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门人发现库房大门没锁,就算不担心是飞贼也该开门查看一番才是,怎么会不声不响就把锁顺手带上了?
显见窗扇后门是新近封死的,而明忠手里那把不为人知的钥匙,则是真正锁上门锁的那把。
竹开说的时间虽有些模糊,但也对的上。
被困库房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既然是明忠一手布置的,背后指使除了陆念稚还能有谁呢?
陆念稚没想对她怎么样,只想借机和她待一晚上,好暗搓搓的对她告白?
杜晨芭曾为爱疯魔,敢在自己院子又哭又闹,陆念稚那样理智的人,会用这种方法才是题中应有之义。
有过这一次,还有第二次吗?
陆念稚岂是做了开头,不做结尾的人?
不能再被动装傻了!
再来第二次、第三次,她就是不想面对也得被迫面对,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想想怎么化解这件诡异的情事的好!
杜振熙扶着椅把缓缓落座,重重长出一口气。
她一向奉行有问题就要解决。
一如当时“帮”杜晨芭时一样,如今问题落在自己头上,就更没有装傻充愣只一心当鸵鸟的窝囊选择。
陆念稚喜欢男人,她总不能自曝自己是女扮男装吧?
那就该轮到陆念稚情场失意,商场得意,越发有把柄拿捏她了!
现在还不是自曝身份的时候。
解决问题首先要追根索源,陆念稚真的喜欢男人,还是只是喜欢的人偏巧是她,是伪男人?
不弄明白这点,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找突破口。
杜振熙不由想起曲清蝉。
论起生意上的事,她比曲清蝉和陆念稚熟,但论起私交和其他交情,曲清蝉比她和陆念稚熟。
陆念稚除了一个险些做亲的准未婚妻苏小姐外,这些年还真没流露出一丝一点男女之情上的喜好,也许曲清蝉会知道?
杜振熙精神一振,左右除了曲清蝉外她也没有外援可求助,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打定主意,带上桂开就出了门,不过去庆元堂之前,她得先去奉圣阁。
接待京城来人的事尚且得暗着来,但奉圣阁年后就要挂牌营业,她有大把借口去奉圣阁巡视,也必须去奉圣阁盯场,该收拾的院子,该怎么收拾她都得亲自过过眼。
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当初帮陆念稚润色章程,顺带接手布置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