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完蛋了!
可是,那鼾声还肆无忌惮地席卷过来,更是让她烦躁得不行了,这日子,整整十四天,该怎么过啊?
然而,再难过的日子,也得过下去……
一晚上终于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对刘中尉发表什么让人不舒服的感叹,还是乐呵呵的一起去吃饭,到了八点,她又整理好自己,抖擞着精神去学院报了道。
想想,爱情这玩意儿,也不能当饭吃,人总得工作是不?
忍吧,忍吧……
难熬的第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也过去了!
第三天也跟着过去了!
到了第四天,她的心情总算平和了许多,还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缠了她十来天的大姨妈总算是走了……
这事儿她办得挺傻的,第一时间就登了qq,在qq上给火哥留了言。
“呼呼,亲戚走了——”
呼呼,小心肝儿跳啊跳,可是,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复。
有点儿小小的失落,不过她也知道,他这个人能上qq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几天以来,两个人除了每天晚间三十分雷打不动的煲电话粥外,偶尔也能发几条短信,奇怪的都没有谁说太肉麻的话,无非就是互相道道寒暖,说说温饱,说来说去无外乎就是天寒地冻,记得多加餐饭,吃饱穿暖。
不知不觉,她熬过了整整五天,没有他在身边的五天。
望天长叹,她真是有点儿佩服自己了,翻着手机上的日历,她心里念叨着,还有九天,她就能回京都了,眼看这分别的日子就过去了一半……
吁,熬得啊,肝儿疼!
……
第六天,x市大雪。
上了一整天课,晚上吃了食堂那没啥味道的饭菜,连翘就早早地回了招待所,蜷缩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枕头闭着眼睛养神,然后,在脑子里仔细描绘着火哥的样子来。
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的……
无处不深邃,无处不性感,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严肃又这么好看又这么完美的男人呢?
他真的是与众不同的男人,不同于任何人,越想越远,越想越飘渺……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那脸颊上竟然漾荡起两个醉人的梨涡来。
刘中尉啃着大苹果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这一副花痴样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她双腿盘了上去漫不经心地说。
“妹子,想老公了吧?天天半小时哪够啊,是吧?想了给他打电话呗,瞧你这样,真是愁死个人。”
闻言,连翘腾地睁开眼睛,翻了个白眼儿,然后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来,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大一口,装着不在意地嚷。
“哪儿有啊?胡说……”
刘中尉扁了扁嘴唇,没好气地笑骂:“喂,你以为骗得了我啊?!姐也是过来人,还能不了解?照照镜子,一脸的春风泛滥……”
抱着自个儿的脑袋,连翘脸有些红,岔开了话,“刘姐,那你呢?结婚了没有?”
打了个呵欠,女中尉慢慢地躺了下来,边啃苹果边说:“结了,孩子都三岁了。”
“好你出来学习,难道不想他啊?”
“想啥啊?恋爱的时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结了婚半个月瞧不着也没有感觉了,麻木了,老夫老妻的都这样,哪儿还有什么想不想的?哪像你们年轻人,见了面就往床上钻,恨不得黏在一块儿就不分开……”
听了这话,连翘脸色由红转为爆红,熟透了,一个漂亮地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抓过旁边的枕头将脑袋靠了上去掩饰那点儿小尴尬。
无聊的女人,八卦之心常有!
“为什么会这样呢?两个相爱的人,结婚了,能够相守在一起,不是应该更相爱么?”
轻瞄了她一眼,刘中尉不以为然:“现在说啥都白瞎,以后你就知道了。男人么,就图那股子新鲜劲儿,吃够了,瞧够了,摸着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哪儿来的激情劲儿?”
“喔?不能吧……”整个脑袋趴着枕头上,连翘被这位过来人说得有些肝儿颤了。
“呵呵,我恋爱的时候也不相信!人还说要跟我海枯石烂,爱我到天荒地老呢,结果?狗屁!家花哪有野花香?”
