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世间万物皆有缘,是天地灵物也罢,是粗鄙之物也罢,皆为有缘者得之,若是无缘,不管浪费多少气力都是无用之功,我佛讲究因果,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无因则无果,众施主和几位大师无法得到佛光认可,无法取出那佛门圣物,则是你们和此物之间无因,也当无果!”
“老衲不知那圣物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老衲心知,与此物无缘,也无因果,恐怕要让几位大师失望了!”
永行施一佛礼,道:“善哉善哉,大师长久幽居于此,和此佛因果甚深,也未必和我佛圣物无缘,还望大师援手!”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贫僧就试上一试,若是无功而返,还望几位大师不要见怪!”
“岂敢岂敢……”
老主持缓缓走向石佛,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背影佝偻,步伐微颤,恍如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而此时,大殿内除了灵台寺的那些还在闭幕低声诵经的僧人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苍老的身影上。
老主持幽居此处数十载,与此石佛也是朝夕相伴,若是他都不能突破那层佛光,恐怕再想从这世上找到能做到的人就很难了,甚至再也没有人能够做到。
老主持来到石佛前,微微施礼之后,就伸出那枯瘦如柴的右手缓缓靠近石佛,只是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石佛的时候,那层金色的佛光再一次出现,但老主持并没有被震退,且他的右手还在继续前进,一直让其真正的触摸到石佛本体。
但周围的人并没有人因此而露出任何喜色,虽然老主持的手触摸到了石佛,但在两者之间还有一层淡淡的佛光,老主持的手并没有真正突破佛光,而真正触摸到石佛,只是触摸到佛光保护下的石佛。
老主持随之收回右手,双手合十对着石佛躬身一礼,之后才转身对永行一行人说道:“阿弥陀佛,老衲虽幽居佛前数十载,却与那圣物无缘,只是佛光不抗拒老衲而已,让几位大师失望了!”
永行眼中异色闪烁几下,还施一礼,道:“贫僧还有一事和大师相商!”
“老衲洗耳恭听!”
“虽然贫僧无法取得佛门圣物,但此圣物却不能继续留在此处,若是大师同意,贫僧愿意将整个灵台寺搬到法罗寺内,依旧独占一山头,诸位大师依旧可以在此清修,不会有人打扰,且大师随时可以与家师探讨佛法,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闻言,法罗寺的一行人是没有什么反应,而那四个二流势力的人则是脸色齐变,这永行还真是大手笔啊,无法从石佛上取得天珠,竟然要将整个灵台寺都搬走,那时就算他们还是无法取下天珠,但天珠就在他法罗寺内,就是他们的东西了。
老主持神色依旧不变,道:“善哉善哉,大师提议虽好,但老衲和寺内弟子早已习惯此地,实难再改地他修,老衲只能拒绝大师的好意了!”
听到这话,永行的眉头不由的一皱,他不想和老主持撕破脸,但对天珠又是志在必得,自己开出的条件也已经很好了,却还是被对方拒绝,这让他也有些左右为难了。
沉思片刻,永行再次说道:“这样吧,若是大师不愿离开此地,我等将此殿宇搬走,并在此处重建一座一模一样的殿宇,殿宇内的一切都不会变化,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这一次,老主持还没有说话,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空中响起:“法罗寺的大师何必要强人所难,老主持故土难舍,而此殿宇又是灵台寺的圣堂,岂能任由他人拆迁,这不是对我佛的不敬吗?”
这句话一出,殿宇内的众人皆惊,永行轻叱一声:“是谁?”
话音落,一道身影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殿宇之内,这是一个一身灰色长袍的青年,样貌有几分俊朗,却也一般,却带着淡淡的笑容,恍如是一个路过此地的游客,正是改变样貌之后的秦木。
本来他是不想就这么现身的,但永行却已经提出了这样的条件,且老主持已经拒绝了一次,若是自己再等下去,老主持一定会拒绝第二次,那时就算永行的耐心再怎么好,也只能强行动手了。
看到秦木,无论是法罗寺还是那四个二流势力的人都不由的神色一松,谁让秦木的境界是炼虚合道初期,这样的人对他们当然没有威胁。
“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秦木淡淡一笑:“在下只是一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