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全密封的房间。
低垂的厚重窗帘遮住了光线,一盏琉璃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连翘悠悠转醒,脑子有些眩晕,仿佛宿醉后的疼痛,昏迷前的记忆迅速回笼……光天化日,假军车,面具男,昏厥……
真衰!
意识一清明,就发现一个黑衣男人靠近了她躺的床,呛鼻的酒精味儿扑面而来。
“小妞儿……真漂亮……”
紧抿着唇,连翘不动声色,等他靠近时,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跃起,一脚往他裆部踹了过去——
“哎哟!臭娘们儿!”
一声痛呼,眼见男人躬着身捂着裤裆直跳脚,连翘甩了甩长发,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臭不要脸的,跟我玩!
冷哼一声,她迅速侧身,跨步,敏捷地抓住黑衣男的手腕。
咔嚓!
一扭一拍,脱臼了——
“滚犊子吧!”
啪……啪……啪……
一连三声掌击!
然后,厚实的木门被推了开来,鹰型面具的男人优雅地走了进来,轻轻一挥手,那哭爹喊娘的傻逼男人就被带了下去。
面具男径直来到床前,沉重的身体往下一坐,目光就那么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
“连参谋,身手不错。”
“怎么,你身体和手错位了?”
秀气的远山眉微蹙,连翘撞墙的心都有了,身上一阵阵刺挠的痒让她有些受不住,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
要老命了,没事吃什么海鲜啊?
这痒来势汹汹,身上,脖子上,胳肢窝儿,甚至腿窝儿,到处都痒,很显然,过敏症状蔓延了——
可,尼玛的,她能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挠痒痒么?
微昂着头,她不耐地扭了扭身子,折腾一阵儿后长发微微凌乱,火儿也上来了:“丫的,别绕弯子了,说吧,要怎样?”
“要喝点什么?”男人答非所问,嘴唇微微一撇,仿佛笑了一下。
“王老吉。”她火大!
“……”
“笨蛋,全国人民都知道改名加多宝了!戴了面具也改不了本质——”
“……”
男人嘴角一抽,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出神色,但凉薄的唇却紧抿了起来。
笨蛋?!平生第一次,他竟被一个女人骂了笨蛋……
暗暗啜了口气,连翘处于极度窝火中,索性和他挑明了说:“你准备拿我威胁邢烈火?”
“聪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男人起身从旁边的恒温酒柜上拿出一瓶红酒来,倒在高脚杯里,将其中一杯递给连翘:“喝点?”
“不会。”她没好气儿,受不住痒挠了挠。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男人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嘴角,语气慵懒地调侃:“你这是痒了?呵,用我帮忙么?”
混蛋!调戏她?!
真想将他脸上那张邪恶的‘画皮’揭掉,看看里面长了一张什么变态脸,心思转动间,她冷哼鄙夷道:
“没脸见人的偷窥狂。”
抚摸了一下面具,男人唇角一扬,眼波有些荡漾:“有没兴趣打赌?”
“我从来不赌。”
“你不敢?赌你在邢烈火心里的地位。”
挑衅!
这绝对是**裸的挑衅!
微愕半秒,连翘恢复了一贯的脸色,笑得有些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