“刘姐,你……”抬起头望她,连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蛮认真地瞟了她一眼,刘中尉很快地抓过旁边的学习参照书瞅了起来,慢腾腾地说,“女人啦,孩子是自己的,知识是自己的,工作也是自己的,就是老公不一定,随时有可能变成别人的……”
瞧着她的淡定,连翘心里憋了,好久才冒出来一句。
“我那个他,不会的。”
“小姑娘!”嗤了一声儿,刘中尉从书里抬起头来,直摇晃着脑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感叹。
见到她这种对爱情对婚姻失去积极的心理,连翘反倒兴奋起来,决定要改造她的思想,于是清了清嗓子,挺认真地说:“刘姐,你可不能这么想,要积极点,跟我姐夫勾通勾通,两个人有了问题得处理……”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对方毫无反应。
很显然,形同于废话!
眼观鼻,鼻观心,连翘无聊地瞪视着天花板,也翻出本儿书来看,不过不是学习资料,而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精神食粮。
没别的,还是那本儿叫做《军婚撩人》的言情小说。
不是她学习不认真,而是这种培训跟她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比之红刺的标准来说实实在在是太低端了,完全不跟她现在的专业水平在一个档次,第一次小测她就拿了满分,还学什么习啊?
还是看看小说,混混日子吧。
这本书她已经翻看第二遍了。
也是第二次,看到了男女猪角既将分开整整六年的**部分,看着那些让人心酸的台词,想到自己这会儿也属于分开的状态,不由得就带入了女主人公的情感来,哀了叹了悲了……然后,有点儿想哭了……
不对,是鼻子不听话的发酸,还有……太想太想火哥了!
拿出手机来,她翻来覆去的折腾,打一个吧,打一个吧……咬了咬牙,算了,还是等他打来吧。
忍一忍,还剩八天了,很快就过去了!
手指轻轻揪着床单玩,可是,不想则已,一旦思念的滋味儿浮上了心头,就会跟猫爪子在挠挠似的,受不了受不了。
天呐!不带这样折腾人的!
就在她快要抓狂的时候,房间门口想起了小胡的声音,“连参谋,在不在?”
拍了拍枕头,她忍住搓火儿的心情,清脆地回应。
“在,有事儿么?”
“那个,我刚才从学院过来,那啥,院长叫你过去一趟,有急事儿找你!”
“噢!”
答应得挺干脆,不过她心里却万分纳闷了!
院长找她?!
她来培训班六天了,就见过一次学院的教导主任,开培训课的第一天讲了几句话,院长是谁她都不知道,找她干嘛?
心里有疑问,可是她却没有担误时间,整理好自己的军装,理了理帽子,戴上厚厚的手套就下了招待所的楼。
楼下的地面儿上,已经盖上了一层雪,今天的雪真大!
招待所就在学院旁边不过五十米,进了学院一打听,院长的办公室,在最里面那幢楼的最顶层。
高位者么,都喜欢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越往里走,心里越是七上八下的不停忐忑,好不容易到了那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她心里不住给自己打着气儿,不怕不怕,管他什么事儿呢,兵来将挡住,水来土给他填了。
镇定下来,她抬起手,正要叩门……
哪料,那扇实木门儿,竟在同一时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拉门的人也很急,差点儿就闯出来——
两相一顿!
就这样,连翘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张着嘴,脸露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风尘仆仆的他,似乎也是刚刚赶到,军大衣的肩膀上,甚至还能看到被雪花袭击后留下的那种湿漉漉的痕迹。
两个人,四双眼,彼此对望了足足有十秒钟,一时之间,竟然都神奇的忘记了说话。
时间,环境,通通都消失了,只有彼此……
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就一会儿,就在连翘有些失神的时候,猛地被男人拽入那个又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好吧,她有些痴傻了,日思夜想的冷峻面孔就那么突兀地蹦到了自己的眼前。
这,不是做梦又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彻底地回过神来,伸出双手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深深地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喟叹着又哽咽又忍不住乐呵。
“火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没有回答,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了她几秒,然后松开了她的腰,轻轻环着,转过身来对看得目瞪口呆的黎院长说。
“黎院长,我明儿一早送她回来,赶点儿上课,不担误你们。”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去吧去吧……”黎院长蛮客气的,笑得像个弥勒佛,赶紧挥了挥手,送别了祖宗爷。
看着他们,他心里其实老诧异了。
这太子爷啊,那么远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他原本以为要把人给带走的,难不成,就为了来睡一夜?!
