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我的。”

“谁？”

“张二孬！”

“孬哥也被抓了？怪不得这两天没见他呢！”

“孬哥？哼，亏你还叫这么亲切！不过，对你来说，他还真配这个称呼！”

“啥意思？”周顺被林铮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你的孬哥告诉我们，你是他的同伙，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你抓住了！”

周顺的身子一下坐直了：“你说啥？是孬哥告诉你们的？”

“不信？要不你们见个面，看看我是不是在骗你？”

周顺马上瘫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似乎陷入了深思。

林铮继续火上浇油：“张二孬不仅把你的作案手法和经常去的地点告诉了我们，他还供出了你以前作过的案子，全不全我不知道，反正挺多的。怎么样，要不要回报他一下？”

周顺终于抬起头，问道：“我说了张二孬犯的罪，能不能减刑？”

林铮很狡猾的回答：“我们向来都是坦白从宽！”

周顺不再犹豫，很坚定地说：“行，那我就把我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你们！”

林铮暗喜：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如果周顺能供出张二孬的罪行，那么张二孬就能多判几年，晓翡就能安全几年；如果有什么大案子，张二孬可能永远也别想出来了，那样的话，晓翡也就再也不用担心张二孬使坏了。这就相当于绝了晓翡的大患！

周顺努力回忆着张二孬作过的一桩桩的案子，这些案子当中，有的与张二孬本人交代的重复，有的不重复，比如张二孬强奸石娟的这件事，张二孬只字未提。

“你说张二孬强奸过少女？”林铮一下子抓住了所有案子中的重点。

据周顺的交代，张二孬作过的案子确实不少，不过都是些小偷小摸，强奸可算是大案了。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

“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石娟！”周顺特别肯定的回答。

上次带着石娟去找张二孬的时候，路上怕尴尬，他特地无话找话，问了问石娟的姓名，家住哪里等等，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周顺这个时候特别庆幸自己当时忍住了，不然不知道要多蹲多少年监狱呢！

林铮听到“石娟”这个名字后，第一反应就是：自作自受！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没有就签字吧！”

周顺仔细回忆了一下，实在是想不起来其他的了，就在口供上歪七八扭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铮出了审讯室，发现周晓玉正在大厅里，陈春茂就在一旁献媚。

他装作没看见，想尽到办公室里去，可惜被周晓玉叫住了：“林铮！”

林铮不得已，只好站住。

“什么事？”

周晓玉撇下陈春茂，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的药递给他，说：“这是我刚从医院里拿的药，专门治外伤的，你拿着吧！”

“谢谢，不用了！伤口我已经包扎过了。再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碍事，你就别费心了！”

“可是，拿都拿来了，你总不能让我扔了吧？”

林铮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周晓玉手里的药，并问：“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不用不用！这是送给你的！”

“那怎么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为民除害，人民给你送点药表示感谢很正常啊！”

“好吧！却之不恭！谢谢你！我手头还有事，先去忙了！”

林铮拿着药走了，周晓玉心里既失落又开心，全然忽略了周围异样的目光和低低的议论声。

这一幕落在陈春茂眼里，陈春茂内心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只是，他没有爆发，而是不言不语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又是村边上那片打麦场上，石秀秀和石娟就发生了强烈的争执。

“石娟，我让你找张二孬，你为啥叫的是庆民哥？”

“我没有啊！”

“你别抵赖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是不是压根儿就没去找张二孬？”

“找了！我也不知道他为啥没来。”石娟目光闪烁，不敢看石秀秀的眼睛，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会找张二孬？现在一提起来这个人，石娟还不寒而栗，让她去找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