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现在就去乡政府。”
刘文清拉起蓝玉烟的手就往乡政府狂奔。
蓝玉宁跑回蓝家村却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赤溜一下跟猴儿似的蹿到村口的大树上。
她坐在树杆上,一会往家中看看,一会又往村道上看看。
蓝大柱从班房里出来,根本什么吃的也没有带,但是又心疼宝贝儿子,就指使来娣做吃的,福贵还在哭闹,蓝大柱心里烦躁又把迎娣和爱娣拉过来爆打一顿。
迎娣和爱娣紧咬着牙关,站在院子里,任父亲抽打,竟是吭也不吭一声。不一会本就搓洗的快灰掉的衣服就被抽打的破破烂烂。
迎娣和爱娣是老二老三,一个生于年头一个生在年尾,是同龄,只比来娣小一岁多。十三四岁的女孩已经开始发育,衣服一破,刚刚凸起的胸脯子就在破布条后若隐若现。
蓝大柱看着女儿们常年被布烂遮挡的皮肤,雪白的跟面团一样,眼前一花就像看到另一个美好的身体,打人的手僵在空中,喉结上下滚动,眼睛里露出狂热的光。
他一个成年男人在班房里憋了二十多天,突然看到少女美好的身体,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蓝大柱眯了眯眼睛,放下皮带朝来娣招了招手,“过来。”
少女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但是这样的眼神让他们本能的感到害怕。尤其是迎娣,她已经满了十五周岁,已经来例假了。
平时在地里干活也听了些荤话,大致知道男人这种眼神和动作代表着什么,但是眼前的男人是亲生父亲啊。她又不敢往那方面想,瑟缩着抱住爱娣。
“老子让你过来!”蓝大柱见迎娣不动,恼怒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了她的肩膀。
因着用力过度,那本就破掉的衣服一下就整个撕下来了。
蓝家苛待女儿,能给块遮羞布就不错了,内衣这种费钱的东西是想也不用想的。
外衣撕掉,半边肩膀和胸就露了出来。
迎娣惊恐的抱紧爱娣,爱娣感觉到姐姐的恐怖,也吓的大哭起来。
“爸爸,我们知错了,你放过我们吧,爸爸……”
爱娣号哭起来。
蓝大柱却死死的盯着那被爱娣挡住的身子,喉结滚动的更快。他一把扯开爱娣,扛起迎娣就往屋里跑。
“妈,大姐,你们快来啊,爸爸,爸爸……”爱娣已经顾不上其他了,本能的大喊。
蓝玉宁虽然才十岁,但是她比所有姐妹都早熟,见到这幅情景赶紧爬下树,疯似的往乡政府跑,边跑边喊:“救命,救救我二姐!”
跑着跑着,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被父母虐打的日子,还有刚刚迎娣被扛着进屋的情形,她感到无比的恐惧,浑身发冷,两脚打绊,拼命的跑却怎么跑也跑不快。
“救命,救命……”
陈国富老远就看到哭得不成样的蓝玉宁,吓的心都堵到嗓子眼,加快脚步往这边狂奔。
“玉宁,发生什么事了,快说啊!”
“快,救救我二姐,她,她被我爸脱光了衣服扛进屋里了。”
“什么,这个畜牲!”
陈国富放下玉宁,一扬手叫了后面联防队的人就往蓝大柱家跑。
蓝大柱家,迎娣已经吓的不知道哭了,她身子抖的跟筛糠一样,不停的往床里侧藏,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恐的看着蓝大柱。
蓝大柱怔怔的站在床沿,两眼跟喷火似的盯着迎娣。
这是亲生女儿啊!
亲生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赔钱货,老子生的老子说了算,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慢慢的,邪恶的念头占据上风,他慢慢的往床走来,弯下腰,一伸手就将迎娣抓了过来。
“爸,爸,我是你女儿啊,爸……”迎娣颤抖着嗓子,跟破风箱一样嘶喊着。
蓝大柱已经被邪火烧光了理智,抓了迎娣,低头就往迎娣脖子上拱去。
呯!房门突地被人踹开。
陈国富一进门就看到弱小的女孩被亲生父亲抓在怀里,他瞪大眼睛,几个箭步冲上去一脚将蓝大柱踹倒在床上。
“畜牲,畜牲,永安乡怎么出了你这个畜牲!”
陈国富是受过大学教育的知识青年,一直被教育要爱护尊重女性,当看到这灭绝人伦的一幕,连父母官的形象也不要了,发了狠劲踹打着蓝大柱。
他想象不到这世上怎么会这样的父亲。
“陈乡长,陈乡长,你会踹死他的!”联防队的人急忙上前拉开陈国富。
陈国富犹自气的发抖,“报警,把他抓起来!”
“陈国富,你当了几天乡长就把自己当根葱了,老子管教自己的女儿要你瞎掺和?还是说你看上迎娣了!”蓝大柱一吐嘴里的血沫子,扬起脖子撂狠话。
“蓝大柱你说什么混话,管教女儿有必要脱了衣服到床上来吗?”
“老子生的女儿娘胎里出来什么老子就看过了,老子就是要扒光她的衣服,狠狠的打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