摇头,晃脑,他表示老胳膊老腿老思想的,弄不懂。
——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两个人牵着手走在雪地里,连翘一直扁着嘴偷着乐。
这真的是太大大大大的惊喜了,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火锅会突然过来看她,按常理推断,这么疯狂的事儿,应该是高中的学弟学妹们谈恋爱时才干得出来的,大学生的恋爱都比这理智了。
两个人,四条腿踱在雪地上,军人的步伐,特别的刚毅,可这会儿她却觉得那节奏感,像是踩着的舞步的鼓点儿似的。
大雪的天儿,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懒懒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撒娇似的放柔了声音,又问了一回刚才办公室那句话。
“火哥,你怎么来了啊,昨儿晚上打电话你都没讲要来?”
放缓了脚步,邢烈火注视着她明显憔悴和尖瘦了的小脸儿,有些心疼地解开军大衣将她整个儿裹了进去,沙哑的声线儿里,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却不答反问:
“你没有好好吃饭?瘦成这样儿,不听话!”
“哪有啊,就是太想你了……嘿嘿……”
真是蛮乖巧的!
在他怀里蹭了又蹭,她任由着他带着自己一步一步地上了那辆学校停车场的军用奥迪a6。
啧啧!
感叹啊,首长的待遇就是好,到哪儿都有人管吃管住还管行……
汽车缓缓开动了,她心情愉悦地望着车窗外白茫茫的街景,等她被掰这脑袋回过神儿来时,男人密不透风似的吻就狂压了下来。
隔绝了冷空气,脱下了军大衣,他按下了汽车的隔离窗,俯下头就碾转地吻她柔软的唇。
这吻,疯狂而激烈,吻得她刚才还有些白的小脸儿,瞬间就变成了粉粉的红。
像是开在冬天的桃花儿似的,特别的娇俏!
一点一点,那吻从眉头开始,滑到眼睛,耳垂,脖子,绯红的脸颊,最后辗转到了她的耳畔,用那略显低沉的声音叹着气儿问她。
“想我没有?嗯?想了没有?”
喘着气儿从他怀里像条泥鳅似的钻了出来,连翘微微用劲的伸出手,使劲捏着他的面颊,笑得两个梨涡儿深深地,特别醉人。
“想了,想了,想了……想死了……”
一把捉住她冷凉的小手,放到唇边亲吻着,替她呵着气,邢爷两只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了她,那样子固执得像个大男孩。
“来,乖乖,给老公说说,有多想,哪儿想?”
望进他那黑得深潭般的眸子,连翘暂时忘记了什么是忒肉麻了,仰着头就吻上了他的鼻尖儿,娇声说:“我天天想,时时想,刻刻想,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在想你,成不成?”
“宝贝儿……”喉咙一梗,男人压下头来狂乱地折磨她的嘴,饥渴,灼热,滚烫的吻,带着他浓浓的热情和相思几日的万种宣泄。
他没有说想她,但以实际行为告诉了她,他究竟有多想。
吻是人类表达情感最直接的方式,相爱的人之间无时无刻不想亲吻彼此,感觉对方的爱意,也顺便传递给心爱的人自己的感情。
两个人吻得很投入,很激烈,等他们的唇分开的时候,都喘气儿不均了,而邢爷那大手早就已经很不自觉地摸进了他女人的衣服里,爬到了山岗上……
听他越来越不老实,满脸通红的连翘赶紧按住他的手,同时也拼命控制住自己心里燥热的情浪,柔柔地凑到他耳边,小声哄着他:“好哥哥,不能在这儿,不能……这是汽车,前面有人……”
邢爷何尝又不知道?
