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和路粹拿起纸笔,吕布轻声哼道:“一玉口中国,一瓦顶成家。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一心装满国,一手撑起家。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在世界的国,在天地的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国的家住在心里,家的国以和矗立。国是荣誉的毅力,家是幸福的洋溢。国的每一寸土地,家的每一个足迹,国与家连在一起,创造世界的奇迹。国是我的国,家是我的家,我爱我的国,我爱我的家,国家。”
“一玉口中国?!”陈琳皱起眉头,尝试着把玉字写在口里面:“主公,这个字不是国啊。”
吕布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国是繁体的國,不是简体的,便笑道:“这是本侯为了提高全民教化的速度,方便全体国民更快地识字看书,特别将有些笔画甚多繁琐难写的字简化成笔画少的简单字体,像这个國改成国,便好写、好记很多,因为玉指玉器珍宝,转指宫廷、大内,囗与玉联合起来表示王城、宫城,代指天下与朝廷,与原来的國字相比,语义变化又不是很大。”
陈琳顿时起了浓厚的兴趣,在吕布推行的全民教育运动中,陈琳跟司马徽、胡昭一样都是负责人,他最近几个月最头痛的就是很多字繁杂难写,很多人特别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记性普遍不好,昨天刚教会的过了一晚就忘了,很多人特别是军中将士过了两三个月还是只能写自己的名字和一二十个笔画简单的字,让他们写信、看书、看告示都成问题,吕布这个简写字体的提议,让他醍醐顿开。
吕布在这个关键时期却无心跟陈琳说太多文化教育的问题,他沉声道:“孔璋,这个简化字,本侯日后再跟你详谈,现在你只需要把这首词谱好曲,教人传唱,务必让每个军中将士都会这首词。”
陈琳欣然领命,准备等下去组织宣抚旅的将士传唱这首词曲。
吕布又严厉批评了田丰、沮授、曹性、华雄等人在知道自己铸下错误时的更错误的举措,他们不去想老老实实地向吕布承认错误,而是千方百计地掩盖错误,以期能够逃脱惩罚,像田丰、沮授刻意隐瞒自己家族内有人参与叛乱,像华雄、曹性玩弄负荆请罪的花招,都是让吕布非常不爽的,他明确提出,凡是隐瞒错误的罪加一等,凡是及时承认错误可减去少许惩罚,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吕布随后转头望着依然赤露上身背着荆条的华雄、曹性,走上前,把他们身上的荆条拿下,象征性地在他们背上打了几下,才朗声道:“起来吧,这次你们虽无大错,亦有小过,以后行军打战要相信自己的战斗直觉,要当机立断,若是平定叛乱就不可顾及任何人、任何家族的压力,若是犯了错误要及时承认不可玩弄手段妄图逃脱惩罚,为了惩戒你们,也为了让你们记住这个教训,每人都降下二个星级军衔,罚没半年薪俸。”
华雄、曹性见主公的惩罚并未让他们伤筋动骨,大喜,躬身磕头谢恩,起身披上衣服,落座议事。
郑浑、田丰、沮授却主动提出避嫌,没有参与随后的军事会议。
因为前线最新的军事情报还未发回,吕布便跟众文武预估了一下那三十八路世家叛军的总兵力,平均每个世家私兵有四千人,其总兵力恐怕都不在十五万以下,而吕布在邺城的人马有自己从前线带回来平叛的两万精骑,还有黄忠带回来的四万精锐步兵,同时还有魏越整编好的第五师二万人马,还有两万护田兵尚未撤回黄泽一带,算一算有十万人马。
吕布觉得自己的军队不论在训练、装备、纪律、战斗经验上都好过那些世家叛军,心中并无多少恐慌,脸上亦不觉露出几分不屑的样子。
郭嘉见吕布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轻敌,心里有些不安,连忙说道:“主公,根据并州那边传来的最新军情,祁县王家勾结并州九个世家组成六万人马,攻克晋阳,太原郡尉宋宪不战而逃,并州叛军收纳了一万郡县兵,又在各自家族里募集了一万人,共有八万人马,现在正往上党郡治壶关开去,若是他们能攻破壶关,壶关距离邺城不足三百里地,并州世家叛军三日内便能打到邺城,到时候并州叛军与冀州叛军合兵一处,二十三四万人马,而我们邺城内的中央军在过去十几天内平灭十二路世家叛军,疲惫不堪,而这些并州冀州世家未曾经历大战,几乎是以逸待劳,这场战并不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