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孙骏的声音传来,芸笙却已然来不及躲开了。
正当他全然放弃挣扎之际,却猝不及防地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苍兰的香气涌入鼻端,芸笙在天旋地转中拼命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看见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下次小心,记得看车。”
芸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谢……谢谢!”
那男子又盯着他看了一阵,朝后退了两步:“我先走了。”
“哎!”芸笙喊道,“你……怎么称呼你?”
那男子重新转过身,忍俊不禁地递给芸笙一张名片。
芸笙看着上头的烫金大字,轻声念道:“温达?”
他这刚念叨出声,那边厢孙骏就冲了过来,兜头盖脸地朝他吼道:“都叫你小心了,你是缺心眼还是没脑子?”
“……”芸笙沉默了一阵,也爆发了,“要不是你一直往前走,我能退到马路上吗?你还恶人先告状?”
“是你蠢。”
“你才蠢。”
“喂,你去哪里?”
“跟你没关系,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
“你这样出状况,能让人放心吗?”
……
这边他俩在马路上一前一后玩着追逐游戏的时候,那边柳雁欢已经坐着秦非然的车,回到了两人共同的家。
暖黄的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柳雁欢觉得一颗心瞬间平静下来。他靠坐在沙发上,拿起秦非然看过的报纸,看了起来。
忽然间觉得颊边一烫,原来是秦非然端来了热牛奶。
喝了牛奶,柳雁欢将鞋子脱了,整个人蜷在沙发上:“我脚酸。”
秦非然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将柳雁欢的脚搂进怀里,慢慢地替他按着。
柳雁欢的目光原本聚焦在报纸上,可秦非然专注的神情,让他的眼光总忍不住偷瞄过去。
谁能想到在金融市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能够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好点儿了么?”秦非然看着那个拿着报纸发愣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多了。”柳雁欢拽住了他的领带,就着这个姿势与他接吻。
在行将擦枪走火的时刻,柳雁欢拽过一旁的报纸,指着上头的股票道:“你投资了哪几只?”
秦非然简直要被他这跳脱的脑回路打败:“宝贝儿,咱们能先不说这些吗?”
“让我猜猜看,若是我猜对了,你就脱一件衣服。”
秦非然嗓子哑了,他抵住柳雁欢的额头:“那若是你猜错呢?”
“任你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
“第一个,镇先棉纺。最近棉纺业的行情很平稳,这个时候入手是最好的。”
柳雁欢说完,求证般看着秦非然。
却在下一秒听到了一句:“错了。”
“咦?”还没等柳雁欢疑惑完,秦非然就笑道:“履行诺言,把外套脱了吧。”
柳雁欢浑不在意地将外套脱下,他仍旧满腹心思停留在报纸上。
在说出下一个答案前,他盯着秦非然看了好一阵,咬着唇指了指国泰钢铁。
“这个?”
“很遗憾,也错了。”
柳雁欢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秦非然伸手,将他马甲的纽扣一颗颗解掉。
柳雁欢看了眼自己身上仅剩的衬衫,不服气地咬了咬牙。
“现在,你要怎么办呢?”秦非然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暧昧。
柳雁欢自暴自弃地随手指了个股票,不出意外地听到秦非然的一句:“还是不对。”
柳雁欢目光灼灼地看着秦非然:“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根本没买?”
秦非然脸上的笑意渐浓,他轻轻地拉下柳雁欢的裤子拉链:“还是错了。”
柳雁欢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此刻的秦非然还衣冠楚楚,而他已经一丝不挂,简直就是羊入虎口的大型食肉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