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打持久战是她做好的打算的,一次不行再来第二次,如果正规途径实在解决不了,她就只能武力解决了,总得找出一个肯说话的人才行。
嘿,好家伙!
哪里能知道,不过两分钟,就有人来将她请到一个包间里。
沙发上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戴了根粗得不像话的黄金项链,那黄灿灿直耀眼的样儿,像极了半路出家的暴发户。
张扬,嚣张。
他,就是唆使社会小青年打伤宁阳又反咬一口那野孩子的老爸,唐都夜总会的陈老板。
老实说,从进门儿看着他拽得不像话的那张恶心面孔,连翘真的有一拳过就就打爆他脑袋的冲动。
可是,她偏偏不能。
即便她心里再不待见这些败类人渣的,这会儿她还得忍耐,毕竟她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要钱替宁阳治病,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得不偿失。
因此,自我介绍之后,连翘挑了挑飞扬的眉头,微微一笑很倾城:“陈老板,闲的咱就不扯了,你该知道我儿为啥来吧?”
剔了一下那大金的门牙,陈老板突然咧着嘴笑了。
“哟嗬,莫不是为了我儿子的赔偿问题来的?你们啊,也太客气了……要是钱准备好了交到下面吧台上就行,也没几个钱,犯不着……
还有,如果你们家实在凑不出来那么多钱来,也没有关系,何况你弟弟跟我儿子好歹同学一场,那份赔偿我们可以暂时缓缓,三五个月的我不会追究……”
狗日的,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暗暗咬着牙,连翘觉得,当一个人无耻到天诛地灭都不足以销毁的地步,那么,他那些赖以生存和延续的道德观人生观价值观已经全部沦丧了。
跟这种人计较,只会气死自己,要是她现在手里有炸药包,她指点立马给他点燃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心里无比怨念,可是,连翘脸上却含着笑,那满脸都是讽刺的笑,淡淡地说:“举头三尺有神灵,陈老板说这种话,就不怕遭报应么?”
“有报应的话,也轮不到你了,老子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于这种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懒得再和他绕弯儿,连翘转眸冷冷地扫射过去,掀起唇冷笑:“别逗了,明人不说暗话,咱就直说了吧,我今儿是来要你钱的,你必须全额付清我表弟的医疗费用,要不然……”
那矮富锉的中年人双手抱拳,猛地躺倒在沙发上,立马有美女上来又拧胳膊又捏腿的,那舒服得都快成活神经了,他哪里还会配合?
几秒之后,他的目光开始正视着眼前的女人,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不正经的目光从她的脸蛋开始,慢慢往下,迷人的脖颈,一路蜿蜒到细细腰肢儿的弧度,再一点一点贪婪地扫视着……
贼心慢慢地升腾而起——
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这妖精似的小女人,陈老板哪怕见天儿在女人堆儿里混,也没瞧到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知不觉,那快眯成缝儿的眼睛里都闪着淫邪的光芒。
“钱么,其实对我来说,小事儿一桩啦,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都好办,好办,嘿嘿……”
脸色微沉,连翘听到他那声儿便明白这家伙没啥好事儿,但还是微笑着挑眉。
“说说看。”
“姑娘,简单啦,嘿嘿,只要你肯乖乖地陪我睡一晚上……五万块钱一笔勾销,只要让我爽了,你弟的医药费我也能想想办法……”
他妈的!
连翘心里暗骂,望着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儿来,死死瞪着他那张恶心的脸,那股子气儿不顺,直往心脏串烧,这一刻,她真特么狠不得直接过去掐断他的脖子。
“全天下的赖蛤蟆都想吃天鹅肉?”
微微一愣,陈老板大概很少被人伤过脸,突然直起身来发难,猛地抄起桌面儿上的一个杯就就朝她砸了过去——
“小娘们儿,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贱货!”
眼看杯子飞过来,连翘下意识地闪避开来,怒火中烧之下,她迅速飞身过去就控制住那家伙的双手,抓住其中一只胳膊反手一拧。
咔嚓——
接着,一声清晰的骨骼断裂声儿就穿入耳膜。
“哎哟……哎哟,痛死了……来人……干了这贱人……”
疼得直冒冷汗的陈老板,那暴烈的神情变成了痛苦的扭曲,哪里会想到这女人这么厉害,可是想往后退却退不得……
得害怕了,抓紧了衣襟想要后退……
“败类!替老天教训你……”连翘一把揪住他的外套领子,狠狠拽信,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儿,反手一个巴掌甩过去。
啪……
那家伙猝不及防之下,又活生生挨了一耳光,脸上还被她的手指刮出了一条细痕来……
毕竟打人是其次,要钱才是主要,连翘拼命让自个儿冷静了下来。
对着这禽兽又踢了一脚,恶狠狠地问,“赔不赔钱,说!”
老实说,她觉着自己这动静儿,像极了土匪山大王,可是除了以暴制暴她目前真的不知道咋办……
“……小娘们儿,厉害……等等你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陈老板疼得大颗子汗直流,额头上更是青筋暴露,有些扭曲的声带里说出的话有些耐人寻味儿,“待会让人见识见识厉害……”
脸色冷了又冷,连翘现在是豁出去了,完全无视他的威胁,眼神儿里带着决绝的冷笑。
“信不信,你不赔钱,我就宰了你?”
