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寒顿了顿,阴沉地看他一眼,“要不要我提醒你这瓶酒是怎么来的?”
皇甫景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不禁抖了抖自己的身体,慌忙地摆手,“还是算了吧!”
这瓶红酒是他从席慕寒的酒窖里偷出来的,被席慕寒发现之后,他无耻地对着瓶子吹了一口,席慕寒嫌弃瓶口沾了他的口水,才大方地施舍给他了。
当然,他也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
席慕寒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着,猩红的液体沿着杯壁晃动。
自始至终,他都没往嘴边递一下。
皇甫景撇了撇嘴。
席慕寒这家伙简直克制得像一个变态。
在这个男生普遍处于叛逆期,尝试着去抽烟,喝酒,撩妹,谈恋爱的年龄,席慕寒活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不喝酒,不抽烟,不上网,作息时间规律得令人发指。
唯一做得一件比较叛逆的事情就是交了一个女朋友。
最主要的是,人家跟他这种玩票性质的还不一样,已经私定终身了。
尽管只是席慕寒单方面私定的吧!
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皇甫景问:“我渣爹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我知道。”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
席慕寒斜睨了他一眼,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捏了捏自己发疼的眉心,道:“猜的。”
“……”
皇甫景嘴角抽搐了两下,这都行。
“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肯定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皇甫景撇了撇嘴。
能让他渣爹那么自以为是的人低声下气地求他帮忙,席慕寒也是个人才了。
席慕寒冷笑,“只是让他们等几天,没想到耐心那么差。”
“那还不是担心自己等到的是一具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