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次参加的童男童女还有机会被皇上亲自指定婚姻。不管是真是假。总之被传的神乎其神。
知府大人与一众人等正接待京城来的大官,研究此事。明阳城的人都翘首以待。
……
知府衙门。
“下官已将所有符合条件的统计汇成编号。左相大人请过目。”徐荆升恭谨的道。
左相张彦面容一正。“不必。此事洪德大师亲自掌管。交由普法寺即可。”
知府徐荆升朝着下属使个眼色。来人迅速退了出去。
“是下官考虑不周。大人舟车劳顿理应歇息。却让下官耽搁了。赔罪赔罪!”徐荆升连连说道。
这位左相大人正邪难辨。从不参与各帮各派。他没有外放之时便知道。这些年亦没见张彦又任何的变动。稳稳的坐着那个位置。是以这次来明阳城的人为他。徐荆升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更不知上头的意思。
“无碍。徐知府短短之期安排了大事。可见其能力。回京必如实禀告吾皇。”张彦押了一口茶。半抬眼皮。
徐荆升心中暗喜。面上却惶恐道:“左相大人过奖了。卑职应尽之责。当不得!当不得!”
张彦目光扫向他。随即一扯嘴角。“莫谦了。徐大人将一方治理甚好。本官一路亲眼所见。外放多年徐大人想必思乡心切。届时任期一到,自然是更好的运道。”
徐荆升又蒙了。这位左相大人难道是想起什么说什么?他们之间素无瓜葛。为何这般说?
“大人再赞,卑职无处着脸。但尽责而。换做他人亦会如此!”
“呵呵,罢了。徐大人不必担心。本官的实话何来如此的小心。”张彦忽然笑了笑。茶碗盖在他的长指下拨弄得响了两声。清脆悦耳。
“呃,呵呵,大人见笑了。那——下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徐荆升笑的面部发僵。半坐着椅子的身子越发的板直。
张彦似乎对徐荆升的话并不在意。眼皮复又落下。隔了一会儿说道:“但说无妨。”
徐荆升觉着自己像坐了针毡。徐大人无形中的压力令他喘不过气来。想要问的话在嘴边蠕动,好半响才道:“大人,此次祭神可有深意?”
他微抬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彦。京官出面,且这么大的官职。这其中若无他意,怎么这般动众?
他务必在这几日把张彦此人侍候舒服。只是这必要的好处该给多少呢。他心里没底。
张彦没动。亦没看徐荆升。“本官若说没有,徐大人必不信。呵呵,瞧你紧张的。本官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怕的什么。实话说与你,此次拜神皇上极为重视。端看几位皇子的到来就知道。不过皇上交代不可大肆张扬。皇子们亦没有特别的优待。随他们住在哪里,意在让他们体会民情。一路上也是自行前来。徐大人大可不必费心。”
这不是重点。往年怎不见皇上对此地看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皇上真正关注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关芙蓉令,另一件则是玄月山的山匪。不晓得张彦知道个什么程度。不明说也好。他任期明年就满了。不能连任最好。就算是没有功绩,回京不升值不要紧,只要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好。
“呵呵,下官知道了。定力求办好此次神祭。”
“嗯,明日所选童男童女必要合情合理。不得一丝一毫的徇私。无论选中的是谁,都一视同仁。到时皇上对此另有嘉奖。”张彦抬眼扫向徐荆升。到此之前他就做了功课的。明阳城里的大事料理他多少知道些。
徐荆升忙应声。今年拜神会说死他都不敢玩猫腻了。
张彦满意的点点头。
“戎王府的三公子据说在此地失踪。不知徐大人可有耳闻?”
突然的一问,徐荆升一愣。这件事他只是听闻。不知张彦这么问是哪一层意思。
“回大人,传闻下官知道。也曾派人巡视,只是大人也知道,明阳城地界山峰林立环绕,找起人来不那么容易。至今没有消息。想必只是传闻而已吧。”徐荆升小心的说着。
“嗯,徐大人所说实情,圣上也是关心臣子。此次命本官代为打听。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徐大人尽心了就好。”张彦顿了顿才道。
徐荆升心说多亏了自己私心在先,想着万一王府的公子被他找到,便有他
的好处。
“但不知那三公子为何会遭此难?前几日寒天冻地,千万别有事啊!”
“旧疾复发,人不能控。旁的本官不明了。徐大人悲悯。”
徐荆升想了想他所了解的王府。心下也明白了几分。遂不再问。
又与张彦汇报了拜神会和上元节的安排。才送走这尊菩萨。
……
雁无伤以为拜神会选侍神之人与她没有关系。直到有人前来叫门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不是明阳城中人。只要在明阳城里。适龄的孩子人人都有机会。
无奈之下,雁无伤报上了。有意思的是雁家的丫鬟小厮说什么也不肯报名。个个说自己超了岁数。就差没躲起来了。
令雁无伤好笑。自己也没给他们下过药啊,怎么一个个的放着好机会不要,冒傻气呢。
于是她笑道,过了这个村可没了这个店。错过了这次好机会,他们就别想逃出她的手心了。
几个丫鬟一阵的笑。直说留下让姑娘养老。
次日,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上屋顶的时候。雁无伤已经在街上了。明阳城的上元节不全集中在晚上。白天亦有好去处。
拜神会的侍神童男童女要晚上选出。时间上不发生冲突。接连几日的庆祝也会更热闹。
雁无伤带着丫鬟,戎渊带着小厮。一行人走在了街上。
雁栋梁走了,几个小厮与戎渊倒是走的近了。而且极为的听他的话。不晓得喝了什么迷药。令雁无伤惊叹不已。
“姑娘,您看那边的花,开得和真的一样!”冬山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