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温澜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缠在了霍容景身上,她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笑语嫣然,“霍先生,你说呢?”
她在赌,赌霍容景对这样的她倒了胃口。
边上房间里住了一个娇俏可人的苏妹妹,光是说一句话,便温软得如同能够掐出汁来,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待在她的房间?
说话间,温澜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奇异的情绪。在说出这样的话时,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反倒是带着几分淡淡的,恶作剧般的心态。
她是不是变得无坚不摧了?温澜感到庆幸,与此同时,心中却又一些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个时时刻刻需要别人陪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熟得可以依靠自己完成所有的工作,也可以独立地生活,没有任何的遗憾,这是不是说明,过去的女孩已经消失了。
即便是持续了整整二十多年的生活,即便是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状态,可是当现实的无奈向她袭来的时候,她还是投降了。
霍容景不说话,温澜便将自己的身体挨得近了一些,“还是对你而言,苏妹妹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而我——”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的唇,带着挑,逗,却又若有似无,“而我才是你最重要的女人,你不能离开我,即便苏妹妹来了,你还是想要与我在一起。可以啊,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如何?”
像是突然打开了某一方面的任督二脉一般,温澜没皮没脸地说着,手指在他的唇上留下温度时,竟不觉得有任何的不自在。
他们本来就是最亲密的。
抬起手,将温澜的手指握在掌心之中,而后轻轻摩挲了一会,他挑了挑眉。
霍容景敛下眼,嘴角不自觉勾起,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温澜,你确定吗?”他冷不防说道。
温澜一时怔愣,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正好与他对视,“什么?”
终究还是没有那么高的段数,只知道瞎说八道,霍容景不由一笑。
“你说,我们现在就开始,不是吗?”霍容景低声笑着,眼中有戏弄,有揶揄,唯独失了嘲讽。
这事态的发展似乎不如她所料。霍容景应该发怒的,应该为她无端的挑衅与调戏而感到不满,顺带跑到苏若雨那边去,照顾那个惹人心疼的乖女孩,不是吗?
看来他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了。
温澜撇了撇嘴,顿觉无趣,刚要从他怀中离开,却感觉到他的手紧紧地压着她的后腰。
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一时无法挣脱,只被他顺势地往怀中一带。
她的身体很软,果真是从小练舞长大的。霍容景眼神一凛,感觉心中一个柔软的地方被她所触及。
他不是没有看过她跳舞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的父母逼着她跳舞,非说女孩子就是要学会跳舞,这样才能保持好的体态,养成优雅的气质。可是当时温澜却野惯了,怎么都不愿意静下心来学跳舞,对她来说,每周都要被父亲按在钢琴前练那些无聊的乐谱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极限,至于别的,恕难从命。
温澜虽不至于骄纵,但还是有些任性的,她说了不愿意跳舞,便是不愿意跳舞,任谁都拿她没办法。眼看着从知名舞蹈学院请来的舞蹈老师已经在家中的休息室里等待许久,温父只能无奈地找上了霍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