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昨天下午,叶云冠与余长华相约出去喝酒。两个酒色之徒,喝酒这样的事,怎么能少了女人?

这种事情不能去光明正大的地方,于是余长华让人挑了个靠得住的人,送到他们私密的别院里去,然后便在那里快活人生。

二人这日子过得是真逍遥,晚上的时候,床上女子醒来,发现余长华身体冰冷,试探对方的鼻息,才知道人已经没有了呼吸。马上又去叫叶云冠,可是叶云冠酩酊大醉,根本没有反应。女子一慌,就跑出了门,放声大喊。如今满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

只是因为昨日叶先生去找国公,搜寻不到叶云冠的踪迹,叫国公震怒,最后派人屡次去找,反而在金吾卫与大理寺赶到之前,先将叶云冠给带了出来,叫他躲过一难。也没多少人看见他的模样。

邱季深听到余长华死了,长久回不过神来。

昨日叶疏陈提起的时候,她还想着这个庞然大毒瘤怕是没人能推倒了,结果今天就被告知,余长华死了。死的理由还如此可笑……倒是有种命定归宿的感觉。

叶疏陈说:“你信吗?即使这样,我父亲也舍不得处罚叶云冠的。我听他语气就知道,他不会追究我弟弟的过错,不仅如此,还要忙着替他摘清余长华的祸事。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承认你表妹的事。他现在就已经不肯见叶先生了。”

邱季深说:“这没什么好不信的。人都自私而已嘛。”

她也没对国公戴太厚的滤镜,做什么都不奇怪。

叶疏陈说:“不过叶先生目睹昨夜各个事件,已经知道叶云冠是个好色虚伪之徒,之前我那弟弟还扯谎说从未见过叶裁月,所以此番,叶先生认定他就是绑架你表妹的凶犯,以为他将你表妹怎么样了,现在正在我家门前久站,要求我父亲将人交出去。你赶紧去帮忙劝劝他吧,这样是没有用的,别反将自己的身体给累垮了。”

邱季深:“其实我不管你父亲想怎样,但好歹把我表妹放出来吧?她如今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叶先生怎么会与叶云冠善罢甘休?我想他也不想在此时多树敌几个吧?”

叶疏陈道:“我父亲问了,只是没问出来。叶云冠在这事上嘴巴紧得很,咬死了说与自己无关。”

邱季深困惑道:“为什么?”

叶疏陈淡淡道:“说不定你表妹已经出事了,所以他才不敢说。”

“不会。”邱季深很肯定地说,“她还活着。”

如果死了,系统会有提示。

所以才奇怪了,叶云冠囚禁她表妹做什么?没有道理啊。口味那么重不说,还那么先进吗?

“我累了。”

邱季深还在想,就听叶疏陈道:“昨夜都没睡。”

邱季深:“那你休息吧。”

邱季深见他确实疲惫,将自己的床让出来,叫他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又去国公府劝说叶父。

叶父站了整晚,毕竟上了年纪,面容已经满是憔悴。

邱季深好不容易将他说服,让他出了国公府。对方用力抓着她的手臂,一路痛哭,最后被虚脱地送回家中。

·

等邱季深忙完这些,回到小院的时候,高吟远也回来了。看他神色,应该是已经知道余长华昨夜猝死的事。

也是,他平时出去就喜欢打探风声,如今已经传遍京城,他不可能不知道。

邱季深本来想给他一点时间去狂欢或消化,毕竟当初他叫余长华害得如此凄惨,如今也算大仇得报了。结果高吟远从街上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揉面团。

他的馄饨一天也卖不了多少,但是这揉出来的面团,怕是几斤都有了。

邱季深过去阻止了他,让他不要浪费。

紧跟着高吟远又开始去剁肉馅。

肉啊,是一件多么昂贵又奢侈的东西?邱季深无奈再一次阻止了他。

高吟远闲不下来,只想去找点事情做。好像一双手空了就要无所适从了。

邱季深说:“余长华死了,你不应该觉得开心吗?”

高吟远:“一个该死的人死了而已,与我有什么关系?”

邱季深:“你竟然不觉得惊讶吗?”

高吟远:“一个该死的死了而已,与……”

邱季深打断他说:“好的,我懂了。”

“只是可怜了那个姑娘,一夜醒来看见个死人,怕是要被吓坏。”高吟远对别的人倒是挺温柔,站起来问:“不过的确是一件喜事,今晚吃馄饨吗?”

邱季深:“……”

就这阵势,确定真的只是今晚吗?

·

叶父是个狠人,国公也是个狠人。这让邱季深一度怀疑,他们姓叶的,是不是都比别人要倔一点。

叶疏陈说的不错,国公还是不舍得处罚叶云冠。即便京中流言漫天,他还是装作不闻不问。倒是让人严厉处罚了几个在外谣传的百姓,照例罚了他们银子,小惩大诫地放回去。

随后又叫叶云冠停职在家,闭门思过。国公也关门谢客。整个国公府,只有一个叶疏陈还继续在外游荡。

只是表妹的事情,依旧没个结果。国公闭口不谈,叶云冠也给不出第二个答案,只说是被人诬陷。

至于余长华的案件。他是马上风而死的,要追查也查不出个究竟来,只能说他活该。叶云冠因此逃过一劫。

眼看着这事就要这么过去了,叶云冠不过是得个在家休息几天的惩罚,便万事大吉,叫叶父怎么都接受不了。

叶父求诉无门,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竟然咬咬牙,直接穿上朝服,跪在正殿外面,请求陛下召见伸冤。

叶裁月的哥哥也跟过去,二人就那样轮流跪在殿前,玩常规碰瓷的把戏,让唐平章压力好大。

如果唐平章能有那样的权力跟魄力……当初高吟远的事情他也不会那么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