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想起曾因为好奇而看过的关于性虐待的文章。那文章里说,虐待其实是一种服务,施加虐待的人是服务者,而受虐者是享受服务的人。所以夏星是上自己这儿享受服务来了么?他暗中观察,认定自己是个潜在的合格服务员?如果是这样,他倒不介意。只要夏星能开心,不要说一点劳力,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知道夏星喜欢甜品。千般万种里尤其喜欢芒果冰沙。他和同学坐在糖水店里,银色的勺子送进嘴里,脸上浮现满足的笑。他喜欢看到那样的笑。
他也喜欢被束缚在那恶心的紧身衣里,被橡胶堵住喉咙,被电击脆弱的身体内部?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有人喜欢这种事?承受这一切时,少年的脸上明明全是痛苦。他是被迫的吧?他被神秘的罪犯威胁,成为可悲的受害者……并不是那样,他多少能分辨出。
高扬心里乱得不行。他完全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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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提着大包食物回家,一路没有树荫,晒得他满头汗。进到家门里,冷气刺激得他一哆嗦。他突然失色,把食物随便扔在地上,奔进房间里找出一件浴袍。
沙发上堆着许多枕头,夏星侧身靠在里面,一动不动,安安静静。他垂着眼帘看高扬弯下腰,伸手到他腋窝下,把他拎起来。
高扬突然有点不安,不确定这种对待方式是否冒犯到他。少年仿佛察觉了他心思,睫毛扑闪着,发出轻轻的气音:“你力气好大哦”。高扬不知这算不算赞美,也不知如何回应。他抖开浴袍裹住他,偏过头不肯看他眼睛,只低声说“空调太冷了,你这样会感冒”。少年眨眨眼,嗯了一声。他手被捆着,没法穿进袖子里,高扬只能草草把前襟拉拢,用腰带一整个绑住。
浴袍挡住了那些奇怪的东西。高扬把他放回沙发里,整理好枕头,尽量让他舒适。少年乖乖窝着,仰着脸看他,无比温顺。
夏星从来是冷淡骄傲的。高扬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
高扬进了厨房开始做饭。他有点跟不上状况,不明白气氛为什么突然温馨起来。啊,难道说,自己尽职尽责服务,夏星感到满意了?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也很好办嘛。高扬突然轻松起来,几乎吹起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