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点点头。
“现在没有什么比你奶奶的蛇养棺更重要的事情了,来人肯定是为了这件事情,我们现在就去坟地,看那人是准备阻止你还是要与你一起动手。”
“成。”
那里是该去了,就算今晚没人来,我也是打算去的,毕竟蛇魂出来了,肯定是出事了。
咱俩在路上没耽搁,不一会儿就到了坟地,牧尘夕看了我一眼,让我动手去挖,因为他现在是鬼,会把那人吓到。
我来挖是没问题,可是我咋这么傻,来的时候不知道拿个家伙呢,我伸出两只手看了看,今天只能让它们受苦了。
说干就干,我蹲下去就开始急匆匆地挖,只是手到底是慢,我累的满头大汗。
“住手!”
在我快挖到接近棺材的时候,突然传出呵斥声。
出来了!
我假装站起身,看过去,却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个健硕的影子。
走进一看,竟然是葛大夫。
啊?在窗户外面看我的是葛大夫?
葛大夫看着我,一直皱着眉头,又看了眼我的双手,从身上拿出纱布给我包上。
他这是啥意思,我思量着还是直接问出来的好。
“葛大夫,你咋大晚上地来这了?”
“哼,你说呢?”葛大夫帮我把手包好之后,就将我的手扔到一边了,有些老小孩的意思。
“我不知道啊。”我继续装傻道。
葛大夫见我一直插科打诨,懒得跟我绕弯弯,直接道:“你不就是向把我引出来吗?鬼丫头,心眼挺多,我好心去看你有没有出事,你反而把我引来这里。”
我呵呵地傻笑了两声,这主意是旁边那只鬼的。
“我也不绕弯子了,葛大夫,你是村里的老大夫,我也一直很尊敬你,今儿晚的事,无论如何你得跟我说道说道,无论您知道啥,都告诉我吧,不瞒您说,您上次让我离开村子,其实我早就离不开了,我已经被盯上了。”
这席话说的很有意思,我没有完全明说,也没有故意隐瞒,我知道要是自个啥都不说,葛大夫肯定不会透露半句,为了从他嘴里掏出东西,我得先亮出点诚意。
“你!哎。”葛大夫哎了一声,一挥袖子,看着我说道,“都是命啊,都是命。”
我知道他这是要说了,便耐下性子等着。
“你要非得知道,我就告诉你,你知道之后怎么办,就随你了。”
葛大夫告诉我,这蛇养棺的事情,他是近期才发现的,而他发现的起因就是村里有人陆续生了怪病。
大约有段时间了,有人找上葛大夫,说身上发痒,他仔细看了后发现,既不是过敏也不是中毒,当时他也没往心里去,就只拿了止痒的药。
可第二天又有人来了,让他看,发现病症和昨天那人一样,葛大夫这次上了心了。
一连几天,有四五个人来,都是一样,但是有三个人的情况最严重,身上不单发痒,还在身上后背上出现了一条蛇的纹路。
莫非是新型的蛇毒?葛大夫思前想后,又认真对几个人做了调查,而这一调查就发现了大事。
他原本是问这些人都去了哪里,是不是被毒蛇咬了,但五个人都否认,葛大夫一天晚上也是巧合,想给其中一个送点止痒消毒的药,因为那人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他痒的时候会用力抓,身上都抓出血印来了。
当他快走到那人家门口时,恰好那人刚从家里出来。
葛大夫忙喊,却见那人像是听不到他说话一样,动作僵硬地走了,他连忙跟上,却发现那人的情况很不正常,走路的时候不想是正常人,双手双脚极度不平衡,抬腿的时候,胳膊不会甩,甩胳膊的时候,脚下不能动。
讲到这里,葛大夫停顿了一下。
“在咱们村,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多了,我虽然是个大夫,但对于鬼神之说也了解。虽然不精通,但是见到后不至于害怕。”
葛大夫当时判断出,那人是有了问题,但是这个时候不能去把他喊醒,对于我这种迷信的道士来说,就是那人可能丢魂了,经不起惊吓,而对于葛大夫来说,按照他的专业理论是,不能去惊醒梦游的人。
就这样葛大夫跟着那人走到了现在我们在的这块地方,奶奶的坟地。
那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挖,葛大夫远远地看着,当时躲在了后面的大树下,所以没人发现,不一会又来了四个人,就是那身染怪病的几个人。
而这几个人的状态都和葛大夫跟的这个人一样。
当时葛大夫是害怕的,因为大晚上挖坟这样的事情,任谁见了都得吓破胆,他站在原地不敢出声,发现那些人将棺材挖出来后,就将棺材盖打开,之后仍了些东西进棺材,没一会儿就把棺材重新盖上了。
那几人离开之后很久,葛大夫才缓过神来。
看样子,那几人的怪病八成这棺材有关了。
因为奶奶生前是有名的看阴事儿的人,葛大夫对这个事儿啊,也是很谨慎,在家里闷了两天,不知道给对说谁,咋处理。
这个时候,恰巧葛大夫看到她老婆子裁衣服用的剪刀,他看到老婆子用力一剪就把东西给剪断了,便在这萌生了个想法,当时啊,他就想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剪断联系就成了,只要把棺材里让病人生病的联系剪没救成了。
当时葛大夫并不知道棺材里是大蛇,他说要是他知道就拿大刀来了,因为那剪子没能一次把大蛇给杀了。
因为葛大夫上了年纪,便想找个人来帮忙,于是便找到了六子,因为六子这小子一直跟着他学手艺来这,也能看个小病啥的,算是他半个徒弟。
他带上六子就去了,还特意交代六子跟啥人都不要说,六子听话,确实没透露出去。
两人到了坟地后,挖开棺材,开了棺材盖,差点被棺材里的大家伙吓了一跳,幸好两个人都是大夫,不是常人,没有被瞎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