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虽然贵为太师,但他也看得出来,现在的上三公只是摆设,经过杨彪、刘弘等人叛乱被吕布击败后,吕布已经毫无疑问地成了邺城朝朝廷真正的话事人,再也没有谁能成为他的牵制,每个人都仰他鼻息,蔡邕现在能说什么,吕布的势力范围已经扩充到了荥阳,陈留太守又是吕布的好友,吕布想要拿下陈留是旦夕之间的事情,自己的家族要完全仰仗吕布的扶持了,再说女儿已经非他不嫁了,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还能再犹豫什么呢。
蔡邕沉着脸,答应了,他的不满现在纯粹是因为吕布的不讲礼仪。
吕布也懒得把时间浪费在礼仪上,每天等着他完成的事情很多很多,比如这晚他要再跟吴瑕共度良宵。
现在,夜幕低沉,吕布回到将军府里,跟众位妻妾以及皇室四位成员一起用过饭以后,吕布想要去跟吴瑕共度一晚,巩固一下昨天晚上播种的成果。
太后何莲却当着众人的面说,等下要去吕布的院落,商议一些军政要事,让吕布今晚务必等候。
太后何莲一脸端庄,说的话亦是冠冕堂皇,天子刘辩点点头,他现在不是不可以亲政,而是何莲给他尝试着亲历了几次,他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何莲只好把权力收回,还是准备等刘辩到了弱冠之年,再行亲政,吕布也是这样想的,刘辩亲政了以后不知道会不会产生类似于他弟弟刘协那样的浓烈野心,跟自己这个权臣争权,吕布暂时还不想冒这个险。
吕布现在的人生规划是多播种多生儿育女传承霸业,太后何莲又不能给自己生儿育女,吕布真的懒得答应,但见她眼神里透出的幽怨,吕布心头一软,毕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毕竟自己当初是靠着她的提拔,才有了这么大的地盘,坐拥冀并两州,要不然顶多是混个太守,在某个地方蹲在那里苦逼地种田,根本不可能发展得这么迅猛,吃水别忘挖井人,自己不能过河就拆桥,再说太后何莲自有她的风韵。
吕布点点头:“太后,微臣谨候您的大驾。”他本来想说扫榻以待,怎奈天子刘辩在此,这话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
吕布的几个妻妾早已明了在心,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吴瑕无法隐忍,扑哧一笑,严琳、貂蝉、杜秀娘也跟着扑哧哧地笑了起来,新到将军府不久的邹晴不明所以,忙问:“你们在笑什么呢?”
皇后唐妍和万年公主刘言大约能猜出是怎么回事,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有懵懂的天子刘辩不知道自己的老娘要主动送上门让吕布搞,他一头雾水地问道:“几位师母,你们笑什么呢?”
吴瑕呵呵一笑道:“皇上,您问一下您的师父,他想必知道。”
自从上次天子刘辩差点在大庭广众面前直接叫吕布为尚父,十分惶恐的太后何莲便让刘辩以后只能称呼吕布为师父,尚父的称号应该是吕布扫平了董卓和那些目无尊上的世家诸侯以后,才能用得上的。
天子刘辩迷惘地看着吕布:“师父,几位师母在笑什么呢?”
吕布不满地瞪了吴瑕一眼,这个女人真会祸水东移,吴瑕亦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你自己平。
吕布看得出,何太后已经大约猜出自己的妻妾知道自己跟她有一腿,一脸寒霜。
吕布盯着吴瑕,是她最先笑出声,他促狭一笑道:“皇上,是为师给你们几个师母讲了一个笑话,她们忽然想起来,就笑了。”
刘辩虽是天子,却只有十五岁,从小跟着史道人炼丹吃药,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也没有听过什么像样的笑话,一听吕布有笑话,连忙问道:“什么笑话啊,师父你告诉朕嘛。”
吕布见女儿吕玲绮已经吃完饭跟着两个小姐妹吴苋、甄宓出去玩耍了,坐在饭厅里用餐的人们都是有过那方面经验的,他便呵呵笑道:“有一天,我去巡营,听到两个新兵在闲聊,一个新兵问另外一个,咱们主公骑的马叫什么名字,另外那个新兵说叫吴瑕,头一个新兵就说,笨蛋,我问的是咱们主公白天骑的马!”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吴瑕面沉似水,腹诽着,夫君,你真是一个小气鬼。吴瑕不敢当众发脾气,虽然吕布这里不讲什么礼仪,妾侍可以跟夫君、正妻、平妻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吃饭的时候可以说话,但基本的尊卑礼貌还是讲的,一家之主吕布的权威是不容亵渎的,谁敢对吕布耍小性子,非但吕布冷落她,其他妻妾也会敌视她,所以吴瑕只能腹诽,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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