俯下头狠狠地又咬了她一口,才眷恋不舍地放开那对盈软的饱满,将她拉过来紧紧揽到怀里,嘴唇贴到她的耳根儿。
“想死我了,想要你,妮妮,没你,我真不行了……”
抚了抚自己滚烫的脸蛋,想到刚才两个人就差点儿走火儿,连翘羞得想去遁地算了。
不过,再羞她还是实话实说了,“我也想。”
说完这句话,蓦地,她感觉到腰上大力一紧,男人的声音就从头顶沉闷地响了起来。
“停车——”
前排的司机顿了顿,反应过来他的话,有些诧异地问,“首长,还没有到给您安排下塌的酒店。”
“我知道,就旁边停下。”
“哦。”
过了几秒,汽车停了下来。
“你把车开走,明早接我!”
吩咐完,邢爷打开了车门儿,冷空气渗入,可是,当连翘看清楚眼前原来是一个叫‘情人旅馆’的地方时,突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男人,也不怕被人笑话,半路就急吼吼地跑了下来开房。
“喂,丢死人了!”
很显然看出来了她的窘迫,邢爷伸手将小猫儿似的她搂进军大衣里,在步往里走:“忍不住,老子等不及了。”
老实说,这种事还真有点儿不靠谱!
其实他俩分开的时间说来也不长,没办那事儿也不过就十几天,可他觉得自己再不要她都快崩溃了,给他好一顿憋,在跟她发生关系之前,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是重欲的男人,就算有正常的冲动,也随便就能压得住火儿。
可是现在呢?整个中枢神经都完全被这女人给搅和乱了,如果不马上将她就地正法,他绝对得饥渴而死。
瞧着他那副急切的模样儿,连翘心里暖和之余又多了一层别扭。
满脑子都是干这事儿,他到底有几分是因为喜欢她啊?
于是,索性停下了脚步,她微微撇嘴,“我发现你重视的根本就不是我这个人,说来说去就为了干那事儿才来的……”
邢爷郁结了,吻了吻她的脸,又用额头蹭在她的额角上,磨蹭着,磨蹭着,耳鬓厮磨的暧昧里,还带着点儿讨好,“乖乖,别折磨我了,不一样么?”
眨巴着眼,连翘低声委屈的说,“我看出来了,你对我,就只有那种想法,我那个没完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一完了你就来了,二话不说就睡觉,敢情就为了办事儿来的,是不是?究竟是不是?”
胡搅蛮缠的女人,恋爱中常有,一点儿不奇怪,可是邢爷却被噎住了,嘴也软了,“要听真话?”
“废话,当然。”
“前几天实在忙,脱不开身,今儿好不容易才有空,不过……确实也是想干那事儿,嘿嘿!”
这时候,酒店门口人来人往,两个人却在这儿傻乎乎的讨论这个问题,其实真的有够骚包的,不过别人也听不见就是了。
而且,在x市,对他俩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城市,即使有不少的视线投过来看他们,也不过是惊叹好一对俊男靓女,绝对没有身份上的因素。
见到她不吱声儿,邢爷真郁闷了,想了想来,突然就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来,妮儿,我背你进去,带你玩猪八戒背媳妇。”
连翘惊悚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敢?望天上的雪花,有没有哪里错位了?太骇人了吧!
“不要,笑死人了!”
“怕个屁,这会儿谁认识咱俩?我就乐意背我媳妇儿,谁敢说什么?”
噗哧一声,连翘也被他的话逗乐了,开心地笑了起来。
是啊,人生在世,自己过得舒心就行了,管别人怎么想呢?
于是,也不顾别人的眼光了,小猪仔似的猛地扑了过去,趴在他厚实的后背上,伸出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伏在他的脖窝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儿,软软地在他耳根呵着气。
“火哥,今儿晚上一定好好伺候你……”
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她的屁股,耳根子痒得邢爷深深地吁一口气,到了情人旅馆的前台才将她放了下来,在前台小姐瞠目结舌的的面容里,淡定地掏出军官证来。
“一个房间。”
闭上嘴,服务小姐咽了咽口水,总算从他俊朗的脸上移开了,终于想起了来了自己的职责,摆着满脸的微笑。
“二位好,我们这儿有为情人特意准备的房间,有浪漫蜜月圆床房,豪华温馨春水房,激情膨湃失心房,心心相印水床房等等,有浪漫,安全,私密的全套设施,吊环,水床,冲浪……这儿是详细资料还有画册,你们看看要选什么房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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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了,周一了~妞儿,新的一周又开始了,加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