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俩却是连个像样点的生日聚会都没办过。
好在他退圈后就没有这个压力了,岁青禾也开始有心思打算给他策划一个盛大的生日聚会。也幸好她现在还没有进组,尚且有着大把的清闲时光。
她私底下悄悄定好了场地和当天的布置,又自己diy设计出了一批漂亮的生日请柬,瞒着聂鸣给他所有的好友全都发了份。她也给聂奶奶她们买好了机票,在生日前两天,她们会坐着飞机赶往d市给聂鸣送生日祝福。
party的所有事宜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小到酒水蛋糕都是她拍板决定的。
她和安冉开车去了好几家不同的生日蛋糕店,对于店里面的蛋糕都不算特别满意。又筛掉了一家蛋糕店后,安冉也彻底没了脾气,“小祖宗,你到底要什么蛋糕?要不要去f国定制个啊,那里的甜点不是特别有名吗?你空运过来说不定还能赶上生日呢。”
谁知岁青禾居然认真地思考了下她的提议,“有道理噢。”
安冉:……
“不过空运倒不必了,我们完全可以请个f国师傅来,告诉他我们的要求,然后让他来做啊。”
她似乎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整个人都精神起来,面色也恢复了淡淡的红润,笑嘻嘻地摸了把安冉的脸,“安安你可真聪明。”
安然算是彻底无语了,正要说什么,却看见岁青禾脸色一变,原本淡红的脸上急速蹿过苍白,捂着嘴巴开始干呕。一旁的服务员倒是反应很快,给她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岁青禾逃也似地奔往卫生间,扶着洗手台吐出了点酸水。
安冉担忧地跟在她后面跟进了卫生间,“岁小禾,你怎么了?”
岁青禾这一吐仿佛把自己精力全都吐光了一样,软绵绵地摆摆手,“今天早上喝了点蘑菇头,估计吃坏肚子了。”
她肠胃本就不好,恶心干呕不算是多么大不了的事。
安冉却担心是上次落后造成的后遗症,“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岁青禾哂笑了声,“你这是瞎担心,那事都过去多久了,要有后遗症也不会这么晚才发现啊。”
安冉不认同这个说法,“你不知道有潜伏期吗?”
岁青禾撇了撇嘴,“肯定不是,我上上下下都做了快上百次检查了吧,一点事都没有。”
安冉拿她毫无办法,“行吧行吧。”
好在店里就有酸甜可口的杨梅汁,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才把喉咙里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这件事加深了她对这家店的好印象,蛋糕这事她也就没再折腾了,异常爽快地在店里下了单,就连当天的甜品也交给了蛋糕店。
聂鸣的生日还没到,她就跑去拍了支代言广告,广告里她穿着身果绿的清凉连衣裙,捧着饮品啜饮得异常开心。宣传图刚刚传到微博时,那些擅长吹彩虹屁的粉丝们顿时满屏的溢美之词,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好像她真的是个小仙女儿似的。
不过宣传图上的女人纤细又美丽,颜值确实非常能打了。有个细心的网友看完宣传图后发表评论,【胖了一点点呢,真好,以前太瘦了,现在这个模样正正好。】
确实,以前的视频和照片里,岁青禾好看是好看,却有点太过纤细清瘦,那腰细得不盈一握,看起来风吹吹就要倒似的。
但是最近几张活动照上,她的骨架仍然纤秀,却比以前多出了点肉,不多,但是能够看出来。
岁青禾看着网友们的评论若有所思。
当她发现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时,整个人便斯巴达了。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打底,她对验孕棒这种东西并不是很信任,于是她自己一个人悄悄地乔装去了几家不同的医院做检查。
拿到妊娠通知单的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次是真的怀孕了。
在医生告知她,她的体质很难受孕之后,在她放弃了拥有自己孩子的希望之后,这个宝宝,悄无声息地就来了,没有跟她的妈妈打一声招呼。
岁青禾忍不住捂着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谨慎又小心地将手掌轻轻地贴上了自己的小腹,那种血溶于水的感觉,让她浑身感到颤栗酥麻,这是从前未曾有过的感受。
这里正在孕育着她跟聂鸣的孩子。
一想到这个念头,她的浑身就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聂鸣。
*
很快就到了聂鸣生日当天,岁青禾请的都是些亲朋好友,人数不算特别多,却格外温馨。
他们闹腾到了晚上十点多,方才送走了朋友们。
一家子人乘车车赶回了岁家的大别墅,聂叔叔拿了个拍立得,拜托陈嫂给一大家子人用拍立得照了张全家福。叔叔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大相册,小心翼翼地把全家福保存了起来。
岁青禾眼尖地发现了相册里发黄的老相片,指着老照片里那个穿着红肚兜扎着冲天辫,趴在地上昂着头,嘴角还挂着一串晶晶亮的口水的小屁孩道:“叔叔,这个是聂鸣吗?”
聂鸣见状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就想阻挡她的视线,岁青禾却手疾眼快地从叔叔手里把相册抢了过来。
叔叔笑得脸上都开出了褶子,“是是是,那个时候一岁还是两岁,在老家拍的。”
岁青禾颇有些好奇地打开那本大相册,第一张照片是两个青年男女站在一块笑得春.光灿烂,岁青禾看到照片里男女的模样时,忍不住“咦”了声。
聂家人没有解释,她也没有问,心里大致猜到了,这对应该就是聂鸣的父母了。他们离婚以后谁都没有要孩子,各自成家,再也没有回过老家看过一眼。即使后来聂鸣发迹了,他的父母也从来没有找过他。
岁青禾小心翼翼地觑了聂鸣一眼,发现他神色平静脸色依然温和方才放下心来。
她翻到了第二页,第二页没有照片,只有一小束弯弯曲曲的头发。
婶婶笑着同她解释,“这是鸣子的胎发,他.妈当时坚持要留下来的。”
聂鸣干脆坐了下来,同她一起翻阅着自己的过去。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出,聂鸣是异常臭美的那种小男孩,站在爸爸妈妈旁边不可一世的模样,眼里也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只是慢慢地慢慢地,他身边渐渐没了那两个大人的身影。照片里神采飞扬的聂鸣,也就换成了不苟言笑的聂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