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耐心不过片刻,胖姑娘便蹙起了眉头,小脸皱起, 娘亲越来越懒了。
又蹲在娘亲门前等了好久, 等到胖姑娘完全没有耐心, 胖手抬起‘啪啪啪’的大力拍门, 门终于被打开了, 然而开门的是穿着黑色里衣的爹爹。
胖姑娘吓得的后退两步, 立刻反应过来这日是爹爹沐休的日子,随即故作镇定双手交缠抱住自己的肩膀, 结实的“哼”了一声,奶声奶气的不悦道:“我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 哥哥都去校场习武了,爹爹却还睡懒觉, 爹爹一点都不勤奋。”
听到自下传来的奶音, 虞应战垂头, 看到胖胖的女儿学着她娘亲的模样眯起眼眸的模样时,眉头蹙起。
胖姑娘因着爹爹的动作惊恐的后退, 最后一个钻身从爹爹身侧的空隙逃开, 委屈的呼喊:“娘, 爹爹要打我, 就像打哥哥一样要打我了!”
虞应战:“……”
还在睡梦中的李言蹊半睁着眼眸眯起眼睛,纤细白皙的手臂慢慢撑起支在额角,看着纱帐外的女儿,懒洋洋的安抚:“霜儿莫怕,娘定会好好教训爹爹。”
因为门开着,床上的纱衾被吹起一角,纱衾内慵懒妩媚的女子嘴角含笑,凤眸眯起,慵懒似猫儿,更说着不合规矩的话,虞应战蹙了蹙眉头,关门回房内。
虞几霜一脚踢着一个鞋子便要爬上床,然而爬到一半人便腾空,四肢在空中划了两下始终不能着落,团团转过头,看到爹爹时人也被放到了外间。
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门,胖姑娘下一刻便眼红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闻声而来的嬷嬷、侍女们忙上前安抚。
门内,虞应战沉着脸坐回床榻,将那身着轻缕素衣的人抱在怀中,拿过温好的衣裙替她着上中衣,李言蹊懒洋洋的坐在他怀中,凤眸还带着困意半眯着,红唇不自觉的微启。虞应战附身吻了吻她的肩膀:“下次莫要穿的淡薄便让霜儿上床。”
轻哼一声,李言蹊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纱衣,随即撅了噘嘴:“那你刚刚做什么不给我着衣?”
虞应战:“……”
看着理直气壮的人,虞应战竟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似乎从好久给小妻子穿衣服的便是他的责任了,看着面容红润的人,心中柔软,将人压在床榻上桌吻了吻,沙哑开口:“喃喃刚刚想要如何教训为夫?”
李言蹊眯起眼眸,红唇一勾,脖颈轻抬,知道他要去校场不怕死的咬了咬他的下巴:“这样。”
黑眸翻涌热火,肌肉一瞬紧绷,想到她最近身子不适,闭眸隐忍半晌,狠狠的吻了吻她的红唇,直到那娇软气喘徐徐时才将人重新抱回怀里,一边为她穿好衣服,一边忍下那火热,看着依旧瘫软在他怀中喘息的人,眉头蹙起。
明明哪里都不行,却偏偏要拨撩他。
将人转过身,附身吻了吻她的红唇,看到她锁骨处的青紫,英眉头一蹙,抬手又将衣裙向上拉了拉,一边将人重新放进被子里,一边嘱咐:“我要去校场了,喃喃与霜儿玩一会儿要起床用饭。”
已经闭上眼睛即将陷入沉睡的李言蹊:“嗯。”
虞应战:“……”
半晌穿戴整齐的虞应战去了校场。
看到爹爹离开,小姑娘忙溜进房中,叽里咕噜的爬上床,掀开纱帐看到娘亲露在锦被外的肩膀上有青紫的痕迹,大大的眼睛骤然一红:“娘,你怎么受伤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李言蹊从睡梦中清醒,凤眸微眯,伸手过去:“过来陪娘睡觉。”
娘亲真好看,胖姑娘红着眼睛怔了怔,随即想到娘亲肩上的青紫,小嘴扁起窝进娘亲的怀中,她要快些长大,不能由着爹爹欺负娘亲。
仰头看着再次睡去的娘亲,胖姑娘思绪飘远,瞧着娘亲美艳的脸,粉嫩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微张,她是娘生的,是不是也像娘亲一样好看?
