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 / 2)

苏怀瑾一笑,说:“有一句话你该当明白,事不过三,如今你做错的事儿,远远超过三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崔思心虚的厉害,薛长瑜却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儿,看了一眼崔思,又去看苏怀瑾。

崔思还想要装傻充愣,哭哭啼啼的说:“小姐……就算,就算您是小姐,也不能……也不能平白冤枉人呢,思思本本分分,从不敢逾越一步,您……您何苦这样为难思思呢。”

苏怀瑾冷笑了一声,说:“本本分分?这天底下,怕没有你这样本分的丫头了,昨天宴席,你做什么去了?”

“宴……宴席?”

崔思吓得浑身冒冷汗,心里“梆梆梆”的狠跳,但是心想着,苏怀瑾怎么可能知道,应该不知道的,可能是诈自己。

崔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思思哪里也没有去啊,一直在照顾宴席。”

苏怀瑾挑眉说:“是么?若我没有猜错,你让崔熠敬了王爷一杯酒。”

她说到这里,崔思连忙挥手,说:“没有没有没有!决计没有,小姐……小姐怕是看错了,记错了!”

薛长瑜听着,蹙了蹙眉,眯起眼睛,敬酒?的确有这么回事儿,昨天宴席上,崔熠的确给自己敬了一杯酒,但是当时薛长瑜什么也没多想。

苏怀瑾说:“有没有,叫崔熠过来当场对峙,不就清楚了?”

崔思吓得魂儿都要没了,险些跪在地上,却仍然狡辩说:“小姐……小姐昨儿个怕是喝多了,真的没有,小姐您记错了。”

苏怀瑾不理她,转头说:“绿衣。”

“是,小姐!”

绿衣赶紧跑过来,说:“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苏怀瑾说:“去将崔校尉请过来。”

绿衣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小跑着出去,崔思吓得不轻,睁大了眼睛,想要阻止,不过绿衣不听她的,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薛长瑜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儿,再加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可没有喝醉,薛长瑜也不傻,心里顿时有了些底儿。

因着绿衣去叫崔熠了,崔熠可是外人,薛长瑜连忙让苏怀瑾进屋,先去洗漱束发,等一切梳洗整齐,才好见崔熠。

薛长瑜也赶忙去梳洗整齐。

崔熠被叫过来,等了一会儿,不知是什么事儿,却见自己妹妹一副要哭的模样。

崔熠说:“你又惹了什么事儿?”

崔思登时怒目而视,说:“为何是我惹了什么事儿?怎么不说是小姐刁难我?!”

崔熠无奈到了极点,说:“苏姑娘的为人,大家伙儿都清楚,你若是做的都好,为何要无端端的刁难你?”

崔思冷笑一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的话说到这里,就听到“吱呀——”一声,房舍的门被推开了,苏怀瑾从里面端端走出来,笑着拍手,十分愉悦的说:“好好好,说得好,木秀于林?我倒要看看,你这块被风摧折的木头,到底是朽木,还是秀木。”

崔思没成想自己的话被苏怀瑾听见了,登时涨红了脸。

那面儿薛长瑜也梳洗整起走出来,崔熠一看,登时有些眼皮狂跳,他虽是个老实人,只是……

王爷的嘴唇破了一个角,有些留疤,而苏姑娘的脖颈上有个暧昧的红痕,这看起来……

崔熠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多看。

苏怀瑾说:“崔校尉,我也不绕弯子了,叫你来就是问问你,昨儿个宴席上,令妹是否给了你一杯酒,让你敬给王爷。”

崔思一听,连忙给崔熠打眼色,崔熠有些狐疑,看到了妹妹的眼色,但并没有扯谎,而是直接说:“是,确有这么回事儿。”

崔思登时一脸气愤,狠狠瞪了崔熠一眼。

苏怀瑾笑着对崔思说:“崔思,你不是说,自己没有给崔熠酒么?”

崔思打定主意,抵死狡辩,就挤出了一些眼泪,说:“可……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昨儿个太忙了,宴席上好多事情需要思思张罗着……小姐,小姐不会因为这么点子事儿,就责难思思罢?这若是传出去……”

崔思的语气很不好,尤其苏怀瑾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崔熠第一个不干,薛长瑜也不能再忍,当即猛地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就要发难。

苏怀瑾却抬起手来,制止了薛长瑜的话头,笑着对崔思说:“是了,我不会为这么点子事儿,责难一个丫鬟,传出去并不好听。但……这已经不是一点子事儿了。”

她说着,转头对崔熠说:“崔校尉,你可知道,你昨天敬给王爷的酒,里面可是下了毒的!”

“不!没有!不是毒/药!”

苏怀瑾的话音刚落,崔思已经立时反驳,大声尖叫起来。

只是她这么一喊,才觉得中计了,众人都用一脸了然的目光看着崔思。

崔思懊恼极了,说:“不……思思的意思是,酒……酒水怎么可能有/毒呢?”

苏怀瑾一笑,说:“崔思,酒水中的不是毒/药,那是什么?”

崔熠怒目看着崔思,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苏姑娘和王爷是咱们的恩人,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

崔思立刻说:“我没有!”

她说着,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脸红脖子粗,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苏怀瑾则是淡淡的,也不着急,说:“好,你不承认,那没有关系,既然不是你下/毒,那我就令人去搜你的房舍,若是没有毒/药,说明你是清白的,若是有毒/药……”

她这么一说,崔思眼睛狂转了两下,因为她昨天晚上才下了手,那药还在她房舍中,没来得及清理,不过藏的比较隐秘。

崔思连忙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藏/毒/药的地方,觉得十分万全,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