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宁,可恨之时,又何尝不可悲。
蓝玉烟走过去,按住电话上的拨出钮,平静的说:“林玉宁,不管是谁在蛋糕里做了手脚,都算了吧,陆老也只是拉肚子。并没有生命危险,等治疗一段时间就没事的。你走吧。”
“玉烟,你帮她做什么。”肖婷气愤的拉过蓝玉烟。
蓝玉烟劝肖婷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如今众叛亲离,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下场,就让她去吧。”
“蓝玉烟,你就这么肯定出问题的是蛋糕?”林玉宁却是冷笑一声,“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你口口声声说让我走,可我若是走了,不就坐实是我做的蛋糕有问题吗?我不走,我偏要报警,我要事实真相,看看到底是谁害得陆爷爷,是谁表里不一,心怀龌蹉。”
林玉宁猛地拍开蓝玉烟的手,重新拨了报警电话。
这一回,蓝玉烟没有拦了。
道理只讲给懂道理的人听,至于那些不讲道理的讲也白讲,倒不如省省力气。
林玉宁打完报警电话便沉默的的站到一边。
陆家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有些尴尬,却也不知该多说什么。毕竟陆凌修病倒是事实,医生也说了是食物中毒引起的急性肠胃炎。
好在该吐的吐完了,该拉的也拉空了,到了医院反而不需洗胃之类的,直接打了针,吃了药半小时之后情况就稳定下来,还算没遭什么罪。
只是到底年纪大了,就算病情控制住了,但这抽伤的元气肯定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就在陆凌修被转移到普通病房的时候,警察也赶到了了。
陆凌修是革命老将,是华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入院必然引起中央的重视,也让办案人员不敢怠慢,因此效率奇高。
不过半天之后便将所有食物检验完毕,果然出问题的就是蛋糕。
肖婷眉头一竖,气呼呼的指着林玉宁,“林玉宁,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玉宁,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我们陆家虽然和林昆有些不愉快,但是对你却还是以礼相待的,你怎么可以这样阴毒,竟在老人家的食物里下泄药。”陆振风还算开明的,以为她是为了林昆所以心生报复之念,故而虽然气愤,却也没有多加苛责。
白青凤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她本就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
一确定是她做的蛋糕的问题,当即下令,“振风,别跟她废话。警察同志,林玉宁心肠歹毒,下药害人,就请按司法程序,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林玉宁面如死灰,泪如雨下,不停的摇头,“不,不是我,我没有做过,我没有。警察同志,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真的没有。”
她拼命的否认,不停的请求着。
肖婷实在看不过去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嘴脸,不忿的说:
“林玉宁,你就省省人力吧,好在陆爷爷没有大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赔些医药费营养费,刑事方面的处罚不会太重,顶多再拘留几日,你就不要再多说了,若是深究起来,以投毒罪处置,只会罚得更重。”
林玉宁听到这话,神色一僵,缓缓的转过眸子,怨毒的看着肖婷,又看了看蓝玉烟,突地指着蓝玉烟愤怒的说:“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蛋糕里动的手脚,是你要冤枉我,好让所有人都讨厌我。”
“林玉宁,你疯了吧, 蛋糕是你做的,关玉烟什么事。”肖婷气的一掌推过去,推得林玉宁险些站不住。
她撑住墙,声嘶力竭的吼:“警察同志,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不相信,你们把每一个蛋糕都检查了,如果是我做蛋糕时下的药,那一定每个蛋糕上都有问题,如果要是蛋糕做好后下的,那就只会是个别的。蛋糕做好之后,白奶奶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可以作证,我蛋糕做好之后就没有再碰了。”
警察互视几眼,林玉宁的话也没有错,作为警察肯定是要秉公办案,任何疑虑都要尽力查清。
带队的警察转向白青凤,“白老军长,您是否可以证明林玉宁把蛋糕做好之后就没有再碰蛋糕了。”
白青凤仔细的想了想,客观的说:“蛋糕做好之后,我们一起吃了几个,之后就装盘去了客厅,直到老陆出事,这个过程里,她确实没有再碰蛋糕。”
“好吧,既白老军长这样说,那么我们就把每一个蛋糕都检验了。”警察想了想说道。
林玉宁眉心一沉,又补充道:“其实根本不用每一个都检验,因为我和白奶奶都吃了,我们都没有事,这说明有问题的一定是陆爷爷吃过的盘子里的那几个。”
警察:“我们取得样就是垃圾桶里的。”
“那这样刚好,就只需要化验厨房里的就好了。”林玉宁肯定的说道。
警察深深的看一眼林玉宁,又看看白青凤,“还是每个都化验吧。”
蓝玉烟听着林玉宁的话,心里生起不好的预感。
听林玉宁这话的意思,是只有陆凌修吃过的那一盘有问题,而这一盘刚好是自己端出去的。
如果按她和白青凤说的,她们吃的都没有问题,并且做好之后也没有机会再碰,那么不就只有自己碰过这些蛋糕了吗?那岂不是自己成了下药的人?
蓝玉烟望向林玉宁,果见她眼中流露出奸险的味道。
难道说这是林玉宁给自己设的一个局,以她自己为饵。
这……若真是查出来只有那一盘蛋糕有问题,自己还真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啊。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半多小时之后,警局那边传来了消息,果然是只有那一盘有问题。
“是,是你,玉烟,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林玉宁转头,痛心疾首的望着蓝玉烟。
说着,林玉宁又转向白青凤,声泪俱下:“白奶奶,你现在相信我是清白的吧。”
“林玉宁,你是故意让玉烟帮你装蛋糕的,你陷害她!”肖婷一听检查结果,怒气冲冲的质问着。
林玉宁害怕的躲到白青凤身后,可怜巴巴的说:“白奶奶,你相信我,你一直和我站在一起,你是知道的,我根本没有机会在蛋糕上动手脚,我又怎么可能陷害玉烟,我真的没有。也许,也许只是陆爷爷不适合吃蛋糕呢,也许是蛋糕和别的什么食物一起引起不适呢。白奶奶,我没有下药,我也没有陷害玉烟,我也不敢相信玉烟不是那样的人,呜呜呜,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玉宁痛哭流涕,一副为蓝玉烟的行为痛心疾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