哥哥眼睛便与娘亲长的像,她定也像娘亲!
一向喜欢玩乐的虞几霜此时乖乖的躺在娘亲怀中,闻到娘身上的馨香,明明是过来寻娘亲玩的小姑娘渐渐有了困意。
大的揽着小的,母女俩一睡一个上午,若不是虞行彻回府,母女俩估摸定要肆无忌惮的再睡下去。
在鸿雁姑姑为娘亲梳着头发的时候,沉迷于娘亲美色的小姑娘仰着大脑袋看了半晌,看的实在累了,便看向立身铜镜中的自己,小手托着肥肥的脸颊左右端详,不见与娘亲相似的尖下巴,小姑娘不悦的撅了撅嘴,然后伸出胖胖的小手牵起自己的裙摆两边,小脚点地高兴的转了一圈,足下却一个趔趄,在众人反应不及时,跌坐在了地上。
这一跌让小姑娘突然意识到,她与娘亲不一样,娘亲美美的,她……胖胖的像个刚出锅的馒头。
悲怆的抬头,小姑娘眼泪巴巴的看着娘亲,直到自己被抱起,十分委屈的撅着屁股埋在香香的娘亲怀中:“娘,我不漂亮!”
李言蹊纤细的手拍了拍女儿鼓鼓的小屁股,启唇一笑时,凤眸更为妩媚:“胡说,团团生的与娘亲一模一样,哪里不漂亮?”
小姑娘抬起沉甸甸的脑袋,红着眼睛扁嘴:“真的吗?”
吻了吻女儿的大眼睛,李言蹊心里有些嫉妒,她的女儿怎么生了这样大的眼睛,她若是生了女儿这样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会总被人误会善于心计了,这肉蛋蛋是自己亲生的,即便再嫉妒李言蹊也心中暗暗泛酸,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们团团最漂亮。” 与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姑娘高兴了,娘亲挑选的裙子,亮晶晶的首饰都好看极了,娘说她好看她就定然好看。
看小姑娘开心了,李言蹊素手轻拍了拍女儿的小屁股:“哥哥定然等急了,团团出去先于哥哥用饭,娘马上过去。”
开开心心点头,只有体重肖似娘亲小时候的团团顿顿顿的跑向膳堂。
小姑娘看到哥哥时便兴冲冲的跑来,一股脑的爬上哥哥的怀中,知道妹妹每每都要坐在他怀中用饭,虞行彻从校场回来便沐浴过洗去了一身汗意。
兄妹两人已经坐在桌旁了,小刀却焦急的看向门外,他肚子饿了,手却还没洗,喃喃怎么还不来了。
哀怨的看着小径,看了许久终于看到了要等的人,眼眸一脸,感动至极:“喃喃!”
桌旁,李言蹊为小刀净手,虞行彻为妹妹净手,小姑娘以前不懂现在看到了有些奇怪,任哥哥握着她的小胖手,偏着脑袋问出声:“娘亲为什么给舅舅净手?是因为舅舅是我的好朋友吗?”
李言蹊手微顿,别的不知道,她却知道女儿这以自我为中心的模样像了谁。
虽然女儿是自己亲生的处处纵着,但李言蹊心中还是极为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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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饭,将摇头晃脑的胖姑娘召唤到自己跟前,凤眸精明的眯起,李言蹊勾唇一笑:“霜儿与娘学些规矩可好?”
看着娘亲的笑容,胖姑娘什么也没听清的点头:“好。”
半晌,李言蹊决定从自己最擅长的事开始,身为一个妻子,李言蹊一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处不足,所以唯有拿得出手的一件便弥足珍贵。
拿着布包的火石,李言蹊一边熨烫自家夫君的衣袍,一边侧头与女儿讲解熨烫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