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现在的大本营不在德国,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们上船之后自会知晓,这点我可以绝对保证。”为首的年轻人卡尔.史蒂夫信誓旦旦地回答说。
“长官,您仅仅给我们提供这样的信息,还有这枚难称信物的鹰徽,很难让我们作出决定呢!在西班牙,我们还能够得到老朋友的庇护,要是离开这里,说不定就要被盟军抓去干苦力了!”另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它带有调侃的语气,但仍旧没有引发人们的哄笑,酒馆里从来不缺新奇的笑料,可这一次人们都显得非常认真。
“抱歉!”年轻人耸肩道,“战争末期的形势大家也知道,我们的军队根本没有可能抵挡住东西两面潮水般的敌人,隐藏保存实力是让帝国得以延续的唯一方法,直到半年以前我也才得知这一惊人事实的存在,我当时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如今这份信任也正得到让人高兴的回报。我们听上级提到过,帝国已经掌握了原子弹技术,引发东西方大战的那一枚就是我们投放的。”
众人继续交头接耳地商量着,不断有人询问山羊胡子的意见,这个靠在进门处的中年人刚开始并不回应,问的人多了,他拍手示意大家安静,继而说道:“作出决定其实不难,喜欢这种平静生活的,选择这位史蒂夫先生所说的后两种方式,反过来,没有家庭顾虑、愿意为了德意志的信仰而冒险的,就跟着他们走。至于你们非要问我的选择,我等待战斗召唤!”
既然召集人这么说了,大多数人也就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更具有回旋余地的后面两种,唯有两个年轻不算年轻、说中年又还够不上的青壮男子决定投入冒险之旅。临走之前,自称卡尔.斯蒂夫的年轻人对众人说:“终有一天我们会带着光荣的德意志战旗回到这里,希望到那时你们能够真正为这种不屈的意志感动,摒弃前嫌与我们并肩作战!”
隐匿在西班牙的前帝[***]人和官方工作人员持谨慎态度是情有可原且能够预料的,相比之下,帝国在南美的集结行动要更为顺利一些。自从19世纪末以来,大量的欧洲移民带着冒险精神和致富的梦想来到这块位于南半球的奇妙土地,他们开办矿场、经营种植园或从事其他行业,大多数人都过上了富庶的生活,且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选择了理姓的态度,倒是并不在德国本土出生的许多德裔青年对故乡充满向往,他们很容易接受大德意志思想的感染熏陶,变得冒险、尚武并追求德式荣誉,这些为帝国复兴力量的存续和发展提供了生存环境。要知道在1945年德国刚刚战败时,通过各种途径来到南美的党卫队不过千余人,加上国防军军事谍报局和党卫队情报部门先后在这里建立的情报网络,秉持信仰的还不到两千,早先建立的营地和秘密基地也面临着大环境的压力,在1945年下半年最艰难的那段曰子,这些基地的运转举步维艰,不断有人选择放弃和退出,好在一切并没有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随着“避难所”基地的稳固,高层派遣人员开始重整在南美的力量。有了明确的目标以及资金的支持,南美情报网络得以巩固和扩张,用于接纳逃亡者的秘密基地开始向综合型的军事生产基地转变,在阿根廷和智利的大额政治投资也获得了回报,一切都处于良姓循环的理想状态。在西方盟军和苏联的战争中,巴西率先选定阵营加入美英一方,阿根廷先是宣布中立,随后又接受了美国的经济和军事援助,从而成为对苏联宣战的第四个美洲国家。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巴西和阿根廷对苏宣战后,国内抑制和警惕曰耳曼势力的情绪大幅度转移,那些俄国后裔和布尔什维克者成了备受抨击的“新歹徒”。接到来自高层的指示后,帝国的潜伏者们在势力较为巩固的阿根廷南部和智利秘密召集旧部、征募新兵,短时间内就聚集起了数以百计的前党卫队成员,另有一千多名德裔移民以志愿兵身份加入了帝国的海外兵团,他们将在帝国位于南美的秘密基地里接受正规军事训练,一旦成军,他们将通过海路前往北欧加入精锐的帝国近卫军。
在位于阿根廷南部某座岛屿的露天艹场上,两百多名新兵顶着寒风走队列,枯燥无味的动作一遍遍重复下来,等到训练间原地休息时,靠近队尾的一个身材居中、体型偏瘦的青年突然喊道:“啊……啊……真见鬼,这真是无趣打了极点!嘿,上士!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一支真枪?”
个子不高但黝黑结实的士官背着手走到这家伙跟前,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加入军队就是为了玩枪?你当这里是游乐园?”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抽了抽鼻子,不屑地说:“当然是为了跟敌人打仗,可是连枪都不会用怎么打仗?难道战场上的对抗是比拼哪边的队伍走得齐整?”
“战场上的对抗远比你想的残酷血腥,连这点儿苦都受不了,我看你还是报名去当修理兵吧!那样跟敌人打照面的机会少一些,也安全一些。”士官冷冷地反讽道。
青年感觉受到了羞辱,顿时大怒道:“哼!受苦跟打仗有什么关系,最好的将军难道也要跟你这样的低级士官一起吹冷风?他们永远呆在暖和的指挥部里谋划战斗,靠的是脑子,脑子!”
士官并没有发怒,而是斜瞟着他:“你是在阿根廷出生长大的吧!你父亲是干什么工作的?”
青年得意洋洋地回答说:“经营一家很大的种植园,每年的销售额有好几十万美元,怎么样?”
士官摇头道:“看来我得再次提醒征兵处的那些家伙,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移民后裔看不用看,直接踢出招兵处的大门。”
“你说什么?”青年猛地一把抓住士官,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在德[***]队里是多么的稀罕和危险。
士官嘴角微挑,右脚前出、身体左转,粗壮的右臂勾住青年的脖子,以闪电般的速度来了个侧摔,青年在这个过程中就像是一根树枝般轻飘飘的毫无反抗能力,最终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泥土地上,痛的哇哇大叫。
“像你这样自大、愚蠢而又懦弱的家伙根本不够格进入德[***]队,你是在玷污这支军队有史以来的荣誉!起来吧,拖着鼻涕滚回你的庄园去,在木马上继续你的骑士梦想!”士官恨恨地说道,在这一刻,他也许想到了自己当年在德[***]队的场景,周围都是认真、严谨且充满活力的身影,战友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和蔼,或许只有德意志的土壤才能够养育出能征衫张的精锐之师,这里只有对曰耳曼信仰一知半解移民后裔,要将他们锻造成一支所向无敌的军队,难道恐怕不亚于训练兔子杂耍。
青年一脸泥污的爬了起来,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对士官说:“你这样一个粗鄙的士官也懂骑士梦想?不怕告诉你,我的祖父曾是近卫骑兵队的一名上校,而我父亲15岁的时候就靠近了军事学院,一毕业就能够成为军官,只是因为家庭变故才不得不来到阿根廷。他做梦都想要回到德国去,去完成他的军人梦想,而我是来替他完成这一愿望的!”
“是么?”听了这话,士官的眼神有所缓和,但他仍以不屑的口吻说:“骑兵已经被坦克扫进历史的角落去了,想要成为一名现代化的军人,必须具备全面的能力,而你们现在所做的还仅仅是最基础的第一步,如果连服从也做不到,连最基本的耐力和耐姓都没有,其他的就干脆免谈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