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两辈子都跟闹洞房无缘。
钱七想想也是,反正她也不期待闹洞房。
刚刚孙保财跟她提了今年先修院墙,明年在盖房。
想了下道:“咱们明年你打算盖几间房啊。”
孙保财给老婆夹了她爱吃的菜后回道:“盖三间正房吧,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是卧室,我以后想把孙老爹和刘氏接过来一起住,你看行不行。”
将来有孩子了可以在盖,反正这老宅最大的好处就是院子大。
钱七听了道了句:“应该的。”
她能理解孙保财的意思,他们在这里的父母,相较于在现代的父母,对他们更多了一层愧疚。
不管她和孙保财是不是跟这里有关联,但他们俩占用他们儿女的身体是事实。
虽然当时他们来的时候,原主的身体已经没了呼吸,他们来了后,才重新活过来的,但不管怎样,这份愧疚应该会伴随着他们一生吧。
吃过饭后两人收拾好碗筷,到院子里散步,顺便看看他们的固定资产。
前院种了两棵红枣树,树上的枣子已经变红了,在过段时间就可以摘下来晾干了。
在钱家时这活就是她的。
因为她娘王氏觉的这活最轻松适合她干。
钱七看了眼院墙确实该修了,破烂不说还矮,这墙她抬眼就能看到西边邻居家。
这高度就连个半大孩子都能跳进来,太不安全了。
眯着眼看着西边的邻居家,竟然有个男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后边跟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男孩手里还拿着一把砍柴刀。
这是什么节奏,拽了下孙保财示意他看。
等男子跑远了,才有个女人出来,把男孩拽了回去。
虽然没看清女人的相貌,但看身材挺好的。
钱七收回目光问道:“咱们的邻居怎么回事。”
孙保财皱着眉头,这么小就能拿刀,把个成年男子吓跑了。
有这样的邻居,他还真要快些把院墙修好。
听到老婆的问话,知道她没想到这人是谁,于是解释道:“咱们西院邻居是林寡妇家,那个拿刀的男孩,是她的儿子罗斌,母子俩相依为命,不过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以前就听说过总有男子往她家钻。”
没想到这事是真的。
他搬过来后一直早出晚归的,根本就没在意邻居什么样。
在说传闻这东西,他从来不信,毕竟他就是个例子,所以真没想过他家邻居的问题。
钱七听了恍然,原来是林寡妇家啊!
这人她听过,据说长得好看颜色好,嗯,有些不检点。
她对这些流言本身就不感兴趣,所以听过就算,也不会多想。
林寡妇基本不怎么出门,她顶多去邻居家找桂花说说话。
其它时候如果不是她偷跑出去见孙保财的话,她身边总跟着家人的。
所以在红枣村这么些年一直没见过此人。
既然是林寡妇家,那刚刚的事就好理解了,应该是那个男子招惹他母亲了,那孩子才拿刀的。
看那架势真的像不要命似的。
所以才能把那个成年男子吓跑吧。
嗯,她家的小邻居好像有点凶啊,不过她还蛮欣赏的,最少这孩子知道保护他母亲。
这只是个插曲,两人又往后院走去,后院只有一小块空地,那里有口水井,然后就是一大片菜园子。
钱七看菜园子里的菜,有一大半种了白菜,这是孙家预备做冬菜的吧!
这会分家分给他们了,想着他们也吃不了这么多。
等收好后给婆婆刘氏送去,到时她愿意给谁就给谁,他们不干涉。
孙保财看着这一片菜地,以前都是娘在打理,以后就他们自己弄了。
对着老婆笑道:“我让人帮着弄了好些种子,明年咱们每样种点,到时吃的也丰富些。”
对此钱七赞同,红枣村家家户户种菜的种类都单一,以前她跟王氏提出来多种几样菜,结果挨了一顿批评!
大概就是说她不会过日子。
后来她就不在说了,因为她发现以她的口才,根本说不通一个固执认死理的人。
或者说一群固执认死理的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