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简妃传 圣手镇九州 2588 字 5天前

“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恭贺皇太后祖母千秋大喜,进手录《孝经》一部,赤金六百两,白银三千两,玉寿佛一尊,古铜海两座,东珠十八颗,磁器六对,五色哔叽两板,四世同堂全家福一挂,——”

——

“和硕豫亲王——”

——

饶是换了三换,司礼太监还是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宣读完宗室、贵戚、蒙古各部和出嫁公主的礼单,外臣所献寿礼的礼单由小太监呈给太后过了一下目就算完了。

太后精神还不错,待入座后便问书雪:“简王家的,我怎么听到你们府里的礼有什么‘全家福’,那是什么东西?”

别说太后,就是老康和一票阿哥也紧盯着书雪。书雪筹谋半年,辛苦一月,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皇祖母,奴婢先卖个关子,您想看呀,得先让皇舅恕奴婢无罪才行。”

“你一番孝心给我送礼,还送出不是来了不成?皇帝——”太后将目光转向老康。

老康忙陪笑道:“皇额娘,您不要听完颜丫头胡缠,朕几时怪罪过她了?”又笑骂书雪:“不要遮遮掩掩了,朕恕你无罪就是。”

书雪谢恩后就吩咐送礼的苏长定将长轴拿了过来,让抱琴和司棋两个贴身丫鬟在正殿展开。

太后上了年纪,视力有些不好,扶着太子妃和五福晋来到画前,又戴上佟嬷嬷递过来的水晶镜子细细观赏起来。

“这是哀家,这是皇帝,这是太子,这是老五——还有舒晴(太子妃嫡女)”太后的表现就像小孩子见了新奇玩具一样,在画上指指点点。

她敢指着画中人品评,其他人可没那个胆量,太子妃顶多说一句“太后愈发显得慈祥了”五福晋连话都不敢接。

康熙看的清楚,高兴地问:“丫头,你怎么就想出这么一份寿礼呢?”

“皇舅,书雪想着太后年纪大了,也不能时时见到儿孙,有这样一幅画摆在眼前也好让皇祖母高兴高兴。”书雪解释道。

康熙又仔细端详了一番,问道:“这画中的小阿哥、小格格是你随意挑的?”

“是”

“怎么没有弘皙?”老康一句话立刻将太子的视线吸引过来了。

“是这样,皇舅,奴婢原本打算每府都挑一个小阿哥入画,可除了大爷和三爷,其他府里几位弟妹膝下都无子嗣,也就只能再加上毓庆宫的三格格和七爷府上的五格格,凑成两对好字。”书雪就差指着老康的鼻子骂他的儿子都是宠妾灭妻的货了。(八阿哥:我冤枉)

康熙尴尬了,他似乎觉得一众儿媳全都在朝自己扔眼刀,气呼呼的瞪了几个儿子一眼。

太子的怒气一泄千里,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书雪为什么斜着眼看自己,却高瞧那个莽夫(大阿哥)了。

大阿哥乐了,在老爹看过来时挺了挺胸脯。

“皇帝,还真是,她们(特指三福晋之外的所有皇子福晋)怎么都没子嗣啊?”太后适时发表了一下好奇心。

几位皇子福晋内牛满面“老祖宗唉!您才发现这事啊?”

被老娘问起有关儿媳子嗣的问题,这种感觉 ,

老康佯咳一声,敷衍道:“许是缘分未到吧。”

太后对老康的话明显有些不满,责备道:“什么缘分未到,毓庆宫的李佳氏、老四府里的李氏、老五府里的刘佳氏、老七府里的纳喇氏、老十府里的郭络罗氏、老十三府里——哪个不是两三个孩子?”数到最后,太后想起了以前的董鄂妃,恨铁不成钢的骂道:“都是些狐媚子,你们怎么这么不争气,让妖精辖制住了!”

福晋们虽然被骂了,但心里却都乐开了花,对书雪的感激之情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至于那些侧福晋,呃,请自行想象。

“丫头,你送的礼物深合皇额娘的心意,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康熙连忙打岔。

殊不知,书雪辛苦一个月就是为了等康熙这句话。

☆、三十五、论清君心指迷途

三十五、论清君心指迷途

“皇舅,甥女儿想求您个恩典。”书雪佯装沉思了一番才说出心中所想。

“奥?说来听听”

“是这样,皇舅应该知道内务府在康熙六年时于小汤山开挖温泉的事吧?”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

“内务府当年开发未果便返归民田,却因为此地庄稼长势不佳而弃荒,前不久甥儿让二哥将小汤山大部分荒地都买下了,想以后在那儿建别院,求皇舅给一道圣旨,恩准甥儿永据彼处。”书雪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康熙很诧异,问道:“你要那么多荒地干什么?”

书雪笑笑,说出了自己早就编好的理由:“皇舅,这京城之中权贵云集,若是买了好地甥女儿恐怕难以长久保全。”

康熙点点头,感叹说:“你这是效仿楚相孙叔敖吧?”

“皇舅圣明”

“皇帝,这小汤山不是早就荒废了吗,这丫头也太实心眼了,钱都花了还向你禀告,可见一片衷心。”太后适时帮腔。

康熙也没有多想,当即吩咐梁九宫取来玉玺,颁下圣旨着小汤山为和硕格格完颜书雪

的汤沐邑,凡其所购土地,未经其允上至太子亲王下及平民百姓一律不得染指。

书雪大喜,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当即叩谢皇恩,领了圣旨。

在康熙眼中,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小汤山的情况他也大致清楚,如今就是一片荒废的无主之地,王公权贵觉得那儿野畜稀少就不愿意建别院,富豪商贾嫌弃此处草木不生也没人在这圩庄子。书雪选了这处所在还特意避开了当年兴建汤泉行宫的旧址,康熙就更满意了。

办成了大事,书雪心中极为高兴,虽然极力压制,但脸上的笑意是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