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的头发没有散开,全部挽起来了,露出耳朵上的白钻耳钉,穿的也不是裙子,而是白衣白裤,外面套着一件浅蓝色小西装,干练成熟,很适合她。
话不多,也不吵,身处自己的世界,不允许别人涉足,干扰,却很难让一个男人不去注意她。
看着她,陆启之眉间的疲倦消散许多。
离开粥铺,唐依依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启之单手插兜,“好。”
他一路不近不远的跟随,看她走进小区,却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僵住。
目睹唐依依坐进一辆迈巴赫里面,陆启之的眼色沉了沉。
望着那辆车驶出视野,他的心头生出几丝浮躁,好像有什么离他越来越远,遥不可及。
车子一头钻进主干道,成为车水马龙中的一部分。
唐依依在副驾驶座上,旁边是石进,后座是秦正,车里的低气压就是以他为中心,往外扩散的。
“粥好吃吗?”
唐依依心头一凛,原来她最近的错觉都是真的,这个男人在监视她,在她头顶放了一个无形的牢笼。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她的皮囊,和那个女人相似。
“说话。”
背后的嗓音凌厉,唐依依面不改色,“好吃。”
手心冒汗的石进佩服唐依依的心理素质。
秦正的眼皮撩起,“停车。”
语毕,车轮重擦地面,急刹车带起的刺耳声响彻早晨的街头。
秦正甩开车门出去,石进一脸爱莫能助的把唐依依那边的门打开。
唐依依被一只大手揪离座椅,半拖着拽进后座,秦正随后压上来,车门砰的砸上,震耳欲聋。
石进立刻下车,找一个角落待着去了。
逼仄的空间,四周浮动的每一粒尘埃都在这一刻强烈的扭曲起来。
两人都还在感冒,呼吸干燥,炙热,如火。
稍微碰一下,仿佛都能听见火苗交织的滋滋声。
他们以男人和女人的原始姿势正面交锋。
唐依依的双腿不停乱蹬,可是秦正依然纹丝不动。
力量的过分悬殊,像一座大山和一粒石头子,让唐依依如坠冰窖。
秦正将她的双手钳制到头顶,镜片后的黑眸有情|欲翻涌。
“你再动一下,”秦正俯身,唇停在唐依依一寸距离,随时都会开始一场碾压式的掠夺,“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他的嗓音暗哑,带着啃食猎物的愉悦。
唐依依的嘴唇发抖,理智那根弦骤然绷断,震的她头痛欲裂,受不了的破口大骂。
“秦正,你他妈有病是吧,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了,你听不懂人话吗,啊?”
从来没听她说这么粗俗的话,也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秦正一时有点懵。
就连胸口流窜的那股怒火都凝固了。
他的面部肌|肉抽搐,脸色铺满阴霾,好整以暇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声嘶力竭,似乎是在看一件再新鲜不过的事。
真该把这一刻记下来,等这个女人都想起来了,看到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唐依依骂完了,胸口剧烈起伏,这个男人竟然用怜悯的目光看她,好像她是一个垂死挣扎的囚|犯。
“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你再不老实,”秦正的气息越发灼热,粗重,“再有一次,唐依依,我保证,你会下不了床。”
唐依依看神经病一样看他,说出的话森冷,“我是人,不是小猫小狗,秦正,我一无所有,没什么顾虑,你别把我逼急了。”
敢威胁他了,比过去长进,秦正的眼眸眯起,似笑非笑。
“没顾虑?”他抬起唐依依的一条腿,手掌箍住,霍然逼近,“我听说你有两个朋友,李眉,刘婷云。”
唐依依遍体生寒,“秦正,你要是敢动她们,我不会放过你!”
秦正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淡淡的笑了起来,带着失望的叹息,仿佛是在面对不诚实的孩子,“这不是有顾虑吗?”
唐依依抿紧唇,面如死灰。
秦正的大手伸进唐依依的领口,抚过她光滑白净的锁骨,停在一处,指腹摩挲,“这里还是有颗朱砂痣好看,改天做一个。”
他说的轻描淡写,字里行间都是不容拒绝。
唐依依恶心的起鸡皮疙瘩,她心里咒骂,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