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摸了摸红肿的双唇,这样挺好的,他如今也是个男人,别的男人能三妻四妾,流连妓馆,不负责任的与旁人调情,他为何不能。
只要不让宋瑜知晓,他既能呆在他身边,时不时的见他,又不必碍于身份,被绑在后院之中,甚至也不必承担之后被宋瑜厌弃的风险。
一举多得!
而那一头,宋瑜泡在温热的浴桶中,结合突然从脑海中冒出的记忆,大抵也明白了方才江余那两句“喝醉了吗”是个什么意思。
以及,为何他突然变得如此主动。
不过是以为他醉了,第二日定是不记得他所做过的事儿罢了。
这是完全不打算让他知道他的心意了。
宋瑜忍不住轻笑一声,也好,那我们便慢慢来。
毕竟,他如今处在旋涡之中,在之后两三年之中,他这安王府怕是也不安全,他倒是没自负到认为一定不会遭人暗算。
江余这会儿越没存在感,怕是越安全。
第二日江余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宋瑜面前之时,宋瑜也只是装作豪无记忆的样子。
“舍得出现了?”
见宋瑜似是依旧不记得昨日的事,江余松了一口气,上前接了和顺手里的衣衫,帮宋瑜换上,“王爷每日这般繁忙,难为您还记得小的。”
“你这是埋怨本王冷落了你?”
“小的哪敢。”
“仗着本王宠你,你什么不敢。”
这话倒是熟悉的很。
江余笑了笑,“王爷今日可要外出?”
“今日在府里宴请林家公子。”福德代替宋瑜说道。
林家,是宋瑜外祖家,林家除了林家大舅入了西北军当了校尉,外祖为翰林院学士,其他男丁要不还未考取功名,其余入官场的也大多皆是翰林出身。
无实权,却是一门清贵。
宋瑜与外祖家关系不错,林家对于宋瑜这般不思进取也是半点微词也不曾有。
江余当然不认识,宋瑜稍稍解释了一番后问道:“今日可还想去哪儿,让和顺带你去。”
“公子已经不需要小的伺候了吗?”江余不答反问。
宋瑜一笑,“出去玩不好吗?”
“哪有我这般当下人的。”江余直视宋瑜的眼睛,“公子莫不是还是将小的当小娃娃养着吧?”
宋瑜在桌边坐下,老神在在道:“你这么大的娃娃可不好养。”
养孩子的话,可就不是这般和风细雨了。
“那小的总该做些事儿的。”
“你想做什么?”
“嗯,去当活计?”江余试探着说道。
宋瑜断然拒绝:“不行。”
实际上,江余也不想离宋瑜这么远。
“我想当王爷的侍卫。”
宋瑜一怔,将少年上下打量一番,脑中却是昨日少年白皙细致胸膛,依旧曾经在他手上一双长腿,眯了眼喝了一口水,“那我为你请个武师傅。”
练练也好。
宋瑜依旧不让江余跟着伺候,让他出门去玩或者呆在院子里都行。
江余这两人外头玩够了,倒是不想出门。
巧的是,他们之前在外头买的土产今日刚巧运到了,一箱子一箱子运道库房中,江余将自个儿的东西全部清点出来。
他买的皆是些当地特有的酿酒材料。
想了想,让和顺给他找了些大的酒坛子过来,借了宋瑜院子里头的小厨房,也不需要旁人帮忙,自个儿自娱自乐地开始酿起了酒。
有些酒一日便能弄好,放置在一旁等待些时日便能饮用,有些酒倒是要分好几天来酿制。
如此这般,几日过去,宋瑜请的武师傅也到了,江余除了酿酒,又有事儿可干了。
武师傅可不像当初卓承兴那般,有空便练练,没空便早上练练,须得每日练习,骑马,射箭,对敌。
除了练武,宋瑜也不再限制江余出门去,甚至派了两个内侍跟着他,王府的主子不多,除了宋瑜,便是一个传说中的孺人,如今江余都像是半个主子一般了。
江余自从上一回碰上那些个男子后,便再也不曾踏入后院半步,即便后院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再美。
安王府的规矩,似乎不许后院之人随意往前院来,因此那些只能在后院生活的人,不论那个孺人还是那些个男子,江余再没有碰上过。
前院的内侍与侍卫都对这他恭恭敬敬的,又没人给他添堵,日子长了,江余适应了,王府里日子倒是又像是过去在外头一般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