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帝也很意外,他笑着好奇的问:“上回赈灾给爹送了那么多金子,怎么又送金子,你不是喜欢金子,有了金子却送给爹?”
韩泽理所当然的说:“我喜欢金子,我更喜欢爹,爹要养那么多人,需要很多金子,我以前没金子,现在有了金子当然要给爹。”
不说明正帝听了如何感动,永王脸色却精彩万分。
韩泽说完看向永王道:“你给爹的贺礼呢?快拿出来!是不是没我的多?”
永王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说:“我当然,我当然比你多?”
多?多什么?永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告。
韩泽接着问:“比我多?那你打算给爹多少金子?两万两?”
两万两黄金?他没说给金子啊,永王身子一僵。
韩泽见他不吱声,眼睛睁的老大,不可思议的道:“不是两万两?难道是三万两?”
永王深呼吸一下,刚要开口,韩泽就打断他,满脸羡慕:“真是三万两啊?你可真有金子。”
永王:“……”
你能不能让我开口说句话?
韩泽又看向明正帝:“爹,永王要送你三万两金子呢,虽然我输了,但谁让我金子没有永王多呢,我愿赌服输!”
明正帝好笑,你认输倒是干脆,你都没看永王被你气成什么样了,看着脸黑如锅底的永王,心里忍不住纳闷,这孩子怎么看着比阿泽还傻?到底是自己儿子,见他太怜悯,好心的替他解围:“礼物不需多贵重,心意到了就可。”
永王这会儿却没能理解明正帝的一番苦心,他只想赢过纯王,不能里子丢了,面子也丢了,固执的道:“我给父皇的礼物却是三万两黄金。”
明正帝:“......”
明正帝也挺无语,在阿泽面前,我难得向着你,你竟然不领情。既不领情便罢了。儿子金子多要送父亲,难道我这当父亲的还嫌金子烫手不成?
永王:我真没多少金子。
丽妃扶额,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和纯王杠上了?
韩泽看向永王:“你可真能干,挣这么多金子,能跟我说说这金子到底是怎么挣的吗?”
永王坐在席位上,别过身子,用行动表明,你滚,不想理你。
韩泽讪讪的摸摸鼻子,嘀嘀咕咕的嘟囔一句:“小气鬼。”
明正帝摇头失笑,可见永王今日被阿泽气狠了,竟连平日的君子风范都没了。
其他人的贺礼比较规矩,既不出彩也不会失了礼数,明正帝很满意,寿宴结束,各自散去。
韩泽领着星晖丹珠回到府里,刚进垒金轩,前面扑过来一个人影,噗通一声跪在三人面前。
韩泽皱眉看去,竟是叠金,他不高兴的问道:“做什么?”
叠金神色憔悴,蓬头垢面,身上衣衫破破烂烂,早已没了当初王府大丫鬟的派头,同路边乞丐也没甚区别,她双膝着地,一点一点挪向前,待挪到韩泽腿边,打算抱住他的腿,却被他躲开了,叠金一愣,旋即哭求道:“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求你原谅奴婢吧!”
从高高在上的大丫鬟跌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吃不饱,穿不暖,受人打骂,干不完的活,她是王爷的大丫鬟,这不该是她过的日子。
她的日子该是管管下面的太监小丫鬟,帮王爷出出主意,每日有吃不完的珍馐佳肴,穿不完的绫罗绸缎,戴不完的首饰,这才是她该过得日子。
丹珠瞪她:“皇奶奶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既站在坏人一边,便不是我们的人,我们不会原谅你。”
星晖也道:“你只是一个婢女,主子看得起就用你,不愿用你,你也得受着,便是爹原谅你,也不会再让你做他的大丫鬟。”
星晖丹珠永远都记得,这个丫鬟在他们想爹时,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见爹爹的尖酸刻薄神色,奴大欺主,说的就是她,既然她已经被爹厌弃,那就永远厌弃吧,竟妄想再回到爹爹身边当大丫鬟,也得看他们兄妹会不会允许。
叠金也知道曾经得罪过两个小主子,看向韩泽,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她。
韩泽看向身后的小太监:“这丫鬟不是什么好人,把她拉下去,下次不要让她进主院。”
叠金一愣,眼泪水唰的流下来,她是真的伤心,求道:“王爷,奴婢知错了,你难道还不能原谅奴婢吗?”
韩泽瞪她:“你心坏了,我要原谅你了,你又来害人,怎么办?”
叠金忙道:“不会,王爷奴婢再不会了,我是站在王爷这边的,我向着王爷,也向着小王爷小郡主。”
韩泽却道:“你别以为我傻,就骗我。我不信你。”
“奴婢真的知错了。”
叠金怔住,喃喃道,王爷怎能不信她呢?她是真的悔过了啊。
韩泽却略过她大步进屋,星晖丹珠朝她不屑撇嘴,你知错又如何,难道爹就一定要原谅你?那你曾经犯的错,又怎么办?
几日后,韩泽再进宫时,皇后嗔他一眼:“你呀,永王这两日到处筹借金子,跟他打什么赌?”
韩泽无辜的道:“又不是我要跟他赌的,是他自己要赌的,关我什么事?”
皇后好笑的道:“跟娘说说,为什么不喜欢那永王?”
韩泽眨眨眼:“哪有。”
皇后没好气的道:“你是娘生的,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憋着坏呢?”
人人都说阿泽傻,但她知道这孩子小时候有多聪慧。
韩泽哼道:“那永王都是这样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