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杜振熙不开窍,全无吃醋的迹象。
笑自己得陇望蜀,竟忍不住期盼,杜振熙对他能有一丁点异样。
一时兴起拿旧人旧物试探杜振熙的模糊念头,一经明确成型,就落了空。
到底是不知情事的孩子!
杜振熙,和他不同。
他先动了心,就不怕输不起。
陆念稚心下暗叹,嘴里也跟着笑叹,“你不想要,晨芭呢?我看不单你惦记着苏小姐,晨芭也挺在意苏小姐的。之前你们来我这儿盘账画图,偏偏不专心做正事,老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在议论我和苏小姐的事?
晨芭这样好奇,又口口声声说很喜欢苏小姐的针线,那就把这些东西送给晨芭好了?你不想要,也许晨芭想要呢?”
语气揶揄,说的话却令杜振熙笑不出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只顾着杜晨芭的心情,却没顾忌陆念稚的心情。
任谁旧情难忘,被人当面揭开伤疤,都会恼羞成怒!
陆念稚这是不愿承认又不好说破,才此地无银地故作大方,看似一心脱手苏小姐的旧物,实际是想借此堵住她的嘴吧!
她不想要,也得收下!
不能真的任陆念稚转送给杜晨芭!
杜晨芭只会以为,陆念稚已经不在意苏小姐,刚冷下去的心意只怕又会死灰复燃!
念头闪过,杜振熙险些冒冷汗。
一边反省自己行事不周,一边继续顶锅而上,张手抱住匣子道,“您误会八妹了。八妹对您只有敬爱,怎么会非议您的私事?是我先提起苏小姐,她才想到的。长者赐不可辞,刚才是我说话不妥当,您别怪我,这些东西,我就厚颜收下了。”
就当是替陆念稚暂时保管好了!
杜振熙主意一定,笑容透着不自觉的讨好。
陆念稚心口一窒,不轻不重的顶了杜振熙一下,“说不要的是你,说要的也是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趁早收好。”
肯为杜晨芭费心费力,怎么就不知道分一点心思用到他身上?
心里这么想着,顶开杜振熙额头的动作,同样透着不自觉的迁怒。
杜振熙捂着额头笑,不以为意之余,越发肯定陆念稚是故作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