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一下子撑起身体,睁大眼睛质问,“你笑什么?”
夏星笑个不停。他想高扬在吃醋。明明没必要的。高扬自己也知道没必要吃醋吧?可是他仍然如此急躁的宣示着所有权。这就是爱情吗?毫不留情,剥去一个人的理智。他本以为这是最可怕的事情,真发生了才知道,竟如此甜蜜,让人几乎漂浮起来。
夏星笑着,声音甜腻,“不告诉你”,他的腿缠上高扬的腰,脚跟轻轻蹭他的屁股。“你要拿我怎么办?”
高扬咬着牙,伸手到茶几下面拿了润滑剂,匆匆忙忙涂了一圈,一口气插进去。夏星疼得一哆嗦,嘶嘶的吸着气,哀哀的呻吟起来。高扬有点不安,而夏星使劲圈住他脖子,声音颤颤的。
“别停下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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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终于从夏星怀里抬起头来时,神情非常可怜。“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学的”。
夏星莫名其妙。大个子男人把下巴搁在少年胸口,戳得人有点疼。“就……那个男的对你做的那些啊”。夏星笑起来,“你说曲国诚?他对我做什么了?你可别瞎猜”。高扬在他身上磨蹭,像条恳求收养的弃犬似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看过书,我知道个大概”。他眼神异常认真,“我能学的”。
夏星抬手插进高扬发间,轻轻梳理,满腹柔情。他从不觉得自己的癖好有什么可耻,但他清楚,“不同”是条辛苦的路。他的恋人算是有些偏门喜好,可他最喜欢的是拥抱和厮磨,如最普通的大众一样。他希望他继续普通下去,他希望他过轻松的生活。
“不需要,我有你就够了”。他斩钉截铁。内心一如口气般肯定。诚然,他不可能放弃性癖。可是,那些器具永远在那里。如果有一天,和高扬分开了,他还有地方可去。而在那之前,他想专心致志的拥抱生命中的这一部分。
黄昏时夏星送高扬去火车站。在检票口,高扬全然不顾人群的凝视,把头凑在夏星的肩窝里蹭来蹭去,夸张的吸着气,声音里满是不高兴,“我就要闻不到这气味了”。夏星推着他,“好啦好啦,火车要开了”。
一个人出了火车站,面对着市中心灯火辉煌,夏星突然觉得透不过气。他忍着心脏抽痛和鼻子酸涩,把眼泪强行憋了回去。他猜测着高扬会不会在火车上落泪。大约不会吧,他想。高扬一直坦荡荡,他已经提前把思念宣泄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