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 / 2)

闺谋 今昔尚无忧 2572 字 3天前

“呃,没有。之前雇用金家村的猎户。后来那猎户失踪。咱们自己的人去了之后。都被迷倒。人醒了都被扔在一处山沟里。近期没人靠近。”

徐荆升如实说。那玄月山周边有些邪门。开始猎户带着他们的人上山。能走出去很远。进了山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那猎户凭空消失。就连家眷都不见了。这件事影响了他们的队伍。除非下了死命令。不然没人敢去。

好在不曾有人丧命。但是在山沟里醒来。大半夜的野兽嚎叫。也要吓破了胆。他考虑再三。就不再派人进去了。

“有这么邪乎?爷倒要去见识见识。”李弈道。

五年前进山。好像也发生了一些事。但现在人被迷倒了。扔进山沟。挑起了他的兴致。想一看究竟。

“却是如此。大皇子不可涉险啊!若说这——这股山匪多年来不曾做过恶事。下官也如实的上报。另外剿灭了其他作恶的贼人。百姓的口碑不错。呃。这些大皇子也请留意些。”

徐荆升把他知道听闻的详细上报给朝廷。

他若之前就派人攻打山寨,恐怕明阳城的老百姓有很多人都会反对。因为这几年玄月山的山匪不但没作恶。还做了不少的好事。得了民心。

他哪敢冒然私自行动。

“徐大人考虑的周全。此次皇上意在收服。此为两国之交界。玄月山山匪强大了。难保月国不会拉拢。相信徐大人不会想不到。所以不会轻易动干戈。”这些是出行前皇上说的话。他理解不知对与不对。所以他才更感到此事的麻烦。好坏难办。万一僵了就得打仗。到时候月国很可能突然插一杠子进来。玄月山那么大。月国的队伍藏在其中实难发现。

这收服山寨之事决不能成为两国征战的引子。玄月山山匪也不能成为月国的助力。他们盘踞多年。对此山熟悉非常。靠向月国,就相当于这玄月山归属了月国。那怎么可以。即使有重兵把守。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玄月山只能保持原状。不属于任何一方。这山匪最好与玄熠国成为一家。

“原来皇上是如此的决定。皇上英明。”徐荆升惊讶道。原来目的如此。

皇上是要收服山匪。只是如何收服就看大皇子怎么做了。

戎渊心下一动。意在收服。恐怕没那么容易了。他不禁想到那个安公子。文文弱弱。那不过是个表象。年岁如此轻就当了匪首。应当不是虚名。况且创下百姓的口碑。此人小看不得。

收服?皇上给的条件是什么?他看向李弈。

“咱们还需从长计议。”李弈想了想。与徐荆升又说了不少。提出了疑问。

戎渊在一旁听着。有一点肯定。大皇子比起几年前。处事沉稳了许多。他随之而来。不动他的根本,他会给予配合。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想着明日早起。他要去一趟金家村——

第117章 共乘一骑

清晨露重。安宁到达金家村时天还没亮。她准备到藏宝室拿几样东西。

一路飞奔。身边一个随从也没带。本打算从乱死坡那边的密道进去。可是天还黑着。她顾虑村外有暗中探查的人。所以从鬼宅的枯井进去更妥当一些。等她揣着东西出来。太阳已经升起。

园中的荒草一人多高。她小心的把枯井伪装好。转身往前面走。再过去就是他们这些改头换面的几人的坟冢了。

她每次见了都不舒服。朝那个方向扫了一眼。便想要翻墙而走。

“安公子。”戎渊从坟冢之后现出身形。

“戎爷。”安宁差异。他来此作甚?

“安公子到人家的坟冢有事?”戎渊的话像在说着天气。

一身的黑衣。面部漠然。目光投向安宁。

“戎爷来此有事么?”安宁也说的极轻。露水打湿了长袍的底边。发上也有些湿漉。

“我来此祭奠故人。安公子在此也有故人?”戎渊走近。

安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戎渊来祭奠故人?还记得他们?

“不知是哪位?”戎渊站到了安宁的面前。

“就是那座坟头。”她指的是老柴叔。反正也对不上号。她不过随便一说。

戎渊不语。只看着她。安宁纳闷。这人盯着她看做什么。

“我与安公子甚是有缘。昨日相遇,今日祭奠故人也不谋而合。当真是缘分。”戎渊过了会儿才道。

“不知戎爷祭奠是何人?”安宁忽然想听他怎么说。

戎渊望着坟冢。目光幽深。“所有人。”他说的不假。这个家的人曾经都善待他。老柴叔从山上把他背回来的。虽说他自己能缓过来。不过那一份心。他不会忘了。宁儿就更不用说了——

他来到此地。满目疮痍。除了几座坟茔的周围铲除了杂草。其余的地方皆是荒凉。高大的围墙挡住了外界。他们在这里长眠。

他不是没怀疑过宁儿有可能生还。但是当年没有一点迹象。

就连昨天晚上他饮酒潜入铺子。恍惚间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更有令他想不到的心思。当时险些去撩开纱幔看了清楚。

回去之后。听金子和银子的两个人的报告。他当时没揭开纱幔一看,不可能是宁儿。但却可确定是不是安公子本人。所以才会在早晨去了铺子。遇到了安公子。身形确实相仿。不过近处细瞧。又不像是一个人。他戏谑的试探。赶巧雁二爷回来了。

“戎爷与这里的人很熟?”安宁看向他。

“并非。不过求个心安。”戎渊没说实话。他没必要讲给外人听。

殊不知安宁心里的不舒服。她猜的没错。戎渊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深。如果不是来办差。他是不会来的吧。

曾经一心想靠着这棵树。却原来并不一定就可靠的。

若是五年前她没有诈死。而是应皇上的指婚。嫁给他会怎么样?不会怎么样的。她的理智告诉她。起点不同,她想奢求的东西。都是没有资格的。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她谋算了又如何。现在看来当年的选择是正确无疑。

“但求心安。”她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