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微咬唇,娇艳的唇瓣上几乎流出血色,
“如今,只有太子妃能救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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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弥漫。
随着太子妃寝宫的饭菜香气弥漫,浅黄色的身影准时的踏入殿内。
唐浅浅起身迎上去。
早在半个时辰之前,桐梓就已经特意的回来说太子会来用膳。
“臣妾见过太子——”
“免了!”
唐浅浅还没说完,南耀羽已经弯身把她扶起来,远远的看了眼预备的膳食。“怎么不是昨儿的?”
唐浅浅额头一黑,小脸上笑的越发妩媚,“不过就是尝个新鲜,难不成太子要臣妾成了黄脸婆不成?”
玩笑之语徒然的让南耀羽心头一悦,伸手就在她的鼻头上轻佻的刮了下,随后唐浅浅的手里就多了个盒子。
“这是?”
“给你的!”
南耀羽道。
唐浅浅的眼中不可遏止的一动,低头就把盒子打开。
里面并非是什么珍贵的物件,甚至连个物件都不算,可却是小女孩儿喜欢的麦芽糖。
怎么会是——
唐浅浅这边怔愣,南耀羽脸上的神色更是尴尬。
今儿从宫门出来,眼前莫名的闪出昨儿这个女子不过看到一块儿怪异石头就异常欢喜的神情。然后脑袋里一热,就吩咐车马往燕舞酒楼的方向过去。
本想昨儿就把燕舞酒楼的糕点给她挑几份喜欢的,可半路上看到珠宝斋,他还是停了下来。毕竟她精心准备了饭菜,若是让她看到这吃食,或会以为他嫌弃她的手艺。只是昨儿不适,今儿应该就无碍了。可车马未停,他就先看到了街头铺子卖的麦芽糖。
莫名其妙的就想到给她买一份儿。
而当这麦芽糖拿到手里之后又觉得怪异。
麦芽糖都不过是总角之年的小孩子吃的,她……会吃吗?可若是扔了……或者她也觉得稀奇呢?
可她不是说失忆了?小时候吃过的东西已然忘了味道也说不定。
最后,他还是吩咐了预备盒子,把这个麦芽糖给包起来。
而当看到包裹好的麦芽糖,他又觉得好笑,不过几十文钱的麦芽糖,包裹的盒子都能买两兜。
只是都已经预备了,又怎么能有收回去的道理。硬着头皮,他还是拿给了她。
本以为她会和昨儿一样,等没有人的时候再打开,没想到她的手脚这么快。
唐浅浅此刻并没有看到南耀羽脸上的神情,先是一愣,随后眼里就有些惊喜,迫不及待的拿起一颗就要往嘴里塞。
南耀
羽见到,忙一把拦住,
唐浅浅抬头,这才看到南耀羽脸上的怪异,
“你做什么?”南耀羽问,
“尝尝啊!”唐浅浅眨眼,小脸上尽是茫然。
“……”
南耀羽的耳朵尖徒然的有些冒红,他收回手,看似不耐的往膳桌的方向过去。
唐浅浅瞅着他的背影,轻笑。随手把一块儿麦芽糖放到嘴里。随后手里的盒子收起来,让桃香放到自己房间里。
……
已经坐到座位上的南耀羽看到唐浅浅两手空空的过来,嘴角不着痕迹的勾了下,招手示意她过来。
唐浅浅笑的妩媚,顺从的过来,却是在坐到他旁边之前,先低头亲上了他的唇。
南耀羽先是一愣,紧跟着麦芽糖的香气四溢,瞬间就沁入肺腑。
南耀羽不自主的揽住她的腰,只是双手刚在她的腰身上落停,唐浅浅就松开了他。
“好吃吗?”唐浅浅唇角甜甜笑意,竟是比南耀羽口中的麦芽糖的味道还要香甜。
南耀羽不自禁的点头,唐浅浅得意一笑,转身侧坐到南耀羽身边。
南耀羽侧目看着身边的女子,唇角勾出一抹清浅笑意。
或是这麦芽糖的味道香甜,即便膳食是一贯菜色,可吃上去,仍是香甜浓郁。
甚是连唐浅浅之前的孕吐也好像全都好了。
很快,膳食过半儿。
唐浅浅心甜如蜜,在满足了口腹之欲后,开始欣赏起眼前的美男来。
这样贴心的男人,还真是越来越让她舍不得放手了啊!
“可是满意?”突的,耳朵边上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唐浅浅一滞,再看眼前这张俊美更若邪魅的面孔,差点儿一口呛出来。
他,他还真是不要脸!
“臣妾自是满意!”唐浅浅索性也厚着脸皮瞧过去。
南耀羽轻佻一笑,继续吃着跟前的饭菜。
唐浅浅默默叹了口气,果然人家的气场不同啊!这用膳之前还一副小男人的神情,吃了点儿五谷之炊就又变成了非同寻常之人。
“刘承微找你了?”忽的,南耀羽道。
唐浅浅一怔,随后点头。“她请臣妾相帮!”
南耀羽仍吃着饭菜,似乎并不以为意,“爱妃怎么说?”
“后宫不得干政!”
唐浅浅回答的干脆利落。
南耀羽夹起饭菜的动作一顿,抬眸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唐浅浅睁着眼睛,好像完全没看到他眼中的那抹笑意。
她就是没干政啊!
虽然他受伤的时候,她貌似做过些什么,可那些都不是她主动要求的啊!何况现在她有了身孕,早就已经和那些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看到唐浅浅那般俨然浩然的神情,南耀羽低头继续吃起跟前的饭菜来。
没一会儿,他停下碗筷。
唐浅浅也按照规矩,放下了碗筷。
早前她胃口的好的时候,他陪在身边用膳,她都是事后再吃一顿,绝不会勉强委屈了自己。现在因为孕吐的关系,她吃的本来也就不多,所以也不觉得什么。
“太子妃可好奇本宫为什么要彻查刘侍郎一家?”南耀羽问。
唐浅浅想也不想,“不好奇!”
“为什么?”
“后宫不得干政!”
“……”
又是这句!
南耀羽扶额。
他本希望她这般回答,可听着她回答的这样利落,又觉得很不舒
服。
南耀羽轻叹,“本宫实在是不喜欢太子妃这般坦诚!”
随后,起身,往内室走去。
唐浅浅看着南耀羽的背影,眼中突的一亮。
一股莫名而来的汩荡也慢慢的浮上来。
她知道府中的大大小小事情,他应该都是尽在掌握,所区别不过是想不想知道,而不止是她,恐怕选进来的这些美人儿们也都知道。所以在听到刘承微说想要她救命之时,她便回转了若干个心思。
照道理,她是太子妃,太子府中的女子都是姐妹,姐妹相求,她至少也要听一听过程。可明明前一天,那个家伙还在刘承微的屋子里听曲,转天就把刘承微的家人给送到了大狱里,虽说刘承微并没有说到底是谁干的,可都求到了她的身上,她要是还不知道事关何人,就未免太白痴了。怎么说刘承微也是太子的人,若是这件事和太子没有关系,不过区区一两日,一位侍郎又怎么会轻易的进到大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