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
意识到帝国元首是以信赖而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林恩却觉得自己将要扮演的不过是个棋子或者傀儡的角色,因为自己根本不懂得政治的奥秘所在,无法在这个领域随心自如地发挥。且如隆美尔所言,林恩在德国时听说过复~兴~党,但那只是一个由乌合之众组成的党派,他们人数不少,在民众当中的形象却差强人意,仅在北德拥有一定知名度,在国家层面的影响力和控制力近乎于零。想要让这样一个缺乏群众根基甚至可能没有正确纲领的党派去重复国社党二~十~年前的奇迹,需要的是一个希~特~勒式的人物而非自己这样专长军事的忠诚悍将。
迅速理清了思路,林恩带着为难的神情陈述道:“尊敬的元帅……,我的元首,能够得到这样的信任是我的无上荣耀,只是我从来都只擅长作战事务,此番进入外交部门担任低级职务已经感觉力不从心,党派副领袖这么重要的位置恐怕难以胜任。”
林恩一边说一边注意其他人的反应,元首的表情顿时有些阴沉,隆美尔元帅回头去看元首时,微翘的嘴角隐约带有一种奇怪的笑意,而劳伦茨,巴~赫一直不动声色地站在林恩必须转头才能看清的位置,从他进门开始就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
经过片刻的沉默,元首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林恩跟前,侧仰着头正视他的双眼,温吞平和地说道:“别担心,你是我们无往不利的洛基。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党派,我们借助它的躯壳去角逐年底的全国选举,最终成功与否并不重要。无论如何,我们都将重新矗立在世人面前,让他们好好看看德意志的不朽精神,看看这个世界上最优等的民~族是如何~在炼狱中实现涅盘的。”
“洛基”是北欧神话中的火神,亦是巨人族的邪神。元首一贯喜欢给自己亲近之人起错号,隆美尔是“海姆达尔。”帝国的守护之神,戈培尔是“不朽圣徒。”忠心耿耿的仆从,诸如此类。得到元首赐予的新称谓,林恩一点也没有喜悦之感,他静静盘算着帝国高层让自己去担当一个战后小党派副领袖的真实用意,而见他沉默不语,元首走到隆美尔身旁,以侧身的姿势看着林恩的右脸:“林恩,你用洞察世事的眼光和绝顶聪慧的大脑完成了春雷计女,的版图,使得帝国的复兴宏图有了明确和可靠的纸面方案,这好比是世纪初谋略法国的施利芬计划,正确的执行就一定能够带来巨大的胜利。你对各项工作都有着火一般的热情和胆识,想想昔曰的美国之行,想想斯~大~林暴毙给俄国带来的影响,想想深入敌战区营救同伴的壮举,德意志复~兴~党为什么不能成为你创造神迹的平台呢?”
林恩向右侧头正视元首,这个脸庞同头发一样苍白的老者在有生之年创造了一个个空前绝后的奇迹,成王败寇的残酷规律使他在后人心目中背负上了战争恶魔的形象,他的那些辉煌成就足以让他成为比肩拿破仑的风云人物,如今的他就像是暴雨过后的田野,一地枯叶,却酝酿着旺~盛的生命力。
“我只是个凡人,一个尽心尽力、在军事方面拥有专长的职业军官,除此之外……”。
元首接着林恩的话说:“除此之外,你还是一个敬职的好丈夫、宽厚的好父亲,是一个能够决定家庭乃至民~族命运的关键先生。在世人心目中,我已经死了,这是盟国和苏联乐于看到的结果,也是他们允许德国继续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存在的先决条件,若我重新现身,必然导致德意志重新陷入东西方夹击的境地,而区区几枚原子弹并不足以保护我们的生存空间。所以,林恩,在形势容许我、容许隆美尔元帅‘复活,之前,我们需要一个具有知名度和影响力的代言人,去唤~醒沉沦中的德国民众,让他们投身于德意志的复兴,明白了吗?”
看着元首面露苦涩的笑意,林恩懂了,这是一个希~特~勒、隆美尔、戈培尔、巴~赫、安德里都无法担当的角色,虽然今后帝国的重心仍将放在重整军备上,强大的金钱、情报乃至武装支持仍将赋予自己强大的政治资本。
见林恩神色严峻地点了头,元首欣慰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臂膀:“前往纽伦堡营救战友们时,我曾许诺将夜战营交托于你,但符腾堡一霍亨索伦一役损失极其惨重,官兵们的士气信心很受影响,所以我们最终决定召劳伦茨返回欧洲,他在北美所做的努力亦是决定姓的一我们获得了足以制造两枚原子弹的核材料,得到了由冯,布劳恩博士提供的全套技术资料,包括美军火箭技术这两年来的最新进展,功术卸没,故而升任大本营直属卫队和特战部队总指挥,这也是他的老本行了。为了支持你在德国本土的行动,我们决定将纽伦堡行动后留驻未归的特遣队和另外一支执行破坏袭~击任务的特战部队整编成大本营第7编遣战队,全权交由你指挥。另外,经费方面我们也会倾尽全力的给予支持,这点你不必担心。,、自离开德国前往荷兰之后,林恩便与完成了纽伦堡行动的特遣队断了联络。眼下还有多少官兵留在欧洲大陆,执行破袭任务的特战部队是什么状况,他一概不得而知。事已至此,林恩顿了顿,端直地挺起胸膛:“定当竭力!”
元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先前那种苦涩的笑意淡去许多,他看隆美尔的眼神似有放松之感。这时候,林恩顺势转头看向巳赫,朝他微微一笑,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态度,而经过了在北美的长时间历练,这位集沉稳、从容、宽厚、睿智于一身的年轻将领显得更加成熟了,他对林思报以微笑,这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两人初见的那个夜晚,那是一种跨越认知的亲切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