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精骑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未经实战、训练粗糙的世家叛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卢冲原本统领的六千中央战兵、六千中央辅兵本就没打算给卢冲卖命,他们听说了第五师拨正反乱被吕布宽恕了,便都调转枪头,冲向那些世家私兵,叛军更加溃败。
冲破了枪兵的阵营后,就是根本毫无反抗能力的弓箭兵,吕布一招横扫千军,七八个弓箭兵来不及拔出腰刀来抗,被迫舀弓来挡,弓断,手断,头断,大量的断肢残血横飞起来,当然都是往外飞,没有一丝血滴在吕布的身上。
叛军步兵阵势大乱,后面的骑兵阵也被溃逃的步兵搅得大乱,只得往后溃散,而后面却是中央城堡,陈到和郑浑赶紧命人向下抛射弩箭、霹雳飞石,使得叛军愈加混乱。
卢冲见大势已去,拨马就要往西北方向逃窜,他往这个方向逃,虽然会遇到中央城堡上的箭射,吕布追他却必须要冲过叛军的骑兵军阵,虽然叛军骑兵已经混乱,却也能阻挡吕布片刻。
吕布厉声大吼道:“卢冲狗贼!纳命来!”吕布连人带马,如一道红色闪电,直冲卢冲。
吕布所过之处,叛军骑兵纷纷躲避,没有躲避的都在一合之间被吕布斩杀,吕布便如劈波斩浪一般,将叛军骑兵冲得人仰马翻。
卢冲一边逃窜,一边往后望去,见吕布戟下虽然没有一合之敌,但还是要花时间去杀敌,所以速度快不起来,跟自己距离越拉越大,转念已有三百多步了。
卢冲正在窃喜间,却忘了自己在跟吕布拉远距离的同时,没有跟中央城堡拉远距离。
夜幕低垂,中央城堡城头上已经点起了火把,把城堡前面战场照得亮如白昼,城头一侧站着两个美貌女子,其中一个女子伸出一对纤纤玉手,费了好大力气,拉开了弓箭,瞄准了卢冲,箭如流星,噗嗤一下,射在卢冲胯下战马的眼睛上,那战马哀鸣一声,猛地一扭头,竟然径直往中央城堡冲去。
城头上另外一个一身戎装的女子笑道:“秀娘,你练习了那么久的箭法,平时例不虚发,怎么临阵时发挥那么差,说射他的人头,怎么射中他的马头了。”
那个射箭的女子很不服气地说道:“吴姐姐,小妹我以前都是射靶子,这次射人,当然会有偏差了,这次你再看我,能不能射中这个狗贼!”
噗嗤一声,秀娘射出的箭再次误打误撞地,命中了卢冲战马的另外一只眼睛,卢冲的战马瞬间变成了瞎子,那战马疼痛难耐,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卢冲抬头望城头一看,他惊呆了,张弓搭箭射他的竟然是杜秀娘。
杜秀娘开弓放箭,噗嗤一箭又飞射过来,正中卢冲的肩膀。
卢冲没有感觉自己的肩膀痛,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痛,感觉像是心被五马分尸一样地痛,自己这番自作多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城头的杜秀娘却根本不认识卢冲,她见卢冲呆呆地看着城头,便跟吴瑕嘀咕道:“这个贼首怎么回事,我射中了他的肩膀,他怎么动都不动呢?”
吴瑕往下一看:“呵呵,估计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你看,咱家夫君不是已经拍马追上了吗?”
吕布不知道卢冲是不是脑筋出问题,竟然不跑了,肩膀中了一箭,还呆呆地望着城头,吕布才不管那么多,方天画戟雷霆般劈向卢冲,将脑筋坏掉呆头鹅一般的卢冲劈成两半,鲜血、五脏稀里哗啦流了一地。
杜秀娘见那鲜血五脏稀里哗啦的惨状,连忙丢掉弓箭,捂住眼睛,一直说:“可怕,可怕,好可怕!”
吴瑕却把她捂住眼睛的双手扯开,按着杜秀娘的脑袋,逼着她往下看:“秀娘,这就是咱们夫君每次到战场都要经历的事情,若不是他武功高,恐怕跟那个贼首一样的下场了。秀娘,咱们夫君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每天都在经历这样的危险,所以我们等他回家以后,要以和为贵,莫要再耍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