“你敢!来人!”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陈老板吃痛后的样子越发狰狞,痛呼道:“……多来点人,把这小娘们儿给我抓喽……”
这一阵阵的高声咂呼,很快便引来了楼上楼下的几个保安过来了。
几呢?
一,二,三,四,五……七八个吧!
冷冷地扫了一眼,连翘早就料到了今儿难以善了。
妈的,搞就搞吧!
她不跑不避,来之前就听爽妞儿说过,像这种夜总会,家家儿都沾点儿黑吸点儿白,黑白两道都得有人儿,要不然也没法儿正常营业,天天都能被人给踩死。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儿,她就是豁出去了,俗话不是说么?当今社会就一个三q社会,钱,权,拳,没有权,就得有钱,没权没钱的人,那就得有拳。
而她有的,只有拳头。
好吧,来一个甩翻一个,经过特殊训练的她,几个保安哪里是对手?不肖片刻工夫,全都便被她给丢翻在地,哭爹找娘……
她那横腿直踢的工夫,架式摆出来还是相当骇人的。
老实说,连翘同志要是生在革命时代,指定是那种勇于牺牲的烈士,不管做什么事儿,执拗得比牛儿还狠。
一声声惊呼,一串串痛吟。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就这么个漂漂亮亮的小丫头,出手出脚这么狠这么歹毒,连踢带打,连踹带蹬,下的完全是死手。
终于……
这边儿的响动惊动了夜总会的整个人安保,还有接到这边儿报警的警察叔叔……
保安越来越多,三拳也能敌四手,连翘除了这两天没休息好有点儿体力不支之外,到没有什么……
可是,那些接警赶来的警察同志们,估计是没瞧清楚情况,直接把她当成闹事的了,非得把她带回去不可,还说什么违反了什么什么治安管理处罚条例。
咳!
心里一**的愤怒的屈辱,让连翘越发复仇般拼尽全力,让她近乎疯狂般的反抗。
妈的,现在法也来了,条例也来了!
她的小表弟多无辜啊?他不过是普通的高中学生一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难不成就因为招人喜欢就得遭此恶运?
老天的残忍,人性的丑陋,可见一斑。
而这些千刀万剐的变态,道貌岸道的外表下那颗残忍的心,更是令人发指。
想到医院里随时可能离去的宁阳,想到这处处的不公,她觉得自个儿的心都痛得快要死掉了,同样也是第一次,连翘心里产生一种想杀人的**。
眸光越来越暗沉,染得越来越猩红,她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顾不得部队里三令五申的条令条例了,她只想要揍人,狠狠地揍他们,揍这些没天理的变态。
气愤,让她一向的淡定终于变成了彻底的失去理智。
人活在世界上,总有一些时候,尊严,自尊,生命一切的一切都会顾不上。
“你们通通都给我去死!”
她有些丧失理智似的疯狂叫嚣着,变得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恐怖,不管不顾地拿着什么就砸人,真希望砸死一个算一个。
“停手——”
突然,耳际传来一块不轻不重的低喝。
正拿着一个酒瓶要砸人脑袋的连翘,闻声不由自主地转头一看——
就在包间的门口,在霓虹灯那旖旎的光线里,那一双生得极其漂亮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那张妖孽的面孔,哪怕在这种不太明亮的灯光里,也能活活生出十分的妖艳来,那眉梢,那眼角的风情……
是艾擎?还是唐寅?
她脑子里飞快转动着,而手上的动作却迟疑了。
不过须臾之间,满屋子里的保安警察等等,也都没有了其它动静儿。
而此时的包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诡异!
门口那男人凉薄的唇往上轻轻扬了扬,那双妖艳的眼睛里渗出的异色让连翘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但独身一人,她知道蛮力只是迫不得己的下策。
此时,静观其变最好!
笑了笑,那男人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儿,伸出那双修长好看得如同琴师般的手指,轻轻拿过她手上的酒瓶,那漂亮的薄唇就勾出几分若有似无的轻佻来。
“小骗子,好久不见……”
连翘大惊,“艾擎?!”
“又来了,爱情到底是谁啊?我是唐寅!怎么,还有别的人这么叫你么?”唐寅的眸底带着戏谑,带着促狭,那听上去分外勾人儿的声音听不出话里真假。
“为什么这么叫我?”
“突发其想,成不?上次在金柜,多亏了连小姐仗义相救……”
现在他说啥连翘都不相信他了,一个nua的首脑,竟敢明目张胆地串在大街小巷?
不过,这种想法只在她大脑里残存了几秒就放弃了,拿着小兵儿的钱,干嘛去操将军的心?目前她要做和能做的,就是想办法筹钱给表弟治病。
对不起,她实在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于是,微微牵了牵唇,她放松了身体,笑了笑:“那你准备拿什么报答我?”
