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到了邺城,当着吕布和张仲景的面,把自己的针灸术、麻沸散开腹术、五禽戏,都演示了一遍。
张仲景本来就是一个非常虚怀若谷的人,他在医学史上以谦虚好学不耻下问闻名的,见华佗的医术比自己全面,针灸术和麻醉术都很神妙,便主动提出把太医令的官位让给华佗华元化。
吕布笑道:“元化,仲景之所以成为太医令,不仅因为他医术精湛,还因为他是何太后的乡邻。”
听吕布这么一说,华佗顿时明白了,便坚决推掉了张仲景的辞让。
吕布做了一个中和,让华佗任医学院院长兼任工部医药司郎中,张仲景做副院长兼领太医令。
华佗一心扑在治病救人上,并不贪恋权势,不想做官。
吕布和张仲景就耐心地劝服他,把医学院对未来天下苍生的福祉说了一遍,同时说那个医药司郎中的位置只是让他兼领,华佗可以安排弟子吴普等人替他负责具体事宜,华佗考虑到弟子的前途,便答应了。
当华佗把麻沸散的配方写出来以后,通过华佗的讲解,吕布敏锐地注意到,有一味药竟然是罂粟的籽。
吕布皱起眉头问道:“这种东西似乎不在中土出产吧?”
华佗笑道:“将军说的是,这东西名叫罂子粟,原来确实不产自中土,当张骞把它从西域带回中土,便在中土生根发芽,不过产量不多,整个豫州只有我一家种了几株。”
吕布尽量掩饰心中的惊喜,淡淡笑道:“我听去西域游历过的乡邻说过这个东西,名叫忘忧花,西域尽头的大秦国人称之为快乐植物,认为它是神灵的赐予,还有人说它是忘忧花,是催眠药。元化,你把它的种子入药,做成麻沸散,确实是一大妙用,不过这忘忧花有更大的妙用。”
华佗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吕布别有心思,便笑道:“听将军如此说来,似乎这忘忧花大有文章?”
既然已经把一代医圣张仲景拉下马做五石散神仙丹,一代神医华佗也不能幸免于难,被吕布拉下马来共同研究忘忧花的妙用。
吕布指了指忘忧花籽:“这籽是忘忧花的种子,富含油脂,可以用来榨油,亦可用水煎服,可治反胃、腹痛、泻痢。
这忘忧花籽的壳可以入药,可用作镇痛、止咳、止泻药,所以元化你用它做麻沸散的药引用对了。
关键是这忘忧花的果,可以榨汁,汁液烘干入药,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
华佗大喜:“忘忧花的果汁烘干竟然可以入药,还有这么多功效,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太好了,我要多种一些忘忧花,多采摘一些忘忧果榨汁入药。”
吕布一脸严肃地摆手道:“元化,你若听我说完这忘忧花汁可能存在的恶果,恐怕你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请将军细说。”华佗见吕布满脸严肃,也收敛了笑容。
“用刀把忘忧花的未成熟果实的果皮割开,待流出的浆液稍凝固后,将其刮下,阴干,即成为西域大秦人所说的生鸦片。生鸦片经过烧煮和发酵,便成了可供人吸食的熟鸦片,并被制成了条块状或饼状,呈棕色或金黄色,吸时会有香甜气味。
去过西域大秦国的乡人曾说,初次吸食鸦片,并不快乐,相反还很难受,恶心呕吐、头昏、乏力、嗜睡、视物模糊,但此种难受感经几次吸食后逐渐出现了欣快感,或者两者并存,如此反复后,人就对鸦片成瘾了,一旦不再服用,便会让人更加难受!”
“那跟神仙丹没什么两样了!”张仲景有些惊惧地说道。i
“当然不一样了,神仙丹是石药,鸦片是草药,人体不适应石药,而适应草药。”吕布面无表情地说道。
“将军,容易上瘾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呢?”华佗一脸不以为然。
“什么可怕的?短时间看不出有多大的害处,但久而久之,吸食者枯瘦如柴,丧失体力,丧失精气神,成了行尸走肉!”吕布依然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我把这忘忧花全给毁了,不让它去害人,”华佗说着就想把忘忧花籽给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