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1 / 2)

一个没有想到自己打的竟然是想要保护的人,另一个则没要想到是那一拳明明就挥到脸前,却突地被讨厌的人挡住了。

这被“敌人”救下的感受,可真是有些复杂。

他神情复杂,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别以为用点苦肉计,我就会与你同流合污!”

“你没事吧,痛不痛?”还是苏沫反应快,及时的扶住蓝玉烟,又狠狠的瞪一眼自家哥哥,“哥,这次真是你过分了,人家都替你挡了一拳了,还这样说人家。”

“你伤的重不重,我送你去医院吧,对不起。”苏沫瞪完自家哥哥,又急忙关心的问蓝玉烟。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好一出双簧戏!”陆鸣天恨恨的推开苏沫,“玉烟姐姐,我送你去医院。”

蓝玉烟使劲揉了揉了肩胛,又深吸几口气,终于将痛意给缓了过去。

“没事,衣服厚没怎么痛。”她轻松的笑笑,“只是这衣服上的颜料抹得更开了。”

“谁要你假惺惺!”苏延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是语气不像先前那么嚣张了,眼神里还有些心虚。

蓝玉烟自觉两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会和他计较,再者,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她回转头,看着苏延,正色道:“你觉得我不够格当你的对手?”

“本来就不够格!”苏延转开眼睛,明显心虚,却是少年气性大,拉不下面子。

“我会让你心服口服!”蓝玉烟说着蓦地笑了,转头又对陆鸣天说,“你不是跟店老板去取画具吗?在哪?”

“在这呢。”陆鸣天不明所以,但是看蓝玉烟胸有成竹的样子,自觉的将一旁打包好的画具交给蓝玉烟。

蓝玉烟打开一看,又说:“再去买个画架,画板也要,还有再拿几个大夹子。”

陆鸣天:“哦,好,我这就去买!”

旁边就有卖画架的店,那老板也看了好久的戏,这会听到蓝玉烟说要画架,主动的将东西拿了过来。

蓝玉烟瞅一眼苏延,迅速的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套在画板上,然后抻平前襟用夹子固定好,俨然是要将羽绒服当作画布用。

“衣服上作画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不过是沿着原来的颜料印迹,添上几笔,形成一幅能见人的画罢了。雕虫小技!”

苏延见状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嘲讽。

蓝玉烟本着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的原则,自顾打开颜料,有条不紊的挤在调色板上,又将其他需要用到的材料一一摆在画架上。

第402章现场作画

“磨洋工,我看是黔驴技穷了,在这瞎摆谱。”

这个苏延真是嘴欠,一会就用实力让你自打嘴巴。

蓝玉烟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

不知为何,苏延被这一眼扫中,心头竟是一跳,似丢了什么。

也许是从始至终,她都是淡定自若、从容应对窘境的优雅风度,也许是她这自信一笑眉眼如春,太过灿烂美丽。

苏延心虚的厉害,悻悻的闭嘴,故意不看她。

而这边的争吵早就引得两边店家和顾客的注意。

现代人,每一个人都好忙,无暇管别人的闲事,也就看看就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这会竟瞧着那被喷了一身颜料的少女,不骄不躁的,竟然摆开了架式要当场作画,不由的好奇起来。

一个个驻足观望,不多时便将过道的两边堵的水泄不通。

原本脱了羽绒服还有些冷的蓝玉烟,这会得了这么多人气,反而有些热了。

她解下围巾当作头巾将所有的头发裹进去,一撸袖子,正式开始作画。

先是拿一把大刷子将原本衣服上的红色颜料抹开,由下而上形成大面积的渐变,只留下左下角和中间少许空白。

紧接着便又顺着渐变的位置刷上明亮一些的红,由暗红到橘色再到明亮的金黄,一层层上层之后,整个画面便成了日落之景。

远远的绵延的被夕阳映成暗红色山峦,由远及近是蜿蜒的河流,还有河边暗色树影,栖息的水鸟,晚归的渔舟。

整幅画面除了水中那被夕阳照的一片金黄的水光,其他地方均由深浅不一的红色组成。

乍眼看去,画面并无甚特别之处,好像只是一幅技巧娴熟,速习而成的风景油画。

只是细一看那水鸟,渔舟,十分了的精巧传神,了了数笔,但有点晴之处,使得整个画面分外生动。

夕阳无限好的感受扑面而来,让人完全忽略掉画面之外,不和谐的羽绒服。

完美体现了作画者的精巧构图与娴熟技艺。

“好,画得好,小姑娘,你这画真是不错啊,我们在这卖画画工具十几年了,优秀的画家见得也不少,可还没有一个有你这能耐,如此短的时间,就画出这么生动的油画。”

有那见多识广的画具店老板忍不住夸赞起来。

这一有人起头,立马有其他 人附和。

“油画颜料不易干 ,一层层叠加很容易就会让颜色显脏,但是薄铺又很难出效果,但是这姑娘只是薄铺了一层,可见功底深厚,若不然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必是半成品,而非眼前这般精致。”

“是啊是啊,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画功,平时肯定下了苦功夫啊,加油,继续努力,相信以后定能成为大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