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挑眉:“你说的好像陆小凤已经死了一样。”
司空摘星耸了耸肩:“我就那么个意思。”
林宁也没继续较真:“我要去银钩赌坊,你呢?”
“我要再和你赌一把,我还就不信我一直赢不了你。”司空摘星一跃而起,“我这次要是再输了,我就去烂泥塘里挖九天九夜的蚯蚓,供你钓鱼,怎么样?”
林宁当即道:“我不钓鱼。”
司空摘星急了:“别那么冷酷。”万一他这次赢了呢?
林宁去银钩赌坊时又切换回了沈姑娘的妆容,司空摘星就也意思意思的换了个易容,扮成了个富贵风流的公子,而且他还是和林宁一起进的银钩赌坊,结果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一股炙热到要他凌迟的视线。
司空摘星:“?”
紧接着,他受惊一般看到那个眉目较中原人眉目深邃点的公子,目光含情地看向了他身边的林宁。
司空摘星:“!”
他下意识看向扮成姑娘后鲜润明媚的林宁,可这仍不妨碍他觉得不可思议啊。看完后他又仔细看那个英勇无畏的公子,这次注意到了他身后跟着的两个气劲内敛的高手,不禁和林宁嘀咕:“这哪个武林世家的?”
林宁道:“从关外来的。”
司空摘星还想再说什么,把他当成情敌的玉天宝就大步走到了近前。他没再多看司空摘星一眼,而是眉目含情的紧盯着林宁,略带三分委屈地喊道:“沈姑娘。”
司空摘星半真半假地打了个寒颤。
林宁:“……”
林宁觉得司空摘星未免太会抖机灵了,她决定等事情解决了,就和司空摘星赌他那一把,让他输了后去挖九天九夜的蚯蚓,挖不疯他。
现在么?她还有正经事,“玉公子,我们可以谈谈吗?”
玉天宝哪有不同意的,只是看司空摘星要跟上来,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司空摘星指了指林宁道:“我们俩是一起的。”
“他是我朋友。”林宁示意司空摘星也可以跟过来,再看玉天宝明明不情愿却还是要强装大方的模样,不禁觉得他们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好像有点微妙啊,就像是她拉了个人,来以此让玉天宝死心一样,啧。
她根本用不着这样啊。
不管怎么说,他们另选了个清净地界来谈事情,玉天宝的贴身侍卫守在了不远处。
林宁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和我的朋友在调查黑虎帮帮主飞天玉虎之死,在银钩赌坊中只因打探消息方便。”
玉天宝一愣:“沈姑娘,和你的朋友是中原公门中人?”
司空摘星连忙反驳道:“我可不是,我只是个贼。”
玉天宝道:“贼?”
司空摘星道:“神偷司空摘星是也。”
玉天宝听说过,到底西方魔教尽管在关外,可和中原武林并非完全脱节,看玉罗刹的名声已传到关内就可见一斑,所以玉天宝这个少教主对中原武林中的名人,还是了解个皮毛的。只是知道归知道,也不会提升玉天宝对司空摘星的好感,他就只是不走心地应了一声,接着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林宁身上:“沈姑娘当真交友广泛啊。”
司空摘星:“……”他觉察到一丝微妙的鄙夷之意。
林宁眉目不动道:“ 玉公子可是西方魔教中人?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玉公子还在西方魔教中地位不低,极有可能是魔教教主玉罗刹的儿子。”
玉天宝惭愧道:“我并非有意隐瞒的。”
司空摘星:“!”
他惊讶过后就悄悄打量起了玉天宝,怎么看都不觉得他身上有属于西方魔教少教主的威仪,可要知道虎父无犬子,玉罗刹那人都不是一般的“虎”啊。
“我并没有责怪玉公子的意思,”林宁不紧不慢道,“而且我本不打算说破这件事的,因为我相信飞天玉虎的死和玉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玉天宝动容道:“沈姑娘愿意相信我就好。”
他转念又黯然道:“虽然黑虎帮帮主的死和我并无干系,但我这次入关确有想得到飞虎令,好叫黑虎帮并入我教,叫我父亲对我刮目相看的意愿。不过沈姑娘也看到了,我从第一天到关内来后,就一直想着如何和沈姑娘亲近,并没有去掺合黑虎帮的事。”
他急切道。
司空摘星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林宁不着痕迹地给了他一个眼刀,司空摘星就左看看右看看起来,却没说走开。林宁懒得再理睬他,而是继续和相比于他们是那么老实巴交的玉天宝说道:“这我也清楚,不然我这次也不会和玉公子你表明身份和用意。”
玉天宝顿时没了愁容:“沈姑娘想知道什么?”
“近日我们寻到了飞天玉虎的遗孀,当时她正被两伙人追击。其中一伙人来路不明,另一伙人却被证明是来自昆仑山天龙洞的岁寒三友,我们认为岁寒三友是受人驱使,想阻止怀有飞天玉虎遗腹子的遗孀回总堂来,而岁寒三友作为江湖老前辈,如何能轻易被谁驱使?我便联想到了玉公子,以及玉公子背后的玉罗刹玉教主。”
“岁寒三友?”玉天宝显然知道他们,他的反应也说明了这点,而这点不仅林宁意识到了,司空摘星也是,他忍不住咂舌,怎么感觉这次卷进来好多大人物?
玉天宝苦笑:“不瞒沈姑娘,岁寒三友是我教中的护法长老。”
他们是不是受他父亲驱使来掺合此事,他不敢说也说不好。
林宁沉默片刻道:“其实一开始我在听到飞天玉虎死讯时,认为他在诈死。”
司空摘星:“!”
玉天宝:“!”
林宁接着说道:“不过到现在,我反而认为他是真的死了。”
司空摘星抓了抓脸颊道:“这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