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散了没?”
那端,纪南尘的声音从一片鬼哭狼嚎中传来:“才十点,哪儿那么快?怎么,你不是说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吗?这就忙完了?”
“嗯,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李权不用等他吩咐也知道驱车去哪儿了——纪少常光临的私人会所。
推开门,一股子纸醉金迷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家看到他立刻招呼,“霍少,玩两局?”
“霄哥,过来喝酒啊!”
“你们喝,不够再拿,算我账上。”霍凌霄淡淡招呼了句,朝着纪南尘走去,阴戾着脸把挺拔沉重的身躯往沙发里一扔。
纪南尘本来跟那几个在掷骰子,见状立刻挥挥手表示不自己不玩了,提了酒瓶朝他走来。
“怎么了这是?生意没谈妥?”
“有我谈不妥的生意么?”霍凌霄淡淡回了句,接过酒瓶,也没拿杯子,仰头就灌。
纪南尘更不解了。
不是生意上受挫了,那就是情场上栽跟头了呗。
可是堂堂霍凌霄,谁能拒绝?
盯着发小的脸暗暗思量,纪南尘登时明白,靠过去悄声道:“你儿子的娘亲又给你气受了?”
话一问出口,霍凌霄脸色紧绷,灯红酒绿中纪南尘清晰地看到他眼里冒出杀气,继而咬牙切齿地问:“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是不是以为故意这样吊着我很有成就感?!我把全部身家拿给她,她都不屑一顾!”
纪南尘吃惊地挑眉,“你脑子抽了?”
霍凌霄没说话,仰头继续灌酒,心里却想,可能的确脑子抽了。
“不是,凌霄……”纪南尘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关注,又悄声问,“这才多久啊?你真爱上那女人了?就因为她给你生了儿子,你这一下子就动了凡心?”
“谁说我爱上她了?”霍凌霄不屑地冷嗤了句,“你也说是因为儿子,否则她求我我都不看她一眼!”
“哦……”纪南尘似有所悟,又淡淡瞥他,“可我这旁观者瞧着,怎么不像呢。”
“纪南尘,你皮痒痒了?”
纪少才不怕他的威胁,冷了脸色道:“我这儿帮你拿主意呢!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爱上,只是为了孩子的话,大可以把孩子夺回来啊!你这成天琢磨人家,还把全部身家奉上,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不是动了情是什么?”
霍总裁还要否认,“我只是为自己幸福着想。”
幸福?
纪南尘琢磨着是那个性,突然狡黠一笑,“哦……我说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她是你唯一的解药啊!”
“唔……这的确是个问题,你不给人家哄好了,人家不给你睡,你这要是一直都治不好,也就认命了,偏偏试了一回,发现在她身上能治好——所以你现在看到人家的眼神是不是就像穿越沙漠久经干渴的人突然见到了甘泉?恨不能把人家一口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