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可是老爷子并没有如他的愿,自然而然的接着说道:“你今年得有三十了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你爸都会跑出去打酱油了。”

易臣北头疼的皱着眉头,刚刚一定是有人再骂我,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不然叫你好看!

“那什么,爷爷,今年十一月我才过28岁生日。按日子算我现在才27——”他皮笑肉不笑的傻嘿嘿。

爷爷对于记错自己独孙的年纪没有丝毫的愧疚,甚至有些生气道:“27咋啦,我27的时候你爸爸也早就会走了。你在看看你,连个稳定的女朋友都没有。前些日子胡家小姐还来看我来着,你看看人家多有心,就这样你还看不上人家,你挑来挑去的到时候没人要。”

易臣北心中无力吐槽,胡家小姐那么有心还不是看上了咱们家的钱,要是咱们家哪天破产了你看看她还会不会那么有心。

当然这话他不敢和老人家说,只能笑着应道:“爷爷您放心,明年我一定给您带回来个孙媳妇。”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明年你再不带回来一个,你就踏踏实实的接受你爸给你安排的。”爷爷已经下最后通牒了。

他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行……”

婚姻呐婚姻,有了姻缘的结合才能叫婚姻。像他们这样的家庭,都只能算是联姻罢了。

其实他从小就知道的,只不过到了现在还没认命罢了。要是非得和谁联姻,也是得找个有意思的家里同样有钱的啊。别人的喜欢都是因为他的钱,可程楚潇就不一样了,她一定不会因为我我有钱才喜欢我。

这里的易大公子似乎忘了,无论您有钱没钱,人家程楚潇都不喜欢你的好吧,还有刚刚那个骂你的孙子也是人家程大小姐。

当然了这些易臣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的号码已经被程大小姐拉黑了。

一大家子人在屋里无聊的看春晚,以前这个时候程楚潇会在院子里放烟花,她家的烟花最大最好看,漳城所有人都看的到。

不过那是在和江琎琛结婚之前,现在禁止燃放了也好,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和爸爸解释她持续低迷的情绪。

总不能说是——爸爸,我已经嫁人了,要学会成熟稳重。鬼才信放个烟花就不成熟稳重的话,那样她和江琎琛两个人演戏会演的很累并且很容易穿帮的。

和厌恶的人一起放烟花,一起庆祝新年的到来,感谢新的一年你还在身边……诸如此类和幸福相关的话题,程楚潇想想都替他感到累。

这要是能演出来,奥斯卡简直欠他一堆小金人。

作者有话要说:江琎琛:我的小金人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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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思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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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新旧交替

后来程楚潇实在是无聊, 自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去了后花园。大冬天的,后院没有任何的遮挡,三百六十度吹的人魂魄都散了,也就没心思去心烦和难过。

这里春天的时候会开出各色的花来,玫瑰、郁金香、牡丹……反正她也认不明白, 只记得很好看很香, 能够让人忘记忧愁。

每年会有定期的工匠过来剪剪枝叶,动动土壤,摆换一下花簇拼凑的形状。

到了春天繁花盛开的时候,也就是她最不爱写作业的时候, 她总会跑到这里就在那边的秋千上,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虽然她不写作业,老师也只是吓唬她找家长, 可是又有哪个老师真的敢找呢。可是小小的她并不知道,那时候是真的害怕但是也是真的懒的写作业, 就在这小小的秋千上缩成一团,等着爸爸来收拾她。

秋千摇啊摇的,渐渐的让她忘记了害怕;花香飘啊飘的, 慢慢的让她有些发困;春风啊呀吹的, 悄悄的时间就这样流逝。

到最后她也没有等到爸爸的收拾, 甚至连爸爸都没有等回来,最后还是被吴婶找到,抱回了房间里睡觉。

那个时候的她似乎很少看见爸爸, 爸爸工作太忙了。那个时候她似乎也很少有真正的烦恼,没有什么事是在她爸爸的钱和权下不能解决的。可是那个时候也很少能真正的快乐,因为都太能轻易的得到。

这样想想,她这一生所有的快乐和难过,全是江琎琛给她的。每一种都很刻骨,都很真实,都让她无法忘记也不想释怀。

要是烦恼还能像以前一样,在秋千上摇一下午就能消除该有多好。她鬼使神差的,在这寒冬腊月、凌冽的晚风里走向了那个已经有些破旧的秋千,并且坐了上去。

她甚至都没看上面是不是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只知道坐上去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热泪盈眶。

就像是得了绝症的病人在被人宣布死刑了以后,突然有人说那个什么什么药也许有效一样。无论是不是真的有用,至少那一刻是怀有希望的。

可是她摇啊摇的,直到江琎琛沉着一张脸的出来找她,她除了觉得屁股好冷以外,再无其他别的感觉。

没有放松,也没有找到解决办法,甚至连好好谁上一觉都不能够。

可怜的程小姐忘记了,现在不是春天,没有花香没有柔风,更不是那个简单的小时候。

“你一个人瞎坐在这干什么?”江琎琛脸色很难看,一下来就劈头盖脸的问着。

程楚潇有些慌乱又茫然的睁开了眼,觉得这才是小时候应该有的,爸爸被老师找完家长,应该有的剧情。

可是并不是她现在想要的。

她甚至有点想哭,她只是单纯的想透透气,让自己好过一点罢了,为什么又会惹到江琎琛,为什么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让自己变得更难过。

“我……我就是想在这坐会儿,对不起啊……我——”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甚至连眼圈都有些微红。

江琎琛看着眼前坐在冷风中,无措的看着他,甚至说话都带着莫名哭腔的人,心里一时间很复杂。

他出来找她不过是因为已经很晚了,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打响。而程毅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没回来,便叫他出来找找。

他本来没放在心上,甚至还有点气。大晚上的不在屋子里老老实实的待着跑出来干什么,那么冷的天都不知道安分一点。

可是他找着找着,里里外外找了半天,竟然没找到人。他开始有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和焦急,以至于找到人那一瞬间都不知道说出来的话语气是有多臭。

但是看到眼前的人那么慌张又害怕,像是一个做错事被家长抓到的小孩子一样时,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