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殿下,阮小姐,真巧。”乐平郡主微笑着对他们说道。
阮黎看了她一眼,心知她是为贺蘅来的,便没有说话。
结果贺蘅也是点下头,没有开口说话。
乐平郡主笑得脸僵了,怎么来的,就怎么灰溜溜的走的。
“乐平郡主好像是来找你的,你怎么不说话?”阮黎等人一走,便笑出声。
“是吗,她没说,我怎么会知道。”贺蘅笑着说道。
阮黎才不信他的话,乐平郡主表现得那么明显,眼睛一直往她身上瞧,精明如贺蘅,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她也不觉得意外,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她也特别喜欢贺蘅的脸,百看不厌,越看越觉得帅得合不拢腿。
“不过也奇怪,琪萝郡主以前挺缠你的,只要一看你就贴上来,这次竟然对你视而不见。”知道真相的阮黎故意说道。
贺蘅也不拆穿她,笑道,“可能觉得从我身上已经得不到她想要的。”
“蓝颜祸水。”阮黎咕哝道。
贺蘅听到了,纠正道,“是红颜祸水才对。”
“我算什么红颜祸水。”阮黎心想,她虽然有倾国倾城之容,但是被她的脸吸引的人还不如被她的身份吸引的人多。
贺蘅盯着她酡红的脸颊,对他来说,就是。
两人有说有笑,虽保持着距离,但是贺蘅过来时,也带来许多视线,看到这一幕的明王和誉王皆心下一沉,贺蘅如此明目张胆与阮黎有说有笑,看来他们猜想的没错。
“殿下,衡王当着陛下的面与阮黎往来,怕是真的看上阮黎了。”章丞相虽早有耳闻,但还是没有亲眼看到来的有冲击。
章丞相转念又说,“不过殿下不必太担心,赵山河一直是陛下心里一个结,衡王想要与阮府联姻,没那么容易。”
“如果有太后出面呢?”贺誉脸色阴郁地说道。
章丞相诧异道,“太后怎么会?”
贺誉阴沉地扫了不远处的琪萝郡主一眼,“还不是忠永侯的女儿太过自以为事,竟妄想让太后为她和贺蘅赐婚,且在太后面前抹黑阮黎,反引起太后对阮黎的兴趣,谁不知道太后对贺蘅亲事的重视,忠永侯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爵位,太后又怎么会让贺蘅娶一个对他没有帮助的女人。”
对贺蘅寄予厚望的人不止庆隆帝一个。
太后其实不喜欢昭妃,觉得她出生不好,但是她却很喜欢昭妃的子女,不仅是因为兄妹二人聪明伶俐,最重要的是,朝阳经常拉着贺蘅到寝宫看她,给她说一天之中发生的有趣事情,朝阳小时候很调皮,爱捣蛋,经常发生这样那样的糗事,每次都把太后逗得乐不可支。
贺誉小时候也在母后的提点下跑去找太后,与贺蘅兄弟争宠,但那时还太小,藏不住心事,经常听皇后说起后宫阴暗的一面,多多少少还是表现出来一点。
太后那么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加上与皇后也有些不愉快的事,对贺誉就没那么喜爱。
贺誉现在一想起太后刚刚召见阮黎,脸上带笑的模样,但知道太后对阮黎多少应该是满意的,对他更不利。
神色越发阴沉,今日是国寿宴,宾客如云,或者是个好机会,过了这一次,下一次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载歌载舞的国寿宴进行到后半段,喧闹声未减半分,太后已经累了,中途便在皇后的陪伴下先行离开。
阮黎前面喝了不少果酒,胸口有些发闷,冲一名宫女招手,“去给我拿酒水来。”
宫女应声下去,很快便端着一小壶水过来,倒在阮黎的酒杯里。
一杯清水下肚,阮黎感觉人清醒了一些,“再倒。”
宫女又倾身倒水,收回去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倒一旁的酒壶,里面还有半数多的酒水,几乎全洒在阮黎身上,顿时湿透了,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阮黎皱了皱眉,感觉到一股湿意,粘着皮肤有些不好受,看到宫女惶恐不安的样子,安慰道,“没事,不用怕。”
“怎么回事?”一名夫人许是离得近,看到这一幕便过来,看到阮黎衣服上的污渍,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了想便说,“看这衣服湿成这样,想必不好受,要不去换一套?”
“不用了,我没有带新衣服来。”阮黎摇摇头,她好歹也看过几本宫斗文,这要是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闯进一个陌生男人,她的清白就毁了。
“没事,我正好有一套新的,本来是女儿备用的,如果阮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暂借阮小姐应急一下。”夫人贴心地说道。
“多谢夫人,不过真的不用的,花园正好有一个池塘,我去那里稍微清洗下就好了。”阮黎坚定地拒绝了。
“那好吧,不过阮小姐最好找个宫女带你去,”夫人问她态度十分坚决,便不再强求,对着害她湿身的宫女说,“还不带阮小姐去清洗,将功折罪。”
“是。”宫女眼眶微红,似乎真的怕阮黎追究她,“阮小姐,奴婢带您去。”
阮黎对御花园不是很熟,还真怕迷路了,又看宫女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点头答应了,“那就劳烦你带路吧。”
就在阮黎跟着宫女离开宴席,身影即将消失时,贺蘅的目光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更六千,晚安~
☆、第五十八章
阮黎的离席也就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便是阮丞相,看到女儿跟着一个宫女离开, 忍不住皱了下眉。
“阮丞相,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看到他皱眉的官员不由问道。
“我有点事,先失陪一下。”阮丞相歉意地说完, 便过去找阮夫人。
与此同时, 宫女将阮黎带到池塘边,看了眼池塘里的水, 踌躇地说道,“阮小姐, 池塘的水不是很干净, 而且很冷, 您看要不还是奴婢带您去找些干净的水?”
“不用,这样就可以了。”阮黎污水都踩过,何况是池塘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