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基本都是有钱有权人家的人,配备围棋也算是投其所好吧。
钱七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道:“屠姐姐也来坐会。”
等屠美人坐下后,才找些她感兴趣的话题说,虽然还是她说她听…
看屹哥可能是累了,这会又躺下了不由一乐。
想到儿子以后的教育问题,不由问道:“屠姐姐屹哥多大能习武。”
屠十三娘闻言冷声道:“三岁”
她打算从现在开始每隔一段时间,会给小徒弟用内力梳理下筋骨,到三岁时教他些内功吐纳方法,等五岁在教招式…
钱七闻言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还在流口水的小东西,三岁他能懂什么…
石捕头带人把马车赶到极致,追了两刻钟才把张老拐乘坐的骡车追上。
逼停骡车后,没理会一脸茫然的车夫,石捕头掀开车帘布。
看着里面脸色暗沉的张老拐道:“下车吧,县太爷有令请你去趟衙门。”
这家伙也够狡猾,在岔路口时还故意弄出了两个车辙印,要不是他经验老道险些被骗了。
张老拐看是石捕头亲自来的,知道他是跑不了了,当即配合着下车,上了有捕快的马车,他要是腿脚好还能搏一下,往深山里跑…
上了马车本想跟石捕头套近乎打探下什么情况,奈何无论怎么问石捕头都不透露消息。
只好把包裹打开,把里面的银子拿出来递给石捕头,反正这东西一会他进了大堂也保不住。
石捕头看后冷冷一笑:“你啊,还是把这东西拿好吧,到时也好做个证据啥的。”
这时候什么情况,他们怎么敢收,这银子说不上就是别人给张老拐的跑路银子,等会大人追问,这王八蛋在把他捅出去,叫县令大人如何看他。
他们这些在衙门当差的,吃的饭可都是县令大人给的,这银子什么时候能拿,什么时候不能拿,是他们必备的技能,要是弄不明白也别在衙门混了…
张老拐听了石捕头的话,顿时心里一沉脸色阴晴不定…
到了大堂本想硬抗,奈何一个夹刑就都招了。
张老拐此时额头上都是冷汗,手指上更是钻心疼,说话的声音都颤抖,把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三天前小人的远房亲戚刘顺来找小人,说有人不想让离山庄子那里的客栈开业,让小的找几个人去闹一闹,小人因着刘顺是刘员外的家奴,小人也想巴结下刘府的人,自然是满口答应了,所以小人才去找了王良他们,小人真的不知道这庄子是员外老爷的,要不小人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这话他没胡说,要知道对方是个官身,这么点银子也不能干,还给王良他们出了这么个主意。
在说他也不会等着刘顺今天来找才跑,这活接的时候,要是知道对方是个官身,他早就跑了。
心里现在打死刘顺的心都有,你他娘的连个实话都不跟他说…
孙保财看了后心里忍不住嘀咕,古代审案真是简单除暴。
他在旁边看着一个大男人被上了夹刑,没到三分钟就受不了了。
耳边现在还回绕着张老拐的喊叫声,可见这夹刑得有多疼…
等张老拐招了后,看他在证词上签字画押,手指都不能动了!还是衙役拿着他的手画的押。
看王县令派人去捉拿刘顺,不由皱起眉头把这事在脑中捋了一遍。
最后得出的结论,可能是刘员外只是不想让他的客栈顺利开业,所以才让家奴在外找人去做这事,没想到找的人想巴结刘府,所以擅自做主才有了以下的行为。
刘管家因老爷派他去了趟瓷窑,所以从县衙监视的人回来没找到他,这一下耽搁了时间。
石捕头把刘顺带到大堂,刘顺开始矢口抵赖说没找过张老拐,两人虽然是远房亲戚,但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县令大人让人把张老拐带上来两人当堂对质。
张老拐现在恨死刘顺了,见他这样是想把事都推到他身上,当即从衣服缝里拿出了一张银票,对着县令大人言明这是当时刘顺给的定金银票,当日两人喝酒他趁着刘顺酒醉,把他的手印印在银票上了。
他做事向来严谨,虽然两人是亲戚,但本能就这么做了,为了保留这张银票,给王良等人的定金都是拿的他自己的银子。
王县令接过一看,银票上确实有个手印,而且银票是瓷安县钱庄出具的。
这个可以查底,到时谁人所开一查便知,当即吩咐衙役把刘顺的手印,印在一张纸上做个对比。
这一对比证实这手印确实是刘顺的,派石捕头拿着银票去钱庄核实下是何人开出。
刘顺听了张老拐的话就知道完了。
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是刘家的家奴他还有家人在刘家,这事自然不能乱说。
如果他要是把刘管家牵扯进来甚至老爷,他的家人也活到头了。
想罢闭上眼睛咚的一声对着大人磕头,招认道:“大人这一切都是小人做的跟其他人无关…”
孙保财看到这里,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这事弄到最后,也不过是这些家奴背锅吧。
这般想着时没想到外面惊堂鼓想起,激进的鼓声听的人心慌…
王县令听到后不由皱起眉头,看石捕头还未回来,先让人给刘顺在供词上画上押,让衙役先把人犯带下。
孙保财看这意思应该是要受理新案,索性起身到大门外观看。
这时罗斌和钱六都在,怕老婆担心,让钱六先行回去跟钱七说下情况,毕竟这案子不定弄到什么时候呢。
钱六听了点头应好,把马车留给二人他雇个车回去。
王县令看孙保财主动出去,满意的点了点头,惊堂木一拍…啪…
“来人把敲击惊堂鼓之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