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珒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从喜宴没开始就等,等到了新人行礼,刺客还是没出来。
薛玉珒有些奇怪,苏怀瑾和薛长瑜马上就要礼毕了,刺客还是一点子动静也没有,能让薛玉珒不着急么?
苏怀瑾盖着盖头,看不见情形,不过已经能想象薛玉珒此刻的心情了,肯定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急难耐。
苏怀瑾笑眯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旁边与苏怀瑾拜礼的薛长瑜,突听瑾儿一生轻笑,登时会错了意,心中狂喜,难道瑾儿今儿个非常欢心,那一定是因为要嫁给自己,所以非常欢心。
薛长瑜于是陈旁人不注意,低声说:“瑾儿也很欢心么?那真好,和我一样。”
苏怀瑾:“……”
王爷似乎……误会了什么。
苏怀瑾完全是看热闹的笑,哪知道薛长瑜误会了。
很快礼毕,薛长瑜要留在外面敬酒,苏怀瑾则是被丫鬟们簇拥着,送进了新房中。
苏怀瑾进了新房,绿衣侍奉在一边,还有一个薛长瑜府上的丫鬟,自然就是那天从淑贵妃身边儿调来的宫女柳瑶了。
两个人站在苏怀瑾旁边,候着苏怀瑾使唤。
苏怀瑾坐着也是无聊,心中一动,干脆打开耳聪目明,看看外面大皇子怎么着急。
“叮——”
【系统:耳聪五重,生效】
【系统:目明五重,生效】
苏怀瑾虽然盖着盖头,但是眼前突然开阔,一下子变成了喜宴的模样,薛长瑜穿梭在人群中,好些人过来敬酒,与薛长瑜攀谈,凑近乎。
而那面大皇子薛玉珒,独自坐在席上,一脸焦急,虽然看不见却总是左顾右盼,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还一个人小声的叨念着:“怎么还不来?”
薛玉珒果然是热锅上的蚂蚁,已经快要坐不住了,又和自己叨念着:“不可能出什么差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现?哼,到时候就有你们好看!”
大皇子坐在席上,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时候他的一个从者连忙跑过来,低声说:“太……王爷,大事不好了!”
薛玉珒冷声说:“怎么了?”
那从者急慌慌的说:“镖……镖车……昨天晚上被扣下来了!那些镖师,全都被关进牢里了!恐怕,恐怕已经无法……”
“什么!?”
薛玉珒一拍桌案,吓得旁边的人都往这边看。
薛玉珒这才知道自己失态,阴沉着脸,低声说:“怎么回事儿!?镖局不是已经打点过,万无一失了么?!”
从者颤巍巍的说:“不……不知那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出了状况。”
苏怀瑾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皇子胸有成竹的期待了一晚上,如今终于美梦破碎,当真有趣儿。
旁边侍奉着的绿衣和柳瑶,根本不知什么情况,诧异的看着无端端发笑的苏怀瑾。
绿衣笑着说:“哦!小姐……啊,不,王妃一定很欢心,终于和王爷修成正果了,因此这般欢喜,是不是?”
苏怀瑾:“……”又一个误会的。
柳瑶站在一边,则是说:“绿衣,如今这里已经不是丞相府,你进了燕王府,就该懂些规矩,别没规没据,这时候该是你说话么?莽莽撞撞的,往后里冲撞了王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突然说:“这燕王府,谁是主母?”
柳瑶一愣,期期艾艾的说:“是……当然是王妃您。”
苏怀瑾又说:“是么,我还以为,是柳瑶你呢?毕竟你的口气,仿佛是这燕王府当家的。”
柳瑶一听,肯定是因着自己刚训斥绿衣,所以令苏怀瑾不欢心了,支支吾吾的说:“奴婢……奴婢只是想提点一下绿衣。”
苏怀瑾淡淡的说:“是提点,还是找茬儿,你心里自己清楚。”
柳瑶当即很委屈,说:“王妃,您错怪奴婢了,奴婢……”
苏怀瑾笑了一声,打断了柳瑶的哭泣,直接说:“你退下罢。”
柳瑶还没哭诉完,已经没这个机会,当即只好退了下去。
绿衣对着退出去的柳瑶昂了昂下巴,说:“哼,不知道我们家小姐最护犊子么!真惹人厌,一副自个儿家的口吻,不过是个宫女。”
苏怀瑾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说实在的,她的确护犊子,当然了,也是因着看不惯柳瑶。
不必说了,柳瑶是淑贵妃派来的,专门给苏怀瑾惹不痛快的。
苏怀瑾说:“绿衣,你往后也要注意着。”
绿衣顿时蔫了,说:“是,小姐……”
苏怀瑾无奈的一笑,说:“我说让你注意着,别吃了亏!”
绿衣登时眼睛就亮起来,笑着说:“绿衣知道了,绿衣就知道小姐对绿衣最好了!”
苏怀瑾笑着说:“是么,肉包要是听见你这么说,定然要吃醋的。”
绿衣气呼呼的说:“小姐,您竟然把绿衣跟那只臭狗子比!”
绿衣怕苏怀瑾无聊,一直和她说着话儿,又说:“小姐,您饿了么,要先吃点儿么?王爷在外面应酬宾客,恐怕还要好一会子才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