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三叶去上厕所,孟映生也去,师徒俩前后完事后并肩站在水池边洗手。

“小叶子,说说你的看法。”

“卫,卫生间很大。”

“……我让你说的是那位影帝跟如意,还有正房,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三叶说:“不,知,道。”

孟映生抬头,透过镜子看他的徒弟,眼睛一眯:“撒谎。”

心思被看穿,三叶撇了撇嘴。

孟映生对着池子甩甩手上的水:“你每次撒谎,都喜欢眨眼睛,频率差不多是一秒三四下。”

三叶:“……”

她理理肩头的长发:“我爱,爱,爱你。”

孟映生擦手的动作一顿,侧低头看过去:“嗯?”

三叶被看的脸颊微热,紧张了,她结结巴巴:“还,还,还没说,说,说完。”

孟映生调笑:“哦。”

三叶耳根子都红了,她深呼吸,憋着一口气顺畅的说:“你爱她。”

孟映生秒懂,传说中的三角恋,不过,他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每个人投胎以后都会忘记前世,不论是多么的刻骨铭心,或者是什么血海深仇,除非是有人做了有违法则的事情,搞乱了秩序。

三叶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见师傅在看自己,她就把手放了下来,不好意思。

孟映生手一伸,把女孩塞在裤腰后面的一小截衣服拽了出来,纯碎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太多。

做完他才意识到有点儿不太合适。

三叶愣在了原地。

孟映生压下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岔开话题:“你出去看看楚白跟如意,要是楚白搞事情,你就喊我。”

三叶的思路被带跑:“噢。”

别墅外面是片树林,楚白一根烟快抽完了,胳膊被||咬||了几个大包,这地儿的蚊子不但毒,还精,手刚抬起来就嗖地一下跑了,打不着。

三叶过来时,就楚白一个人,没见到如意。

楚白弹弹烟灰,话里有几分不爽:“不知道躲哪儿哭去了。”

地上的一片竹叶翻开,一只黑壳虫从里面冒了出来,楚白嘴边的烟一抖,仓皇的蹦到三叶身边。

三叶吓一跳:“怎,怎么?”

楚白花容失色的用手指着那处,也结巴起来:“虫,大,大,大黑虫。”

三叶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不当回事。

每年一到桂花开的时候,地上到处都是那种虫子,碰一下就迅速缩成球装死,很好玩。

楚白发现了三叶看大黑虫的眼神,脸狠狠抽了抽,小姑娘不好惹,他嘬口咽问客厅里是什么情况,进展到哪儿了,有没有什么眉目。

三叶都跟他说了。

楚白啧了声,一语中的:“这就是沈嘉和前世留下的因,才有了今生的果,他自己给自己种的,自己吃掉,没什么好说的。”

理是这个理,三叶的脖子后面有点痒,她挠了挠,刚好抓死了一只吃饱喝足,趴在那里昏昏入睡的大蚊子。

半天都没打死一只的楚白深受打击。

把最后一口烟嘬完,楚白掐了烟头说:“三叶,等事情一解决,如意就会去投胎,到时候我想送她,你跟你师傅说声啊,你说什么他都听。”

三叶似乎没听明白,楚白却没有再说一次的打算。

慢慢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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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映生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完了又打一个,上半身跟着倾斜,幅度还不小,怪狼狈的,顿时从神坛上掉了下来。

沈嘉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听到喷嚏声才将自己抽离了出来,他淡淡的说:“今天就这样吧。”

孟映生笑着说:“我不喜欢拖。”

沈嘉和的面色微变,他也不喜欢拖,只是事情看样子一时半会抖不开。

孟映生的手肘压着腿部,明目张胆的观察着面前的影帝:“你喜欢她吗?”

沈嘉和依旧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把关注点全放在他的前女友身上,他的两片唇张张合合,冷静的有些薄情:“谈不上喜不喜欢,起初是责任,后来我跟她相处的不多,我觉得比起恋人,我跟她更像是朋友。”

孟映生说:“或许是她看出你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责任,心里有怨。”

沈嘉和的眉头打结:“仅仅因为这个,她就要让我身败名裂?”

孟映生耸肩:“可能性很小,但不是完全没有。”

沈嘉和阖了阖眼皮,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有时候我跟她在一起,会说出奇怪的话,我觉得她应该听见了,但是我问她,她却说没听过。”

孟映生听着下文。

“很多,都是些奇怪的话,还有奇怪的事情,比如我早上起来,会无意识的张开手臂,好像会有人拿着衣服过来伺候我穿衣,拍现代戏的时候,我前一刻好好的,这一刻就突然说出类似古装剧的台词,晚上睡觉,半梦半醒之间,我总是做出拥抱的姿势,就像是有个人跟我同床共枕,我习惯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