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了扬下巴:“再说你装什么装啊,你们这种青楼出身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不就是让你们快活的东西吗?”她装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横肉相:“今儿就让你好好的乐呵乐呵。”
她虽然说的凶狠,但还是先从简单地开始试起,她把架子上的羽毛取下来搔着陆衍的脚底板:“说!快活吗?”
陆衍:“...”他天生不怎么怕痒,此时倒是没什么感觉,只冷冷地看着她。
沈辛夷就不开心了,又把玉势拿过来,举到他面前:“含住。”
陆衍这回是真火了,他手腕上绑的绳子只做调.情之用,又细又不结实,他轻轻一挣就挣开了,随手把她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到一边,坐起来声音泠泠地问道:“好玩吗?”
龙的传人绝不服输!沈辛夷凑近了跟他抵着鼻尖大眼瞪小眼:“反正比你好玩!”
陆衍冷哼了声,捉住她的手腕压在她头顶,用方才那把细鞭子绑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床上,再把那根长长的尾羽拿出来,虚虚扫过她眉眼:“有多好玩?”
沈辛夷脸色都变了,脑袋左躲右闪:“那根毛碰过你脚的,你拿远点!”虽然陆衍全身又干净又香,但她还是对他的脚没兴趣。
陆衍:“...”
他从善如流地把这根扔了,又重新取了根新的来,在她脖子上搔了几下:“还没回答我,有多好玩?”
沈辛夷跟他可不一样,她全身都是痒痒肉,被一挠就‘咯咯’狂笑个不停,跟被点了笑穴似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陆衍忽觉得有点好玩,又拿羽毛继续骚扰她,沈辛夷这回是真不成了,笑的在床上打滚,眼泪都笑出来了,反复折腾之中,衣襟散开大半,又拿羽毛搔着她凹下去的肚脐。
这下沈辛夷的笑声全被堵在嗓子眼里,身子轻轻颤了几下,不自觉地‘啊...’了声。
陆衍正在逗弄她的手一顿,把羽毛扔到一边,一手撑在床沿问她,缓了缓气才问她:“还觉着好玩吗?”
沈辛夷被闹的彻底没了力气,呼哧呼哧喘着气,半死不活地道:“你发什么火?我还没发火呢!”
发火?陆衍慢慢皱起了眉。
他皱眉,是因为他现在并没有发火。若他真的火了,怎么会有闲心逗弄她。
按照他的脾气,像沈辛夷这样屡次三番冒犯他,时不时脱他衣服扯他裤子,让他大跌颜面的人,他应该早让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绝不会只是小小逗她一下。
可他为什么这么忍耐她?她可是沈家人。
陆衍就这么因为自己不发火而有点发火了,他在沈辛夷后颈上轻轻一捏,让她彻底昏睡过去,他这才腾出空来思考这个问题。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矜持的端庄的妖娆的聪慧的,但沈辛夷绝对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独一无二的一朵奇葩,毕竟物以稀为贵,美人好找,奇葩难寻,所以他对她宽容一些也说得过去。
他想透了这个问题,神色微微和缓,把她手腕上的鞭子解开,放平塞到床里,自己也在她身边睡下了。
......
沈辛夷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就醒了,她醒来的第一感觉便是鼻塞和咽痛,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这才捂着脑袋慢慢回过神来。
她逼着陆衍挑十八摸,跟陆衍撕逼说自己要纳妾,说他是自己从青楼里赎出来的,脱了他的裤子,还想跟她玩道具y...
罄竹难书啊!她想找根绳把自己吊死算了!
相比于形象被毁,被人劫持算计这件事都没那么重要了,她正抱头在内心哭天抹泪自我反省,陆衍已是被她翻身的声音吵醒了,见她脑袋埋在膝盖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挑眉问道:“你怎么了?”
沈辛夷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木木地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殿下...”
陆衍不愧是陆衍,听了这俩字,眉头一蹙:“你好了?”龙傲天叫他可都是直呼名字的。
沈辛夷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挪开眼点了点头:“现在是好了,不过...”她给他打预防针:“不过医生诊过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犯。”
陆衍哦了声,看了眼天色:“宫门已经开了,起来吧。”
沈辛夷给自己做了半晌心理建设,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换衣。
她出身大家,行止坐卧皆有礼数,谈笑间更是不缺风采,就是她犯病的时候,仪态也是规整曼妙,让人为之心折的。陆衍跟龙傲天那个版本的沈辛夷相处久了,本以为和正常的她相处会不习惯,没想到只看了几眼,熟悉的感觉便回来了——到底是一个人。
他瞧了几眼,见沈辛夷自顾自地整理衣服,没往他这里看一下,他心下莫名不悦,淡淡吩咐:“帮我更衣。”
沈辛夷扫了眼屋内,没见到一个下人,这才确定他是跟自己说的:“殿下自便吧,我不会。”
陆衍目光落到她身上:“连穿衣服都不会?”他自然不信:“过来。”
沈辛夷暗暗哼了声,想着自己这几天把他得罪的不轻,终于从衣架上取下他的衣服,展开给他更衣。
陆衍两手平伸,静静等着她给自己更衣,她怕给他穿的太好看,以后他穿衣服的活儿都归到自己头上,于是一会儿扣错几个扣子,一会儿把袖子揉的皱皱巴巴,等勉强穿完都没眼看了。
他看着镜中的人影,眯了眯眼,慢慢低下头,对上她的桃花眼:“你故意的。”
知道我是故意的,你干嘛要没眼色地说出来呢?沈辛夷心虚了下,随即脸不红气不喘地眨巴了下桃花眼:“我故意什么?还请殿下明示。”
陆衍哼了声,把她系好的扣子重新解开,自己慢慢穿好,又把褶皱一点点抚平。
沈辛夷在一边耐心等着,眼睛却眺望这窗外的翻腾的云水,心里盘算下一步该做什么。
陆衍整理好衣服,瞧她望着窗外静静出神,脸色却泛起不正常的绯色,他伸手要探她的额头:“你受寒了?”
沈辛夷不经意般的躲开他的手,伸手探着自己额头:“是吗?劳殿下关心,回去之后我叫太医看看。”她又转了话头,看向窗外的浩渺烟波:“这地方不愧叫云蔼洲,云雾翻腾,水汽清逸,倒瞧不出来是烟花之流。”
上回她清醒过来之后逗弄陆衍,是为了从他的诘问中脱身。不管从任何角度讲,她都不希望陆衍现在碰自己,甚至不想让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一看到他,她就要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二百五事儿。
陆衍垂了垂眸子,眼底有淡淡不悦。
虽然在沈辛夷犯病调戏他的时候,他都想把她扔出去,但他不想她碰,和她躲开他的触碰,是有差别的。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