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 / 2)

苏锦儿咬牙切齿的捏着自己的手帕,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气的喘着粗气儿,不过就在她还生气的时候,一个丫头跑过来,说:“二小姐,大小姐传唤您身边的丫鬟和婆子过去呢。”

苏锦儿一听,吓了一跳,说:“传唤锦儿的仆从过去做什么?”

丫鬟和婆子一听,顿时吓得腿软,“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苏锦儿的腿,说:“小姐!二小姐!救救我们啊!救救我们啊!”

苏怀瑾坐在厅上,悠闲的呷着茶,就听到外面一阵鬼哭狼嚎,随即苏锦儿并着她的丫鬟婆子走了进来。

一进来,苏锦儿就想要先行发难,哭泣着说:“大姊姊,锦儿……”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就举起手来,打断了她的话头儿,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管教不严,也有罪过,就不必自己承认了,你且先站在一边儿,等我撕烂了你这不懂事儿的丫鬟和婆子的嘴,再跟你理论理论。”

苏锦儿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去看坐在旁边的四皇子薛长瑜,她没成想,薛长瑜在场,苏怀瑾都能这么不给她面子。

而薛长瑜呢?

薛长瑜这时候则是一脸“迷恋”的表情,全神贯注的盯着苏怀瑾,心里想着,他家瑾儿生气的时候,也这般明丽动人,尤其柳眉怒挑的模样,真真儿疼煞人了。

苏锦儿的话头被堵了,那两个丫鬟和婆子连忙跪下来哭喊求饶。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奴婢再也不敢了!”

“大小姐饶了我们罢!”

“奴婢们也是,也是奉命行……啊!”

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苏锦儿踹了一脚,苏锦儿此时管不得旁的,一脚踹在那丫鬟腰眼上,丫鬟没有防备,登时跌出去,话头就断了。

苏锦儿哭着委屈,说:“你这丫鬟,说的什么荤话儿,平日里锦儿待你如同亲姐妹一样儿,如今你却将过失推脱在主子身上,这样像话不像?”

苏怀瑾瞧着苏锦儿装模作样,则是笑了笑,说:“不必说了,王爷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苏家没有这样的体统,丢人都丢到外面儿去了,来人,拖走,家法处置。”

那丫鬟和婆子一听,登时吓得浑身没了骨头,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脸上冷汗连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锦儿眼睛一转,凄苦的说:“大姊姊,锦儿……”

她的话仍旧没有说完,又被苏怀瑾打断了,只听苏怀瑾笑着说:“你也不必多言,身为主子,管不住丫鬟婆子的嘴,来人,带二小姐跪祠堂,抄祖训。”

苏锦儿眼睛陡然一睁,气的浑身连连发抖,又碍于四皇子就在旁边儿,不能发作,期期艾艾了好一阵,才支吾的说:“是……”

苏锦儿和丫头婆子很快就被带了下去,该上家法的上家法,该跪祠堂的跪祠堂。

薛长瑜见多余的人终于都走了,这才笑着说:“我带了一些点心来,不知是不是可口。”

他说着,让侍卫冯北把点心拿来,其实薛长瑜虽然这么说,不过他知道,那都是苏怀瑾爱见的点心,只是为了叫苏怀瑾欢心罢了。

苏怀瑾十分恭敬的说:“多谢王爷,实在是折煞怀瑾了。”

薛长瑜笑着说:“谢就不必了,若是可口,改日里我再带一些过来。”

薛长瑜这么说着,又拐弯抹角的说:“瑾儿今儿个又出门了?”

苏怀瑾不知道他正在吃醋自己与水修白走得近,就如实说了,毕竟也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薛长瑜一听,果然是冯北说的那样儿,苏怀瑾去找水修白商量出玉的事儿。

薛长瑜连忙笑的殷勤,说:“瑾儿在找下家儿?正好儿了,小王虽然不才,但是在京城里头,认识几个玉商,如若瑾儿不嫌弃,小王就去联络联络,到时候瑾儿比对比对,瞧瞧谁家更好?”

四皇子的人脉自然比水修白要广的多,若是真的能多找几个下家,比对比对的话,自然是好的,这样出玉也不会吃亏。

只是……

苏怀瑾想不出来薛长瑜这样做的好处。

难道是为了要这中间的一分抽成?

苏怀瑾这么一想,顿时明了,虽然四皇子薛长瑜是有俸禄的,而且还是皇子,更不愁吃不愁穿了,但是稳固自己的地位也是需要钱财的,再者说了,四皇子可是个有野心的人,自然需要更多的钱财,笼络人心。

玉脉的一分抽成已经不算小数,或许薛长瑜正急着用这些。

苏怀瑾笑了笑,这事儿反正自己不吃亏,抽成给谁都是给,若是能卖的价钱好,自己也得利,是互利互惠的事儿。

苏怀瑾就说:“那就有劳王爷费心了,若是到时候谈成,怀瑾定会遣人将一分分成送到王爷府上。”

薛长瑜一听,差点毁的肠子都青了,敢情瑾儿误会了,他怎么可能是为的抽成,因此才这么殷勤?

他完完全全,全须全影儿的是为了讨好苏怀瑾,为了博得美人一笑……

薛长瑜连忙说:“举手之劳而已,怎么好管瑾儿开口?”

他这么一说,苏怀瑾更是误会了,心里想着,好家伙,四皇子这怕是觉得一分太少?

薛长瑜见苏怀瑾脸色有变,顿时就明白了,难道是自己的表情不诚恳,看起来很贪财?

薛长瑜当即哭笑不得,连连说:“千真万确,小王一分也不会要,这么做,只是图……令瑾儿欢心罢了。”

苏怀瑾有些吃惊,听到最后,心脏没来由又狠狠的跳了两下。

苏怀瑾不着痕迹的压下这种心悸的感觉,心想这样儿不行,薛长瑜虽然生着一张冷脸,但是花言巧语说的溜溜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薛长瑜也不知怎么的,刚才还说的好好儿的,转眼苏怀瑾的态度就冷淡了下来,说什么话儿都是恭恭敬敬的,虽然礼数周全,但是十分疏离。

眼看时辰不早了,薛长瑜再留下去恐有不便,就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