你并无情意。”
那人眯起眼睛确认:“并无情意?”
妙龄女子:“并无。”
那人松口气,面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朗:“那便好。”
“现在两家已经在安排亲事了。”妙龄女子说,“这场婚姻对你家,对我家都有好处,三年,你我做三年有名无实的夫妻,期间各不相干,只需要逢年过节走走场做做样子,三年后,我会找个借口离开。”
“哦?万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万家需要魏家的势力,魏家需要万家的财富,两家结为亲家,对谁都有好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只要三年?”
“三年用来报答家父的养育之恩,在那之后,我会为我自己而活,万家的一切跟我再无关系。”
“那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我想万家乘龙快婿这个身份,对你只有利没有弊。”
那人懒懒的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诳我?倘若三年又三年,那我岂不是无处说理?”
妙龄女子面如寒霜:“魏公子,我说过了,我对你并无情意。”
“口说无凭。”那人拿出纸笔写下契约,将早已准备好的印泥推到她面前,“还请万小姐在这上面按个印。”
妙龄女子脸色不佳:“没必要吧?”
那人笑的温文尔雅,看似随和,实则强势:“魏某觉得很有必要。”
半响,妙龄女子手沾红色印泥,在右下方按下指印。
三年之约就此达成,二人将结为夫妻,三年一到,再无瓜葛。
画面一转,还是那两个人,只不过关系从陌生人变成挂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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