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女儿陪您出去吧。”因为瓜尔佳氏在,书雪也不好把雅尔江阿让进来。
“也好”太太点头应了。
书雪吩咐司棋留下招待瓜尔佳氏,扶着太太向正厅走去。
雅尔江阿今天早早回府原本是想和书雪商量永谦的事,不想听说太太来了,念头一转,便打了“曲线救国”的主意。
“小婿给岳母请安,岳母大人安好,”雅尔江阿见了太太,立即上前打千儿行礼。
“不敢,王爷多礼了。”太太秩同和硕公主,位比郡王,又是雅尔江阿的堂姑、岳母,他的礼还是受得起的。
雅尔江阿起身陪笑:“岳母难得前来,就和福晋说说话,中午小婿再给您把盏。”
太太对女婿的热情有些吃不消,推辞道:“不劳王爷费心,我不过是来和雪儿说说南巡的事儿,过会儿就回去了。”
书雪也对雅尔江阿的殷勤有些疑惑,见他还要说话,忙上前截和:“爷,额娘是和二嫂同来的,中午有奴婢陪着就好,您放心吧。”
雅尔江阿无奈,又和太太闲话几句就告退了。
“雪儿,王爷这是——”待雅尔江阿走后,太太疑惑地看向书雪。
书雪不在意地摇摇头:“许是为了年前的事吧,您不必多心。”
“嗯”太太并未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又劝女儿:“依额娘看,王爷对你还好,你也不要太得理不饶人了,夫妻之间哪有较真的?”
书雪嘴上答应,心中却对刚才雅尔江阿的举止感到奇怪。
不过雅尔江阿很快就亲自来给她解惑了。
☆、五十四、金鲤翻身越海中
五十四、金鲤翻身越海中
“岳母回去了吗?”书雪刚送走太太回到正房,雅尔江阿就赶了过来。
“嗯,额娘不放心随驾的事,特地来嘱咐奴婢两句。”书雪淡淡地回道。
“福晋,你我夫妻一体,以后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显得外道了不少。”雅尔江阿刻意讨好妻子。
书雪警铃大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结合他今天的表现,这挂名丈夫恐怕不会无事献殷勤。
“爷,您这是哪里话,规矩如此,奴婢怎好逾越?”要套近乎,你早干什么去了。
“咳咳,福晋能跟本王说说你是怎么赢的十四阿哥侧福晋吗?莫非福晋真是九天玄女下凡不成?”雅尔江阿对此确实好奇。
“外面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鬼神之说,未免荒诞。”
书雪的回答十分含蓄,雅尔江阿惊疑之心更重,想了一想和妻子商量:“福晋,永谦身边的人该换一换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书雪粲然一笑:“爷,您忘了,您和奴婢可是有约在前的,三阿哥的事奴婢管不了。”
“福晋是内院的主母,分派人手的事是你职责所在。”雅尔江阿显然也想起了几天前的事,眼珠四处乱转,不敢直视书雪。
“爷说得有理”见雅尔江阿面露喜色,书雪话锋一转:“您看奴婢像是上赶着求人糟蹋的人吗?”
“福晋,永谦还小,只要你诚心待他,时间长了他自然就知道你的好处了。”雅尔江阿委婉劝道。
书雪有些不耐烦,对雅尔江阿说:“爷,要是没有别的事奴婢就去歇着了。”
“福晋,爷不管你是九天玄女,还是妖魔鬼怪,既然嫁给爷就得听爷的吩咐,便是汗阿玛和太后疼你你也不能不把爷放在眼里!”雅尔江阿有些恼羞成怒。
书雪漠然地看向雅尔江阿,正色道:“爷,您是和硕亲王不假,奴婢也是敕封的和硕格格,奴婢自问该做的都做了,您要是咄咄相逼就别怪奴婢撞个鱼死网破了。”
“你,你敢威胁爷”
“威胁谈不上,不过奴婢不妨告诉爷,三阿哥屡屡在人前下奴婢的脸面,奴婢念着爷不容易的面上也忍下了,您真以为奴婢不能拿他怎么样不成?”说到最后,书雪眼中一片肃杀之气。
“你敢动爷的子嗣!”雅尔江阿见外表娇美的福晋面含杀气,心中一凛。
“爷,奴婢既然能决定十四阿哥侧福晋的腹中是男是女、产期何时,您就应该相信奴婢绝对有让三阿哥悄然消失而又不露痕迹的本事!”
“你敢!”雅尔江阿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书雪。
书雪笑语晏晏:“您看奴婢敢不敢!”
雅尔江阿双拳紧握,狠狠盯着书雪。
面对杀气腾腾的雅尔江阿,书雪毫不在意,安然坐下后信手拿过茶碗,轻轻一吹,蔑视地对雅尔江阿说:“爷,不是小瞧您,就凭您那两下子,奴婢还真不放在眼里,有些不该想的不想也罢。”
雅尔江阿猛然回神,刚才有一瞬间自己确实对妻子起了杀心,但也不过是眨眼功夫,没想到这都瞒不过心思通透的福晋。
雅尔江阿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回思刚才的场景,书雪恐怕是在故意和自己唱反调,自己偏偏又被她给吓得失态,真是应了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福晋,刚才是爷不对,你不要放在心上。”雅尔江阿见书雪软硬不吃,只能转走柔情路线。
书雪见好就收,笑道:“也是奴婢无礼,爷海涵。”
“福晋,不是我强人所难,你知道,自从十四阿哥侧福晋生产后,府里的人都对你敬若神明,永谦数次开罪于你,他身边的人自然担心被你迁怒,对永谦的照顾有失周全,所以也就只能由你出面来安排这件事了。“到了此时,雅尔江阿觉得自己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书雪恍然大悟,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威逼利诱半天敢情是为了这个缘故啊!
“爷,既然如此您就把人选好,再由奴婢安排过去,您意下如何?”吓了人家半天,总该有个安慰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