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之后,那端传来个冷漠的声音:“你好,季姑娘。”
“盛先生,我是季湘,您不是说要给我参演《尘埃》的机会么?”
盛光郁正靠在沙发上,用自己的手机放大那张有点模糊不清的照片,听到电话里小姑娘急火攻心却又要故作客气的声音,他眉眼轻挑,不急不慢的说:
“季姑娘,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给你机会这样的话。”
“那昨晚……”
“昨晚怎么了?”
季湘不说话了,握着电话,差点没砸在地板上。
盛光郁果然手段阴险,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
昨晚发生了什么,季湘是记不清楚了,但是今早发生了什么,季湘是记得很清楚的,她今早是被窗外噼噼啪啪的雨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摸床头柜上的闹钟看时间,摸了半天,摸到一个方形的小盒子,季湘这才眯着眼睛看过去,吓得她马上就从床上坐爬起来,她刚刚摸到的,是个已经拆开了的避.孕.套盒子。
她揉着脑袋愣了片刻,这才掀开被子在床上观摩作战痕迹,季湘看了半天之后,屋子里想起个冷漠的声音:
“你在找什么?”
季湘拉住被子捂住胸口,又伸出手摸了摸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再看一眼已经洗漱完毕的盛光郁,那人正坐在落地窗边,下着雨,房间里又没有开灯,屋子里的光线很阴暗,可季湘依然能看清楚,他嘴角那抹微微勾起来的弧度,那是胜利者的微笑。
两个人昨晚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季湘愣了半响,这才抬手指着盛光郁:“你,你……”
结巴了半天,她才突然发现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宿醉的脑袋还在晕乎乎的,她有些想不起来了,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有人脱她的衣服,她一直在奋力反抗,然后呢?然后是不是有人给她的嘴巴里喂了什么药,那之后的所有都没有印象了。
“昨晚的衣服坏掉了,新的衣服在这里。”
季湘抬起头看去,果然看到盛光郁手里拎着i的袋子,他隐藏在黑暗里,就像是一只躲在黑暗处的恶魔,季湘咬咬牙,声音软了下去:
“盛先生,麻烦你把衣服递过来一下,谢谢。”
盛光郁看着拉着被子捂住自己,脸上掩饰不住惊恐之色的季湘,抬手捏了捏眉心:
“昨晚废了太多力气,没睡好,心情很糟糕,你说点好话逗我开心开心,我就给你。”
[正文 第七章]
你大爷的--
抓住了别人的软肋,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威胁和利用,也只有盛光郁这个王八蛋能看干的出来。
季湘坐在床上,握了握拳头,她几番想要跳起来打死他。可是,当《尘埃》,浩森,远山影业,这些字眼清晰的闯进她脑海里时,她还是迟疑了。
盛光郁看着坐在床上的姑娘,她低着头,长睫毛又卷又俏,卸了妆的姑娘比上妆之后要好看,淡妆浓抹总相宜,大抵,指的就是她这样的姑娘。
看到她这样视死如归的样子,也算是解气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过去,把那个袋子往床上一丢,眉头紧皱:
“你就那么想要出演《尘埃》?”
为了《尘埃》做到这种地步,也只有她这个天真的小姑娘会上当了。
季湘点了点头,接过衣服,抬起头看去,无意中看到他露出来的脖颈上有一排牙印。
天了噜,那牙印是怎么回事?昨晚是不是太激烈了?
看到她盯着他的脖子看,盛光郁坐在床上之后倾身下去看着她,伸出食指和中指摸着那个牙印,季湘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白净,这样来回在牙印上摩擦的时候,映衬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半张脸,就像是中世纪冷漠的吸血鬼,他看着她,扬起嘴角:
“季姑娘,作为一个女人,你可能太过强硬,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你够格了。”
什么鬼?季湘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他既然提了《尘埃》的名字,那自然就说明,她昨晚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吧?
直到盛光郁出去之后关上了门,季湘才赶紧拉开被子,在床单上找了起来。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怎么完全没有痕迹?
她又拿起床头柜上的避.孕.套盒子,但是里面又空空如也。
难道盛总裁他老人家果然不行,别看他那看起来暗示着某方面很强大的五官,但是网上的传言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他那方面,果然是,坏掉了……
※※※
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季湘这下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季湘挂了电话之后,心情郁闷之极,干脆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谁也不理睬,准备一个人静一静,另想他法。
助理齐琪在差点把季湘的电话打爆的时候,终于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齐琪,抱歉我生病了,走秀和封面都推了吧。”
“湘湘,你怎么了?”
助理齐琪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姑娘,听到季湘有气无力的在电话里解释,她就十分肯定,季湘不仅仅是生病了,更有可能是心情不好。
一定是因为她没有获得《尘埃》的参演资格。
换做是平时,哪怕是生病了,她也会装出元气满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