似乎没料到她会直接了当的问出来,唐寅手上的动作略略停顿,续而轻笑出声儿,“当然是帮你达成所愿。”
心里咯噔一下。
看样子这是有备有来啊?对她的事儿都知道?心里这么寻思着,但她面上却表现得轻松淡然,还挺认真地笑望着面前的男人,淡淡地问:
“那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当然,刚才我在外面可都听到了……钱么……不过……”笑吟吟地望着她,唐寅懒洋洋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试探。
“说吧,不过什么?”
见她问得认真,男人那原本就俊朗妖孽的面儿上更多添了几分诱惑的笑意,“做我的女人,我自然疼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个晚上,听到两种流氓的声音。
连翘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而此话一出,包厢里的一众人,却倒抽了一口凉气儿。
一时间,大家伙儿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情形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些人心里都寻思啥呢?
谁不认识最近风靡京都的o&m重工总裁,能被唐总看上,他们觉着这女人得多大的福气啊?
可是……
瞧,那个不识相的女人还撇嘴冷讽了:“不好意思,我瞧不上你,实在没法儿委屈自己……”
闻言,唐寅眯了眯眼睛,黝黑的瞳孔微缩,那带着异样儿的视线便于直直落在她的脸上。
半晌儿,那轻淡的叹息气,那想抬起抚着她,却最终没有抬起又落下的手,那极富诱惑力的低沉声音才掠过众人耳边。
“那……我可就管不了啦,这可是陈老板的地儿,我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出头,你说是吧?”
他望着她,像无数无数次想望着她的似的那种心理,那种眼神儿,望着她。
心里那滋味儿,真别提了,伤肝伤肺又伤神!
连翘笑了,淡淡地浅笑,那笑容飘荡在唇角,如同一朵最美丽的花儿,不过,却是带着刺儿的,带着嘲讽的慢慢绽开。
“滚犊子吧,我不需要别人为我出头!”
“你确定?”笑了笑,唐寅将头附到她耳根:“没有我,你今天晚上指定走不了……不信走着瞧……”
听着他略带讥诮的小声调笑,连翘挺直了脊背,心里的火儿蹭蹭地,快要爆发了出来。
“用不着你多事儿,姑娘有本事进来,自然就有本事出去,何况,没瞧见这儿有多少警察?”
听了她发着狠劲儿的话,看着她气得红嘟嘟的小脸儿,唐寅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微垂了眼帘揶揄:“劝你再考虑一下,做我的女人好,还是在这儿被他们玩儿好!”
老实说,能看到这小女人吃瘪可不容易!
兴许男人天生都是喜欢征服的,他对征服这个女人拥有十二万分的热情和耐心!
其实,这会儿的女人,他看在眼里那心肝儿也是有些揪疼的。
她的脆弱,敏感,难过,疯狂中带着一点儿癫狂的极致这美,从那娇艳的双唇里吐出那些丝毫不亚于男人的话语,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莫不字字击中他的心脏。
而他自己,却像一个非得赌气的孩子,非得她低头服软不可……
哪料到,一时兴起的挑逗,最后让他后悔不已,错失良机……
瞧着这男人不正经的样子,连翘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咬得生痛生痛的也不放开……
因为,她始终固执的认为,疼痛也是能励志的,哪怕后背早就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还是攥紧了拳头,准备拼命博命一击……
怕个屁,她是红刺特战队员!
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连翘握拳——
正在这时,骤然之间……
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小声议论的众人鸦雀无声……
冷冽而强大的气场让背对着包间门儿的连翘也查觉出异常来。
砰——
原本只是半隐着的包间门儿,突然被人一脚猛地踹了开来,伴着一股冷冽的寒风从门口刮了进来——
心里一抖,她听着那声儿,转眸,慢慢地回过头……
只瞅了一眼,她便觉得像被沙子迷了眼似的,有些酸涩,有些不能自己。
唇,在轻颤,眼,却在笑。
在昏暗的灯光下陆续走进来了几个男人,还有满脸露出关切的爽妞儿,而踢门儿的男人,站在最前面,那笔直的姿态,那宛如王者般狂傲冷漠的身形儿高大挺拔,如一颗劲松般傲然。
稳健,有力的步伐声一响起便瞬间震撼了全场——
大概是走得急了,他的衣摆在微微拂动,而他冷气沉沉的面孔上略带着几分疲惫和倦意,冷硬而凌厉的线条将他的面孔雕琢得犹如神祇。
黑眸如墨,唇线如刀,冷冽得未发一言。
可是,那由他所带来的彻骨寒意却在瞬间就渗入了包间内一帮子人的神经里,场内刹那噤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冰冷的脸上。
有些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有些人,走到哪里都得让人仰视的。
他,就是邢烈火。
而目光焦点中的他,那骇人而凌厉的视线一眼儿都没看向别人,
只是完完全全地落在错愕不己的连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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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谢谢你们,一首《谢谢你们,爱我的每个人》歌词达意——
谢谢你们,爱我的每个人
在我的人生最像一场噩梦的旅程时
陪我挣脱
勇敢地醒来当我的护卫
为我祷告心灵更强韧
谢谢你们爱我的每个人
让我努力后可以谢谢自己
很坦诚
会想不通或绝望到躲开
但你们做的总让我想坚强负责任
为了爱重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