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余居然没忍住吐槽自己:她说错了,陆念稚不是在对她动手动脚,而是在对她动口动嘴。
陆念稚怎么可以说完喜欢她,又像啄木鸟似的啄她的嘴!
他不是曾经义正言辞的教过她亲和吻的差别吗?
这样啄来啄去是什么鬼操作?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习惯性搭错筋的杜振熙忙把自己歪了的楼正回来,正天人交战内心凌乱之际,就觉得齿关被磕了一下,她早就震惊得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此时此刻哪里还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反应?
一愣神间,就叫上一刻还在啄她唇瓣的陆念稚叩开齿关,登堂入室探进她的口中。
杜振熙背上顿时起了一层白毛汗,她知道,陆念稚亲完啄完,开始吻、吻她了,他教过她的。
不对,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陆念稚这个披着老狐狸皮的大尾巴狼,怎么可以这样乘人之危,在她“熟睡”的时候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
杜振熙满心羞恼,然而无法成怒,只能被动“复习”陆念稚曾经教过她的事——第三次亲吻,和前两次间隔的时间太久,她觉得陌生得可怖,又觉得熟悉得脑子发懵。
第一次是她中药后在奉圣阁冒犯陆念稚,第二次是她受不住梦魇困扰在庐隐居向陆念稚求证,错乱的画面充斥脑际,杜振熙险些忘记呼吸。
“小七?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倒头就睡得跟小猪一样沉?”陆念稚停下来,退出杜振熙的嘴却没有离开,薄唇若有似无的擦着被他润过的唇瓣,眼底满是杜振熙看不见的坏笑,仿佛仍在自言自语,“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想……亲你了。
原来想象和付诸行动的差异这样大。上一次……我还没对你动心。这一次……亲起来和上一次不一样。我很喜欢,你呢?你会不会和我一样喜欢?可惜,可惜不能亲口问你,你是什么感受……”
他确实很想知道杜振熙是什么感受,所以装模作样的问出口,故意叫杜振熙听得一清二楚,他最知道,杜振熙在这种动弹不得又反抗无能的情况下,最容易被他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牵着走。
他说过,他很了解他的。
杜振熙果然瞬间被陆念稚带偏,得以自由呼吸的嘴一阵发僵一阵发麻,却生不出半点恶心怨恨的情绪。
难道亲吻什么的,也讲究一回生二回熟?
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讨厌被陆念稚这样对待?
完了,完了。
难道这阵子太适应陆念稚的亲近,她不再排斥陆念稚牵手搭肩,现在连亲吻也生不出排斥了?
怎么会这样?
是她脑子不正常,还是身体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