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收割机省了大家很多时间跟精力,所以下午时间还有余。
等到邹行还远拖拉机回来,导演忽然写了个纸牌,冲闻科举了举。
闻科挑挑眉,心里叹了口气。
导演的牌子上写了玩游戏三个字,闻科道:“今天拖收割机跟拖拉机的福,任务完成得早,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玩游戏倒是没什么意见,问题是玩什么游戏。
闻科又说,“既然我们是田园生活,那不如我们就来玩跟田园有关的游戏吧。”
说到玩,瞿向阳整个人眼神都亮了,他看着陈西跟李芬芬,坏笑两声。
“闻科老师,不如我们去水稻田里玩吧。”
陈西心里哀号一声,这是针对啊,赤裸裸地针对。
李芬芬却显然比较有兴致,“玩就玩,谁怕谁啊。”
于是才从水稻田里解脱的五人,又向水稻田进军。
好在这会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没有中午那会晒了。
陈西保持着大大的笑容,不想让自己在镜头上看起来消格,她虽然没有参加过真人秀的录制,但其他节目也看的不少。
这种东西,很能做文章的。
瞿向阳跟李芬芬走在最前后,闻科走在中间,陈西跟邹行拉在最后头。
邹行看了陈西一眼,淡淡地问了句,“累吗?”
陈西肯定地点点头,但脸上的笑却仍是大大的,“累啊,但也十分开心,这种别样的体验可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在他们前面走着的闻科闻言回头,悄悄对陈西竖了个大拇指。
闻科一开始接这个节目是受人之托,他还以为陈西这种没有什么经验的,应该会比较难带,现在看来也还算是机灵。
起码很懂什么是说话的艺术。
陈西对闻科吐了吐舌头,然后立即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跟拍的摄影机有没有拍到。
几个人到了现在只能称做泥巴田的水稻田,与之前割水稻时的恹恹之色,瞿向阳这会已经完全活了过来。
他还在水稻田里来了几个大跳,不过最后一个大跳没有成功,泥巴与地心引力一起把他拖了回去,瞿向阳重重地摔回泥田,众人放声大笑。
与城市的钢琴与水泥的结构不同,在这空旷的地方,人好像也变得空旷起来,放声大笑不过是一件自然而然地就做了的事情。
陈西觉得傅沉也应该来这种地方改造改造,免得他越来越狭隘。
说是游戏,其实就是个无聊的疯跑比赛,输了的人的惩罚是晚饭后洗后。
因为是在泥巴田里,无聊的比较多了些乐趣,起码对陈西这样运动神经不发达的人来说,泥巴田简直是厄运。
特别是厌恶洗碗的瞿向阳还想出什么先转圈再跑的主意,到最后陈西都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次了。
陈西整个人都摔成了泥人,身上脸上头处都是,嘴巴里也吃了不少。李芬芬也比她好不到她去,这种游戏本来就是女生吃亏。
三个男生毫无同情心地看着她俩摔,陈西最后都摔懵了,都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明明是要往前面终点跑,她摔了几次后爬起来就开始往起点跑。
等到摔到起点,邹行一把扶住要倒下去的她。
“你难道就没发现你的方向不对么?”
陈西一愣,回头看了眼已经到了终点的李芬芬。
她瞬间泄了气,摆摆手,坐回地上。
“不跑了不跑了,我认输,晚上我洗碗。”
邹行被陈西的自暴自弃逗乐,他这会也比上午刚到的时候放得开了,他旁若无人地踢了踢陈西的腿。
“诶,你好歹注意点形象啊,好多镜头对着你呢。”
陈西累得估计连陈远同志站到她面前她都能不认识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瞿向阳,“alert,你的游戏规则完全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吧?”
瞿向阳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大笑,“我哪里会知道你会这么没用。”
晚餐是大家一块做的,五个人里面似乎只有陈西跟闻科会做饭,其他人都不太行。不够虽然能力不够,热情却是有的,五个人齐齐地挤在厨房,好不热闹。
瞿向阳,纯粹就是一个捣乱的,叫他洗菜,他把菜扔水里泡了泡就捞起,这么个洗法可没人敢知,最后邹行不得不默默地把菜又拿去重新仔细地细了一遍,忙是没帮上什么,厨房里倒被他弄得到处乱糟糟的,陈西几次都想提着菜刀上了。
不过,相比做饭,饭后的洗碗工作似乎是大家都不怎么喜欢的工作。
陈西因为输了游戏,不得不承担起洗碗的主要工作。
闻科也主动说要洗碗,不过陈西拒绝了,玩游戏嘛就得愿赌报输,况且闻科的资历那么老,陈西可不敢让他帮忙。
瞿向阳是那种主动逃避劳动的人,让他洗他也会想办法避开,更别说主动了。
最后还是邹行主动上前,“我帮你吧。”
这次陈西没有拒绝,五个人的碗筷,工作量确实有点大,而且如果整场镜头下来,大家都在休息,就她一个人在洗碗,似乎也不太好看。
“那我来洗,你帮我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